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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的法師見付大木是縣長帶來的,解籤含糊而不具體,諸如你最近要注意身邊的人和事,多留點心眼,凡事不要強出頭,做事要留條後路等等。最後一句是解籤的重點,大意是如果運氣好,如果能得到貴人相助也許能走過這道坎。
付大木當時根本不當回事,幾分鐘後便忘記此事。現在想起來,似乎隱隱驗中此籤。他不得不再次在深夜召集薛金龍和陶玉鳴等人,透過旁道來到南嶺風光會所一個極秘密的房間聚會,商討對策。
一見面,陶玉鳴滿腹怨氣地說:“我說早下手早下手,你們就是不聽。怎麼樣?全叫人家奪了權,我們快成孤家寡人了。”
付大木最不願意聽陶玉鳴上來就發牢騷,他反駁說:“老陶,你不要發牢騷好不好?要按你的莽撞辦法去做,或許我們早就玩完了。競爭上崗,體制改革,是中央提倡的,又不是楚天舒他們獨創出來專門對付我們的。我看都怪我們的人不爭氣,不好好幹,要不,怎麼都會下來了呢?”
“哼!當時你就不該同意楚天舒他們那麼幹!”陶玉鳴聽了,回了這麼一句。
被罷免的張卓、鞏漢堂等人與他是酒友兼牌友,這些天沒少在牌桌和酒桌上跟他訴苦,搞得陶玉鳴心煩意亂,隨後他又說:“老大,外面好多人都在說,你現在是越來越軟了。”
“你胡說些什麼?”付大木發火了,心想,你他媽的知道個狗卵子,當時為了不讓楚天舒對周伯通窮追不捨,老子才委曲求全的,誰知道楚天舒一下子就把設立浮雲鎮的手續跑下來了呢?
付大木不願意和陶玉鳴一般見識,強壓了火氣去看薛金龍,希望他跟從前一樣,及時站出來支援自己,平息他和陶玉鳴之間不必要的爭執。
然而,薛金龍低著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似的。
這使得付大木又多了心,懷疑薛金龍當上了縣委辦主任,對楚天舒感恩戴德,有見風使舵之嫌。
想到這,他說:“我們都不要有什麼抱怨情緒。過去的事,即使有什麼不妥,也已經無法挽回了。有的事,也是出於無奈。都不再說了,等以後我們坐下來再認真總結。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我深刻檢討,也請你們批評,好不好?面臨嚴峻的形勢,我們是同船共度,不能各打各的小算盤,應該齊心協力,精誠團結朝前看。金龍,你說對不對?”
薛金龍自把周伯通送出去的那天起,心情一直很複雜。剛開始他還沒太意識到有多嚴重,後來是越想越後怕,這是付大木使出的一招,目的就是要把自己變成一隻跟他死死栓在一根線上的螞炸,不讓自己有其他的退路。
相對而言,薛金龍覺得付大木剛才說的那一番話,還比較順聽,作為一貫霸道的他,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也算不容易了。
到了眼下這樣嚴重的局勢,薛金龍只能跟他團結一致,謀求生路。不過,需要時時多個心眼,別讓他再把自己算計進去了就行。
想到這裡,他說:“我覺得大縣長說得很對。這個時候,我們誰也不能抱怨過去。過去做得妥不妥,都過去了,留待以後再說也不遲。現在最著急的是眼下究竟該怎麼辦,應當快拿個主意。”
付大木見薛金龍表了態,心裡高興。但是眼下該怎麼辦,他還沒有什麼主意。他是想朝薛金龍問主意的,又覺得薛金龍剛說完就問他,不太好。於是,問陶玉鳴說:“老陶,你先說說,眼下怎麼辦,你有什麼好主意?”
陶玉鳴說:“你們說吧。我一說,又是簡單莽撞。”
為了引薛金龍的主意,付大木決定先說一些看法。他說:“好,我先說幾句。我覺得我們對形勢首先應當有個正確的判斷。經過這一場改革,我們的人是下來了,使我們失去了控制縣直和鄉鎮的那一部分權力,這固然是重大的損失,但也要看到,改革的成績,功勞,也有我們一份子。我不也上電視了嗎?報上不也有我的名字嗎?這難道不是我們重大收穫嗎?我認為,我們不能小視了這方面的收穫,可以說,這也是我這個縣長的重要政績。”
陶玉鳴聽到這裡,憋不住說:“縣長縣長,還不得聽楚天舒這個書記的擺佈?”
付大木對陶玉鳴的搶白很反感,但他強壓住火氣說:“老陶,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金龍,你說說,有什麼好主意?”
薛金龍見付大木點將了,不能不開口了:“我認為大縣長對形勢的分析很對。我個人覺得,當前最要緊的是,加固我們的防線,靜待時機,再行出擊。”說到這裡,他有意停下來,看付大木的眼色。
付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