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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爹,我可是一聽到這訊息立馬過來通風報信了,您不知道,那郭大人還派人跟蹤你們來著,我為了躲避他的眼線,可是從後山翻進來的!”呂彥修傲嬌地顯擺起自己的智商來。
呂年哲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看到呂彥修的模樣,他還以為呂彥修跟人打架找他撐場子,現在看來是他誤會了。
這般想著,呂年哲突然覺得有些愧疚,聲音不由得放柔了許多,竟開始破天荒關心起呂彥修開。
傅李清之前一直不吭聲,這會兒突然狐疑地看向呂彥修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郭佳的計劃?據我對他的瞭解,這人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沉,雖然現在得勢了有些囂張,但這種話他是斷不可能對外人言的。”
呂年哲和呂彥傑同時疑惑地看向訕笑不已的呂彥修,見他這般反應就知道這訊息肯定來路不正。
呂年哲心下嘆息,還以為這個混小子有所長進,現在看來是他高估了。
呂彥修賣笑道:“先生,這訊息怎麼得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訊息千真萬確,比那珍珠還真!”
傅李清大概也知道了些什麼,難得乾笑了兩聲,不再追問,只有顏景泰一頭霧水,不過他是不會吭聲的。
呂年哲看向傅李清,焦急地問道:“先生,這可怎麼辦才好?一個郭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扯著皇上這虎皮大衣,萬一他回去告狀我們可就難辦了。”
傅李清神色淡然,許久才悠悠說道:“你稍安勿躁,他郭佳敢算計你,你何不算計回去?”
“算計回去?”呂年哲驚愕道,急切地看著傅李清,等著他出主意。
傅李清但笑不語,看了看身邊的顏景泰,問道:“景泰,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顏景泰一愣,沒想到傅李清竟然會詢問他的意思,面對呂家三人的凝視,顏景泰只覺得壓力山大,硬著頭皮順著傅李清的意思琢磨道:“先生,既然郭大人想要以知府大人的名義撈錢,那我們必定是要他計劃落空,學生以為可以搶在郭大人行動之前,以郭大人的名義號召那些富人出錢出糧賑災。
之前知府大人已經強制要求他們出錢,這次要是再如法炮製,只怕那些人會牴觸,正好我們可以藉著郭大人的名義發動他們出錢,再給郭大人戴高帽,這樣即使郭大人心裡不滿,也說不出知府大人的錯處來。”
呂家三人震驚了,這才第一次正視顏景泰。
傅李清則是撫卹呵笑道:“不錯,有些長進了,這法子也未嘗不可,呂大人覺得如何?”
“妙啊!此法甚妙!先生,這位是?”呂年哲眼睛發光地看著顏景泰,把他嚇得吞口水。
傅李清擺擺手,輕笑道:“這是我的學生,我看他資質尚可,人品不錯,就帶在身邊培養了,今年這孩子要下場考舉人,正好這事是呂大人監管,到時候還請呂大人多多照拂一二。”
顏景泰在邊上聽著心下感動不已,先生這般清高之人,卻要為他說出這番話欠下人情,他要如何報答!
呂年哲也沒想到傅李清竟然會讓他關照顏景泰,不由得多看了顏景泰幾眼,這才輕笑道:“這有何難?小事一樁,這次得了這位小兄弟的好主意,本大人還要謝謝他呢!”
“謝就不必了,大人還是趕緊回去行動,搶在郭佳出聲之前把事情給辦了,等郭佳反應過來到時候一切已成定局,他就是心裡再氣也拿你沒辦法。
至於他回宮之後會怎麼說,那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再說了,從廣信府到帝都,這一路山高水遠的,若是我們把郭佳的行蹤放出去,你說會不會有人打他的主意?
呵呵……總歸呂大人,這些都只是在下的猜測罷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了賑災的難題,您看?”
呂年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慌張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乾笑道:“先生說得極是,在下明白了,我這就回去籌劃。”
呂年哲幾乎是逃跑離開的。
呂彥傑兄弟兩則是一臉莫名奇妙,緊跟在呂年哲身後離開。
“爹,您剛剛這是怎麼了?兒子見您似乎很慌張。”呂彥傑直到上了馬車才敢問出聲。
呂年哲吐了一口濁氣,掀開馬車車簾看向街市兩邊,見沒什麼可疑之人才放下車簾,壓著嗓音道:“爹以為傅先生早已遠離廟堂,是個寬仁的有識之士,可今天聽傅先生話中的深意我才明白自己有多離譜!”
“爹的意思是?”呂彥傑疑惑地瞪大眼睛,側耳傾聽。
呂年哲囁嚅了兩下,心一沉,在呂彥傑面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