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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隱只是在一旁搗著藥,一聲又一聲,悶悶沉沉的聲音,我並不陌生,“你……他下落不明,你有命人去找他麼?”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是:“你說的是誰啊。”等到說完了,才恍然,他說的是慕醉,微微閉了閉眼,“沒有。生死天註定,我要去尋他做什麼?”
“青蕪,”他頓了頓手中的動作,“你最讓人不放心的便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不說,師父當年說過,你這樣,才會一生坎坷。”
我也不在意地笑了笑,“現在的日子挺好,只要我不出去,這坎坷,便沒了。”可惜只是短短一個月過去,便知道,即便是我在這裡偏安一隅,坎坷也會找上來。
冥隱與我算是不同,算上詩家與慕家,也不過是出了我一個學醫的,他家學淵源,祖上都是行醫治病,當初便是冥隱的祖父將他託付給鬼谷子,家底挺厚,也許是有什麼方子,是蝶仙谷不知道的。但是即使看不清,總是能聽到冥隱壓抑著的嘆息聲,也許真的,真的沒辦法了。
“我說當初,妖軒那小子,偏偏要研製這藥幹什麼,他雖然將藥方給我了,可是這藥裡面相生相剋的解藥,完全是解了一種又會有另一種毒,那小子,真是!”每到煩悶時,冥隱總是要罵上幾句才甘心,那語氣恨不得要去千里之外將妖軒帶過來揍一頓。
“好了,你也別怪他,他製出來,也不知道會用到我身上,但是他一人能研製出這藥,也不簡單了,也不枉他早早地就出了師。”我微微一笑,幸好這次沒把妖軒帶過來,否則,以冥隱的性子,怕是得三天就要挨一頓揍,“再說了,都已經幾個月過去了,我也沒感到有什麼大礙,過些日子便好了。”
“可是,青蕪,我怎麼能讓你一輩子看不見光?”冥隱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師父走的時候,讓我好好護著你,也沒說為什麼,只是那個時候,我心性未定,一心想要自己出去闖蕩,從來沒有想過,你除了鳴鳳血的優勢外,憑什麼會讓師父收你為徒,也不知道,你身後揹負的是一個王室,青蕪,你自己一個人面對那些時,有沒有怨過我?”
“師兄說什麼呢,那些都是我本命中帶的,你能力再強,也不能讓我投生到一個普通人家,我面對那些事時,倒是沒怨過你,只是怕,怕你知道我的背景,知道我進入蝶仙谷的目的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這不,那段日子,你可是天天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真是難看到幾點。”碎碎念式地抱怨著,想了想,道:“說不定現在流景那一副樣子,就是因為當時你天天擺著臉色,我看多了。”
“說什麼,明明是他爹臉色不好……”
我像是沒聽到一般,閉上眼,任由冥隱在一旁搗著藥,等待著彩雲喚我們用晚膳。
夜裡兩個孩子都沒跟著我睡,彩雲怕他們碰到我的腿,帶在了自己的身邊,一個人睡的夜晚,真是不能寐,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還是冥隱那一句話,“他下落不明,你有命人去找他麼?”他自己決定了要去死,我怎麼去尋?微微掐了掐掌心,強迫自己入眠。
說來說去,這些年,很少做夢,感覺自己飄飄忽忽地到了一片峽谷那裡,下面是生死拼殺的戰場,幾乎是血流成河,順著那峽谷流下去,一片腥紅。而那些人裡面,最突出的,大概便是那一身銀色的戰甲,那身戰甲,還是當初我特地尋了玄鐵命人打造的,算得上是刀劍不入,一般他出徵時,都是著這一身鎧甲。只是為什麼突然漫天血紅,怎麼看也看不清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迷迷糊糊中似乎還能聽得到慕醉的一聲喟嘆:在鄴京等我。
我驀地驚醒過來,殘留在腦海中的還是那一片血紅,急速地喘著氣,眼角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著淚水,愣在床上不知所措,門忽的被人推開,“夫人,你怎麼了?”是柳湘的聲音。我張了張唇,不知道該怎麼說,轉而任由自己靠著床欄發呆,腦海裡的還是那句“在鄴京等我”,等什麼?連屍骨都不存在,你讓我等什麼。
“柳湘,剛剛只是做了個噩夢,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平復了心裡的思緒,想要讓柳湘退下去,卻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了一下,“算了,你先去看看是誰,自己注意點安全。”
“好的,夫人您注意自己,彆著涼了。”南方的天氣溼冷,經常都感受不到暖意。
等到柳湘帶著來人候在外間時,我便趕到了一陣寒意襲來,無端地,連心裡都涼了許多,“夫人,是鄴京來的人,說是有訊息了。”
“王后娘娘安好!”來人的聲音算不上熟悉,大概只是朦朦朧朧聽過幾次,“小的是以前跟在侯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