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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陸離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雖然疑惑卻不見絲毫不耐煩。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突然推開,走進來兩名警察。他們在陸離對面坐下,其中一人開啟熒光燈,拿起筆錄本準備做記錄。
慘白的燈光照在臉上,陸離微微眯了眯眼睛。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
“陸離,男,……,海城大學學生。”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顯然對陸離是學生有些驚奇。
“我們的政策你應該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們讓你說出來,量刑完全不同。現在,你自己說說吧!”
陸離愣了愣,頓時恍然。
先不說他們到底有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他們也肯定不會直截了當的說出來,而是讓嫌疑人自己開口。如此一來,說不定就能發現沒掌握的犯罪事實。這種做法,在審訊過程中極為常見。
陸離並不打算隱瞞,張口就道:“我拜訪朋友正要回校,半路被夏銘的人帶到海邊,然後他們動手毆打我,我當然要反擊。後來夏銘突然和瘋了一樣自殘,最後他死了。這點你儘可以詢問其他人,總之我只是踹了他一腳,僅此而已。”
“還敢狡辯。”負責問話的警察嚴厲道:“他身上有大量傷痕,就算自殘也做不到這樣。還有,你和受害人矛盾很深,你不能否認吧?”
“當然。不過他的保鏢裡可有個人沒有受傷,如果是我打死了他,他的保鏢為什麼反而沒事?”陸離輕笑道。
負責筆錄的警察插嘴道:“說不定你們是同謀。”
陸離不樂意了,沉聲道:“你這是汙衊。不管怎麼說,我絕沒有殺人,他的死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聽見陸離矢口否認,倆警察面面相覷,覺得頗為棘手。
身為市局的老刑警,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前任局長的侄子。
發現夏銘身死,出警的刑警隊長差點嚇尿了。他一邊向上面彙報一邊加緊審訊,鑑於其他人都是夏銘的保鏢,他們自然先審訊那些人。
不過讓他們驚異的是,眾人的說法如出一轍,和陸離所說差不多。
而法醫鑑定認為,夏銘身死的根本原因是肝膽破碎,失血過多。換句話說,就是被嚇死的。
他們見過眾多死法,被嚇死還是第一次。再結合陸離等人的證詞,若是個普通人,最多就是定位為自殺或者懸案擱置。
但是死者卻是海城夏家嫡長子,這種答案,別說他們這些審訊的人承擔不起,就連現任局長恐怕都要掂量掂量。
“陸離,你涉嫌故意殺人,如果坦白,我們可以請求檢察院為你減刑。你年紀還小,又是大學生,前途光明,犯不著硬扛下去。”
筆錄警察循循善誘,而另一人則冷哼一聲,警告道:“若是冥頑不靈,頑固到底,證據確鑿之下,最少也是無期。”
陸離挑挑眉頭,一臉平靜:“抱歉了,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你——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審訊警察瞥了眼頭頂的攝像頭,反手摸出手銬,站起來走向陸離。顯然,他打算先發給陸離一副手鐲子再說。
陸離哪會讓他如願,腳尖一點地面,連人帶椅子迅速滑了出去。
“沒有證據就想動手,我要投訴你們。”
“投訴?嘿嘿,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手段吧!對你這種窮兇極惡,劣跡斑斑的犯罪分子,我們有的是辦法。”
那警察冷笑著就要上前,突然聽見咣噹一聲,有人一腳踹開房門,接著一道人影衝進來,怒視著陸離吼道:“你殺了我兒子,我要滅了你。”
說罷,那人猛然衝向陸離,揮拳砸了過去。
陸離先是一愣,迅速抬手,後發先至握住他的手腕:“子不教父之過,以你兒子的德行,純粹咎由自取,況且他的死和我無關。”
“老二,我要殺了他。”夏遠行掙脫不開,朝身後一人叫道。
“住手,你——”
審訊警察正要呵斥來人,忽然發現夏遠行身後還有一個,他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湊上前敬禮道:“局長好。”
“我已經不是你們局長了。”夏遠天臉色鐵青,“這種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還能自由活動,你們怎麼搞得?”
“局長,我們正要給他上銬子,他暴力反抗。”
“暴力反抗,那就當場擊斃。”
夏遠天冷哼一聲,毫無徵兆之下,拔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