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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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夢而已,一切都顯得格外不真實,連同他面前的宴兮,都像是飄忽不定的。
他拽開圍巾,隨手團了團,丟在沙發上,“他,他說的那個遊戲什麼的,你懂的對不對?”
“關你毛事?”宴兮抓抓腦袋,一披黑色長髮被她揉得糟亂,“小孩子家家趕緊撒了歡兒玩兒去,瞎攙和什麼?”
“我TMD不就比你小三歲嗎,裝什麼?!”
裎北被自己言辭激怒後的突然暴虐沒嚇到宴兮,她反而摸出口袋裡的蝴蝶刀在手裡掂了掂,面色淡然,“要絕交麼,絕交就還你,怎麼樣?”
“明宴兮,你真得是我親姐吧,其實我是從什麼貧民區抱來的吧,真的吧?”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宴兮望著這個已經比自己高出一截子的弟弟,心裡突然釋然了很多,她邪邪一笑,把蝴蝶刀揣回口袋裡,“也無不可啊。”
“。。。。。。”
申時的陽光將天地襯得恍若華美背景,就像是天神華麗精緻的無縫天衣,絲縷雲彩軟軟的點綴其上,將兩人圈在天地方寸之間,但,可惜,總有人心事重重,難得心思去欣賞。
她躊躇,他卻有心放過,她猶豫,他仍心存溫柔。
“嚓。。。”
“怎麼了?”
抱著紙袋正在躊躇該不該解釋的淨峒茫茫然被蹲在花壇一角的男人打斷,蘇徵欽抓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糾結加委屈,“一定是裎北那個臭小子,我前兒個剛剛移了株葡萄,這就讓他給斷了根兒了。”
略略有些無奈,淨峒被這個男人隨時隨地的孩子氣迅速征服了,乾脆擱下心裡的那堆雜七雜八,蹲在他旁邊,“你傻了啊,現在冬天,葡萄藤能活才怪了呢。”男人大手一揚,攬住她的肩膀,自顧自的支著下巴,“其實我想弄得小點兒的大棚,除了葡萄,還可以弄點兒西紅柿什麼的。”
靜峒白眼一翻,稍微環視了一下她們家所在的這個中檔小區的環境,心裡一緊。
“你要是敢在我家庭院亂折騰,我就。。。”
“你就怎麼樣兒啊?”蘇徵欽抬手點了一下懷裡小女人的鼻尖,壞心大起,“嗯,其實種地瓜,絲瓜,或者冬瓜也是可以的,反正地方夠。”
“我就把裎北扔你家裡。”
蘇徵欽環緊懷裡氣急敗壞的淨峒,朗聲大笑,淨峒望著他彎彎的眉眼和英俊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也跟著他彎了唇角。
不論如何,都與他無關的,就算他是我的男人,是我該放下一切依靠的人,但,那些寒冰色的曾經沉重的幾乎快要壓垮三個人的肩膀了,為什麼還要再添上一個無辜的人,或者,是因為我不夠喜歡他,是了,我從沒提過愛他,也許剛一出口就會讓我覺得羞恥,總覺得這樣的我,隱瞞著一切的我本該就如此惶惶然度過我漫長而又孤獨的一生的,為什麼呢,誰天可憐見我呢,將他送來的呢?
你不該的,不該撩動我的心絃,試圖闖進我鏽跡斑斑的心房裡,那扇窗早就被蜘蛛網覆蓋,你不該用烈火燒開,不該開啟窗,不該讓晨曦的光芒照進來,你不該,不該讓我察覺到希望。
蘇徵欽,你不該,不該讓我放下自尊和羞恥,不顧一切的,愛上你。
未來中。
誰轉動了命運的沙盤,誰又修改了命途的歸處,誰挑起了戰火的肆意,誰又開啟了小丑的遊戲。
小丑在地獄裡哭泣,遊戲仍在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靜置空白
明裎北
初冬時節酉時
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堅持什麼的,就像是小丑和孤獨者才會講出的話一樣,自己一直逼迫著自己向前走,穿越鐵與黑暗的森林,路途中伴隨著鐵鏽腥味和溼漉漉的血腥味兒,一切糟糕的就像一場噩夢。
為什麼不能停下來呢,為什麼就不能就此妥協,為什麼就不能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大睡一場呢,為什麼就不能鬆了身體裡面緊繃著的弦,沉浸在噩夢森林裡龐大巨獸的咆哮聲中,就此一睡不醒呢?
明明該是如此的我,卻小心翼翼的藏起冰涼的魂靈,變成木然於世間的平常人,妥協於普通而又平凡的生活。
不敢跟任何人講出最真實的自己,不敢坦白一切於人前,不敢觸碰一點點的過去,不敢相信別人,不敢相信自己。
這般的令我討厭的自己。聒噪,敏感,矯情,彆扭,極端,這樣的我究竟還能不能讓自己擁有自如生活下去的能力呢,我不知道。
嗨,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