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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昨夜從宮中出來便直接回了水月庵,包括穆晉穆席穆克在內,穆家一家子都在水月庵。
何氏沒想到會碰上穆晉幾人,紅著眼睛給穆晉行禮。
安婉讓朱嬤嬤把人扶起來,莞爾道:“怎麼到了我這裡還跟你姐夫客氣起來了!說吧,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在山下被欺負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安婉可不認為何氏能被欺負了,這裡可是她的地盤。
何氏尷尬地笑了笑,見穆晉和穆席都在,不好意思開口,只能含糊其辭地糊弄過去。
“二姐,昨天你們不是進宮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在水月庵了?”何氏還以為安婉會在穆南王過一夜呢。
安婉瞭然地看了她一眼,淡笑道:“這水月庵可比穆南王府自在多了,我在這裡踏實,唉!你是不知道,昨夜皇上在晚宴上下了兩道聖旨,第一道聖旨跟先皇那些妃子有關的,大臣反對,第二道聖旨是跟立後選妃有關的。
打從昨兒開始,二品以上的宮妃只能從四品官以下出,也就是說,若是家中想送女眷進宮,就等於斷送了仕途,文武百官鬧得很兇,皇上氣得拂袖而去,只怕這個年大家都不好過了。”
何氏鬧不清楚這些,嘟喃道:“怎麼皇上自己娶媳婦還要那些大臣同意?這也太累了!像我們家這樣多好!”
穆克一噎,看了看安婉,又看了看何氏,想說這是不一樣的,不過安婉不解釋,他也只好把話憋回去。
何氏一回去就把安婉說的那些話轉告給顏景泰,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子,娘本來以為你當了官就光宗耀祖了,可現在看來你要是當了官還要操心皇上的家務事,真不知道你當官是圖什麼?”
何氏不解地邊走邊搖頭,自己整不明白,弄得顏景泰也是一臉懵逼。
正月十五還沒過,宮中已經為了立後選妃之事吵了好幾次,好幾回大臣因為意見不合,還直接當著羅霆的面動手互毆,一邊打還一邊罵,場面堪比潑婦撕扯,節操碎了一地,羅霆氣得發落了幾波人他們才消停下來。
不過看這情形,這事還有得磨了。
大家都忙著勸羅霆收回第二道聖旨,反倒沒人再去關注先皇妃嬪的安置問題,羅霆的旨意得以順利實施。
松節珠撐著羅旭的手緩緩走出圈禁她半年的院子,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旭兒,我終於出來了……”松節珠紅著眼眶望著大半年沒見的兒子,心下悲慼,她的身份註定羅旭與那位置無緣,更因為她的身份,先皇寵她的時候還防著她,這二十幾年她幾乎是如履薄冰地過著每一天,沒成天最後竟然落得被圈禁的下場。
羅旭心疼地拂過鬆節珠的髮絲,溫聲安慰道:“母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皇上已經下旨,從今以後你可以離開皇宮搬去我的府邸,在我那裡你不用在謹小慎微的活著,只要我們補惹事,就能平平安安地享受榮華富貴。”
松節珠還不知道聖旨的事情,等羅旭與她細細分說,松節珠當即激動地嚎啕大哭,相比在宮中清冷地老死,她自然更願意出宮與兒子在一塊兒。
母子倆對皇宮壓根沒有半點留戀,當即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松節珠迫切地隨著羅旭出宮。
他們前腳才回到羅旭的府邸,西單使臣後腳便過來拜訪。
羅旭對西單這些使臣無感,雖然送松節仁和松節柔是他的表兄表妹,不過他們又沒接觸過,一點感情也沒有,羅旭本是不想見的,礙於松節珠的殷殷期盼,只好讓管家把人請進府裡。
“西單使臣柯爾汗拜見旭王爺、珠公主。”合爾汗恭敬地行禮,見到松節珠的時候還有些激動。
“松節柔拜見姑姑、表哥。”松節柔倒是機敏,一上來就親切地喚松節珠姑姑,一下子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打量著上座的松節珠,松節柔雖然心下不甘,卻不得不承認松節珠的美貌,看她已經三四十的年紀,卻仍是美豔動人,歲月似乎對她很是寬厚,只是讓她多了些許滄桑,並沒有使她生出華髮。
“起來吧,你們遠道而來,之前也沒能顧得上,好在我現在出宮了,今後你們可以時常過來府裡陪我說說話。”松節珠看著故鄉的親人,沒由來的覺得親近。
羅旭本是想提醒松節珠一二,看她這般開心,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松節柔當即欣喜地應下,說著西單好些趣事,將松節珠逗得開心不已。
從那之後松節柔每天都會上門,最開始還好,到了後邊就開始露出狐狸尾巴了。
“姑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