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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遙給顧清商最後定了兩個姑娘,這兩家人,把姑娘留到十七歲還未嫁出去,都有一些原因的。國子監溫祭酒的長孫女,前未婚夫有了真愛鬧著要毀婚,叫溫家知道,直接主動退親;邢侍郎的庶長女,是他唯一的女兒,雖是庶女,難免疼愛了些,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從助力上來說,邢姑娘顯然更好,也和顧清商庶出的身份相當。而溫家不嫌顧清商庶出的唯一原因,二十三高齡的顧清商,至今沒有通房。
溫家,是真正疼愛子女的人家,顧遙更傾向於溫家。但日子是要自己過,顧遙提出兩家互相相看,讓孩子們說幾句話。雖然只有初觀,但好過一點兒沒有,不是麼?
溫家先同意了見面,邢家卻有些猶豫。邢家猶豫的功夫,顧清商和溫家的姑娘溫馨見了面,倆人相視一笑後,顧清商紅著臉,不說話了,反而是溫馨落落大方地承認:“我和顧七爺是舊識。”
顧遙微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顧七說的是顧清商。牟氏立即笑了出來,同溫大夫人道:“夫人,看來我們要成為親家了。”
兩個孩子滿意,兩家滿意,還有什麼不成為親家的理由呢?
顧家的房舍緊張,能給顧清商的是三間後罩房。顧遙與鄭智商議過後買下顧家西院臨河那僅剩的三間兩進宅子,與顧清商做新房,給他們住到顧家分宅。
顧清商卻不要,他說:“姐姐,很是不必!我定是要外放的,那宅子買了不過是白放著罷了。”
更重要的是,京城已定,這宅子的價格大抵也就這樣了,顧清商不願意顧遙花這冤枉錢。顧遙卻也有自己的堅持:“商哥兒,你是我一手帶大的。現在這樣,已是委屈你了。你我若是一母同胞,我能把宅子直接給你。現在,只能給住幾日,讓溫姑娘嫁得體面些。”
顧清商紅了眼,強忍淚意,扯了個笑,道:“不,不委屈,姐姐對我已極好了!我住就是,反正,佔姐姐便宜,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直以來,他的姨娘就不曾管過他,從宛平後衙開始,到和一大家子共居,都是顧遙這個庶姐在照顧自己。從學業到日常用度,自小到大,姐姐貼補自己的還少麼?如今的宅子,和當年一個月一串錢的貼補,哪個更貴重,是無法說清的。顧清商只知道,自己要像侍奉母親一樣侍奉顧遙就對了。
唯一遺憾的是,顧遙有三個兒子,目前看來三個孩子也是極好的,怕是用得上自己的時候極少。
路右石正在和鄭智喝酒,不知多少盞下腹後,路右石依舊面不改色。
鄭智丟了酒杯,問他:“怎麼這般能喝?”
路右石得意道:“我這是天賦異稟!以前我娘管的寬,不讓我喝,才一直沒展露天賦的!”
“那你自己喝吧,你姐姐不讓我多喝。”
鄭智坦然自若地說道,路右石直接噴了一口酒。好在鄭智身手極好,躲了開來。
路右石還在那叫喚:“不是吧你?你這麼聽她的話?不對,她就比我媳婦大那麼幾天,你好意思讓我叫姐姐?憑她和我娘現在的親近勁兒,她喊我哥還差不多!”
鄭智道:“你姐姐同路夫人再親近,那也沒認乾親,你就得順著媳婦喊姐姐。嗯,還有,叫我姐夫。”
路右石垂涎著臉,湊到鄭智身邊,笑嘻嘻道:“咱們是哥們吧?別叫姐夫了,我叫你哥都成!”
“叫姐夫!”
路右石還要再辯,忽然一拍桌子,坐了回去,指著鄭智怒道:“差點又讓你小子帶歪!媳婦不讓你喝酒,你就不喝了,這麼怕媳婦做什麼!”
“你不怕?”鄭智鄙夷得看著路右石。
路右石特別自然地說:“你不是姐夫麼,我學你呢。”
今日確實已經喝不少了,路右石不過隨意鬧一鬧,鬧過後感慨:“從前只覺得我娘管的好寬,不自在。出去這十來年,才知道我娘管的那些,是多麼重要。那些潛移默化的東西,印在我的骨血,我只是那麼稍微適應了下,就能在官場混下去。可是,我卻沒能在二老膝下盡孝。從這個角度說,我很感謝你和顧五,代我承歡二老膝下。”
鄭智只道:“應該的。”
“應該?”路右石精準得反問,道,“顧五,有點特殊,可是?”
“問我做什麼!回家問你娘。”鄭智沒好氣道,轉而問路右石,“你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做什麼?”
路右石搖頭,拒絕,道:“我爹說他六十了,要退休什麼的,將來得路要我自己走。他退之前,會給我安排好。”
“你要去大理寺?”鄭智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