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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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未完的生活。
我們,都在誰的鏡頭裡呢,又在過著怎樣的人生呢。
倉惶世間,跌宕起伏,亦真亦假,不過大夢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闃然無聲
深冬時節
話說,明裎北這號兒吊兒郎當的小男孩兒從來都是跟在明宴兮後面當狗腿子小尾巴什麼的,從小到大,跟著明宴兮惹了拔了隔壁家乖貓的尾巴毛兒,掐了樓上老大爺心愛的繡球花兒,無惡不作啊,欺霸整個小區啊,把居委會老大媽的皺紋都給氣多了好幾條。
現在越長大了,反而越不願意出門了,當然生病也有一方面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彌矇。
今年暖冬,時至今日都未曾落雪。
特別奇怪,平時要是不遲到什麼的都不好意思出門,今兒卻起來的挺早。
沒過六點多,就聽著樓梯上窸窸窣窣有人走動,怕是木質樓梯年頭太久了,多多少少都有了響動,這個點兒能起床的在這個家裡除了佛堂裡那兩個常年不現身的老太婆之外,也就只有習慣了早起的明淨峒了。
算了算日子,今兒是書店裝修驗收的日子,要是依著自己,只怕昨晚就唸叨著了,淨峒偏偏四平八穩的,沒透露一絲一毫。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了,乾脆起床了,一腦袋亂毛的洗漱完回來,開房間門還被亂丟在地板上的衣服絆倒,摔得活生生懵了好一會兒,膝蓋上都不太疼了才爬起來慢悠悠的穿衣服,塞了幾本書在包裡,想著沒什麼東西要帶了,就提溜著雙肩包和呢子外套,小心翼翼的,扶著扶手慢慢的下樓。
正好淨峒在廚房裡,樓梯下到一半兒就被她看到了。
“你哪兒受傷了麼?”
“沒,起的太早了。”好容易下到最後了,一腳踩著客廳地板了,她才覺得踏實了點,“唔,總覺得運動神經都沒醒,還是小心點兒好。”
“餓不餓?”淨峒順手遞了杯牛奶過來,自顧自的開火把油溫起來,丟了兩片培根在鍋裡煎著,不一會兒就香氣四溢的。
“唔,反正不想吃肉。”
“想吃什麼姐給你做。”
宴兮撇撇嘴把牛奶喝光了,杯子順手往流理臺上一擱,轉身拎過外套穿好,掛上雙肩包,“我自己解決吧,你甭管我了,我早上有堂選修。”
“路上小心,公交卡記得帶。”
淨峒忙著磕了兩個雞蛋下鍋,翻面兒煎。
“得了,我都多大了啊。”宴兮快手快腳的穿靴子,人都出門半截了,又倒回來,“對了,今兒我不跟你去書店了,有點兒事兒。”
“成,我找彌矇陪我就行,你顧好自己就行。”
“老姐,不說了,我走了。”
明宴兮默默的趕了早班車,路上順手買了兩個油菜包子在車上啃,運氣好在擁擠的早班車上搶到靠近後車門的位子,坐下來才一會兒,氣兒還沒喘勻了,車廂裡就擠滿了人,上班族、學生什麼的一大堆,市裡學校的校服都給集了個全乎,默默的玩兒了會兒手機。
過了幾站,下去了一波,上來的一波里有個白髮老太太扛著個藍碎花包裹,挺辛苦的樣子,宴兮抬眼瞅了瞅,覺得挺不忍心的,就起身給讓了座兒,自己扶著扶杆站住了,笑著跟人家老太太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啥的。
轉過一個十字路口,斜斜的差點把明淨峒甩出去,她抓住前排好不容易穩住了,一個揹著大包提著小包的大叔往她這邊兒栽倒過來,恰好栽倒在她身邊兒,差點兒把她也給帶到了,這也就算了,極為倒黴的是,這大叔的包包裡放著些許工地用具,扳手啥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就蹭過了她的胳膊,劃了一道斜斜的口子,毛呢外套這麼厚實都破了,從內襯裡面滲出血絲來,登時把車上的乘客都嚇住了,好幾個人說著讓司機往醫院開,尤其是那老太太,不知道還以為受傷的是她自己呢。
明淨峒自己倒是無比的淡定,跟司機說了沒事兒,就自己拎了包包在下一站下了車,站在路邊兒打的直奔醫院。
等唐彥找到她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本來沒啥大事兒,偏偏她自己不知道那大叔是用啥傷著自己的,又檢查又打破傷風疫苗什麼的,弄完了這些,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發起燒來了,這下只能安安靜靜的往輸液室裡躺了,外傷感染的發燒,說嚴重不嚴重,說輕又不輕。
難得勤奮一回,偏偏老天不給面子,只好打電話給班長請假,掛了電話沒多久唐彥就來了,估計是班長給他通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