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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旭目光遊離,口乾舌燥,滿腦子都是跑路的念頭。
松節珠摔了一個茶杯,冷聲道:“慌什麼!他們與我們有何干系?就算皇上真的查到西單頭上我們也能撇清關係,若不是為了隱藏那些蛛絲馬跡本宮也不用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如今我們明面上就是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除非皇上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他要是對我們下手如何跟西單交代?如何跟天下百姓交代?若是兩國因此發生戰亂,他這皇位還怎麼坐得穩?”
松節珠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慌不忙,不疾不徐,令羅旭冷靜了不少。
“可是母妃,尚書令那些人明著是大哥的人,實則是我們……”
羅旭話還沒說完松節珠便打斷道:“你說錯了,他們明面上羅偉的人,實則與西單勾結,同我們可沒有任何干系!”
松節珠警告地看著羅旭,羅旭這才醒悟過來,連連點頭。
母子倆的對話不過一個時辰便傳到羅霆耳中,顏竹君正在他邊上翻著書冊,見羅霆神色不對便猜到又有不好的訊息,柔聲道:“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你看看。”羅霆把信箋交給顏竹君,慍怒地低喝道:“在這些兄弟中,朕最不懷疑的就是他,沒想到,看起來最老實的人也有這樣的野心!朕倒是低估他們母子了!”
顏竹君嘆了口氣,將信箋放到燭火上燃燒殆盡,目光幽深,“人心不可測,當年西單戰敗才把松節珠送到東盛和親,想必松節珠心裡也不大樂意吧,一個人能低調不爭不搶過二十幾年,若不是天性使然,便是有極大的圖謀,現在看來她是後者。
好在我們在旭王府安插了不少眼線,他們以為防得死緊,實則還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與西單勾結,跟西單裡應外合,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算腹背受敵了。”
而且顏竹君的擔心極有可能發生,電光火石之間,羅霆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君晟五年秋,方鐵收到皇帝密令,帶著一支精銳秘密奔赴邊疆同周廣達匯合,同時帶去那兩百多顆西單奸細的人頭,在西單除夕宮宴當天,方鐵命人將這二百多顆人頭混進西單一道大菜裡面。
宮宴開始,西皇同皇后與文武百官把酒言歡。
大菜上來之後,宮人齊齊掀開蓋子,呈現在眾人眼前的竟然是一顆顆人頭,有的已經腐爛長蛆,有的儲存得比較好還能看得出長相。
西皇驚得連連後退,女眷尖叫連連,一時之間晚宴亂成一團,兩百多顆腦袋待在大殿上,這些人即使沒被嚇死也要被嚇出病來。
西皇震怒異常,命人徹查此事,上到宮妃,下到御廚,所有接觸過御膳的人全都被抓了,結果審了幾夜也沒能審出個所以然來。
整個西單隻怕也只有以西皇為首,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這些腦袋的來歷,只是越是這樣他們便越心慌。
周廣達看著冒著風雪連夜趕回來的方鐵,既欣慰又擔心,“你到了邊疆就馬不停蹄的辦事,其實不用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而且此舉會不會太冒險了?”
方鐵滿臉疲憊,癱坐在軟塌道,聲音沙啞地說道:“這是皇上的意思,只有除夕夜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錯過了以後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現在西單隻怕已經亂起來了,西皇心裡有鬼,不日便會暗中調集人馬發起戰事,將軍,您該儘早做準備才是。”
周廣達剛毅地臉上閃過一抹柔色,超方鐵鄭重地頷首道:“你放心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我保證不會讓西單人踏進東盛的土地!至於你,還是休息兩日再出發。”
方鐵還要趕去北蒙協助鳳希銘,哪兒有時間停下來喘息,連忙搖頭道:“多謝將軍美意,只是皇命在身,實在不敢耽擱。”
周廣達無奈,只能命人給方鐵收拾一處營帳,讓他好生修養一晚,另外替他準備好趕路的乾糧。
安陽方家。
這是第一個方鐵不在家的大年夜,儘管宮中一早就賞賜了東西,顏竹玉還是開心不起來,偌大的宅子只有她和方老漢以及牙牙學語的方子康,顯得很是寂寞冷清。
方老漢尋思著乾脆與顏竹玉商量,帶上孩子一起去顏家熱鬧熱鬧。
正好顏家也沒多少人,有方子康在老人家也開心一些。
“顏大哥,你說現在日子好過了,我怎麼越發覺得不得勁呢!想想以前,雖然每天要為了這一口吃的忙活,但是家人都在一塊,再苦再累也是甜的!”方老漢同顏璐感嘆道。
顏璐似有所感,嘆息了一聲,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