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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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表情都很怪異。
她心中驚異,他暗自竊喜,於是而後順理成章的,他開始追求她,在每個她出現的地方如影隨形。無疑的,戴紹卿是個優秀的男人,雖然說不上英俊,但是也說得上五官周正,個子也有182左右,笑起來狹長眼笑。
慢慢的,她對他從厭惡,變作了好感,又從好感變成了喜歡,順理成章的,她答應了他,做了他的女朋友。
那時候,日子突然變得很短很短,從早上被他的電話叫醒,到宿舍樓下拿他送來的早飯,匆匆忙忙地抱著上午課的書去教室,碌碌無為的一上午之後,中午到大學周圍的小店鋪吃午飯,間或遇見相識的朋友,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寒暄打招呼,下午課少時多去社團裡,晚上被他接到他的公寓為他洗手作羹湯,絲瓜炒肉,素炒茄子,涼拌黃瓜,海鮮疙瘩湯,三菜一湯,飯碗裡白米飯堆尖,湯碗小巧湯匙圓潤,三碟四碗一湯盅隨意的擺放在小小的木茶几上,襯著圍著圍裙的她和笑得溫柔的他,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溫馨。
一個性情淡然容顏美麗,一個平和近人清俊有禮,兩人相知相許,情至濃時,都認為對方就是自己下半生的伴侶。朋友豔羨,同窗嫉妒的三年戀情從平平淡淡中愈加凝固,逐漸透明,妄圖趨於穩定。
但,如同尋常情感一般,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開始莫名其妙的爭吵,然後在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在一起,即便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心裡總歸是結下了梗,一次又一次的這樣,惡性迴圈,終於,在那個盛夏的午後,他們之間的感情走到了盡頭。
“紹卿,你哥們給我打電話了,質問我為什麼今天你比賽我沒來呢。”
“哦。”他不在意的捧起毛巾擦頭髮,一通猛擦,“剛剛那局輸得好慘,我們掛了6分,熱死我了。”
“戴紹卿,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又怎麼你了?!”他突然大聲衝她吼了一句,怒目而視,籃球場上未退去的人們都指指點點,八卦紛紛。
“你寧願和你的同事們吃飯也不願意和我一起,每個需要女朋友出席的時候你都不跟我說,非要我旁人提醒我,我才能知道自己男朋友的近況。”明淨峒目光淡然卻空洞,眼眶漸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我,需要委曲求全的?”
“明淨峒,你不要太過分了。”他僵直著背,站在她面前,眼底的怒氣壓抑著。
“我們分手吧,你別委屈求全了,我也不用思前想後的那麼累了,就這麼算了吧。”明淨峒長長的抒氣,目光遊離疲憊不堪。
“小東西,搶我臺詞嗎?”戴紹卿搶過她手裡攥緊的水瓶,仰頭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低頭冷冷地看著她,不屑的說。
“那就是你甩了我吧,就這樣,再見。”
明淨峒把手裡的大塑膠袋放在觀眾席的石臺上,沒有猶豫,毫無顧忌的,轉身離去。
戴紹卿惡狠狠地把水瓶反方向扔出去,一腳把塑膠袋踢翻,裡面的麵包、小零食、雲南白藥氣霧劑、關節擦傷專用創可貼等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都撒了出來,狼狽的跌的滿地都是。
失戀期過得很痛苦,她待在房間裡,捧著研究生的材料,一遍又一遍的聽著莫文蔚的《陰天》,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每日每日端坐在桌子前看著日升日落,飯菜嚼在嘴裡都沒有味道,看見熟識的朋友只能勉勉強強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非常的難看。
就像是生活裡突然被什麼掏空了,胸口空蕩蕩的,怎麼都沒法子平靜,只能一點點的慢慢崩潰。
她就像是在自虐一樣,單曲迴圈著《陰天》,讓那些藏在文字和曲調後面的悲傷勾起自己深藏的心底的滔天情緒,任憑那些回憶一次又一次的刺傷自己,把好不容易癒合了一些的傷口狠狠揭開,在安靜的夜晚裡,無聲無息的痛。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終究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菸氳成一灘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笑得多甜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誰都以為熱情永不會減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活該贏了誰說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感性贏了理性那一面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情慾裡的疑點盲點呼之欲出那麼明顯
女孩 通通讓到一邊這歌裡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