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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人只把這事當成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並沒怎麼上心,殊不知府衙內正因為這些人引起了不小的動盪。
呂年哲舔著臉小心翼翼看向上座之人,他雖然坐著,屁股卻不敢沾到椅子,戰戰巍巍,冷汗直冒。
上座之人漫步心經地把玩著手裡的珠子,許久才陰陽怪氣地道:“呂知府,你這廣信府可真出乎雜家的意料,本以為這裡怎麼說也比北地那些府城強一些,現在看來比之還不如呢!雜家可真是失望透頂啊!”
郭佳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呂年哲身上瞥過去,呂年哲瞬間警覺地挺起後脊樑,冷汗泠泠道:“郭公公,臣已經盡力了,府衙裡現在可是連一粒糧食都沒了,全都用來賑災了!可微臣這府衙的庫房就這麼點大,裡面的糧食都是有定數的,難民數量又太多,杯水車薪啊!還請郭公公明察。”
郭佳的神色更不好了,生冷地質問道:“呂大人,雜家不是來聽你解釋的!而是要聽你的解決辦法,你可知今天雜家被堵在船上堵了一天?若不是你無能,廣信府的府城何至於變成今天這模樣!虧你還是一城知府,你也好意思?”
郭佳繞來繞去繞了半天,除了質問呂年哲,絲毫不提賑災之事。
呂年哲心下又驚又急又氣,心一橫,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道:“郭公公,確實是臣等無能,臣會自動上書向皇上請罪,不知公公可否主持大局?現如今沒有賑災銀子是無法安撫那些亂民的,不知道公公此次帶了多少賑災銀過來?”
郭佳神色一變,突然端坐起來,乾咳了兩聲,態度緩和了不少,“呂大人,雜家也就是就事論事,不過雜家只是一閹人,你也不必將剛剛那些話放在心上,至於賑災之事……實不相瞞,國庫如今也拿不出銀子來,整個東盛國都遭了難,就是把國庫搬空了平攤開來,每個州府也分不到多少銀子,是以皇上讓雜家過來宣旨。
雜家也不跟大人來那些虛的,這是聖旨,您拿回去慢慢看,雜家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也累了,就不打擾大人了。”
郭佳說完立馬起身回房,那速度可看不出半點疲憊。
呂年哲正因為郭佳的讓步而鬆了一口氣,壓根沒理會郭佳的異樣,等他拿著聖旨回到書房一看,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呂年哲的長子正好過來,見呂年哲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呂年哲雙目無神,好半天才要哭不哭地望向自己的長子,悲痛萬分地哭訴道:“彥傑,爹這個知府只怕是要做到頭了!”
呂彥傑神色一變,趕緊上前扶好呂年哲,心下莫名,“爹,您胡說什麼呢?可是今天過來的欽差說了什麼?那郭公公兒子知道,佔著自己在皇上面前有幾分臉,最愛顯擺,說話也是不陰不陽,不冷不熱,他的話您對半聽就是了,不用放在心上。”
呂年哲半點也沒被安慰道,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聖旨,無力地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呂彥傑接過聖旨攤開一看,臉色瞬間蒼白無比。
“爹……皇上這是?這是想幹嘛?”呂彥傑不可思議地問道。
呂年哲嘆息搖頭,“爹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如今亂民已經開始動搖國本了,皇上竟然還想著修建避暑山莊,一文錢都不肯拿出來,鎮壓鎮壓……我是一方知府不是一方統帥,手底下既無兵馬也無糧草,皇上讓我鎮壓?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呂彥傑緊皺眉頭,好一會兒才出聲道:“爹,若皇上真的要以暴制暴,只怕百姓會反彈,我這邊收到帝都的訊息,已經有不少百姓計劃著造反,民間早已出現幾個幫派,皇上如今光是處理這些幫派就已經焦頭爛額了,怎麼還敢讓我們鎮壓?”
呂年哲也是一臉不解,煩悶地搖頭道:“剛剛郭佳那閹人還對我疾言厲色,我一問賑災之事,他的態度立馬變了,竟是輕易地放過我,還主動離開了,怪我剛剛沒有深思,現在接了這聖旨,只怕不做也不行了!”
呂年哲心裡把郭佳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果然是宮裡出來的不全人,那心還真黑!
“爹,這事絕對不能這麼做,皇上的聖旨裡只是提供了一個方向,並不是說我們一定要以暴制暴,這是不得已才為之,現在我們一起去南溪書院拜見傅先生,傅先生最是睿智,看得也透徹,想必他也不希望出現這種以暴制暴的情況,說不得傅先生那裡有解決的法子。”
呂彥傑想起傅李清眼睛立馬亮了不少,他不是傅李清的學生,卻聽過傅李清講課,還隨著呂年哲去拜訪過傅李清,對他很是崇拜敬仰。
呂年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