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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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易一時衝動的。不知淑女為何物的。有點二的。
總是幻想些不切實際東西的。懶懶散散的。口齒過於伶俐不凡的。吐槽成癮的。
孩子一樣難以教化的,不肯成熟的。
因為落雪大驚小怪的,對世事過於敏感的,離不開音樂手機的。
突然喜歡上日式純情電影的,還好沒有忘記怎麼寫字的。
莫名的,陷入愛情謎團的。
可憐兮兮的,幻想家。
明宴兮多多少少是有些小心眼兒的,對人對己都留著點兒心思的,這樣兒的人活著都比別人家的孩兒要累上幾分。
且想想,誰家父母不想讓自家孩子能比別家孩子強上幾分啊,何況明家又是祖祖輩輩的書香門第,規矩自然是短不了的了,除了養女明淨峒和常年不在家住的明楷南,家裡只剩下明宴兮和明裎北了。
前些年,明易斌還在的時候,就沒少對家裡孩子的管教,當時明裎北還小點兒,男孩子家管教不能太死,但是明宴兮卻到了懂事兒的時候了,明家對女孩子的管教到底是封建了點兒,見天兒的不讓她出門玩兒,每日每日的家庭作業,要麼臨摹大字,要麼就要去古箏的練習班兒,多多少少磨了磨她的性子,也對個未成年的小孩兒的心性壓抑過甚了。
現今兒,明宴兮落了大學,倒是愈加不管不顧了,把以前小時候學的那一套世家子女的範兒全數都丟沒了。
其實,這樣兒也沒什麼不好的。
多少愛情開始於彌矇的你情我願,結束在迷離的不情不願裡。
明朗的午後,空氣裡的潮氣漸漸褪盡,慢慢凝起濃濃的暖意,和著溫吞吞的太陽,讓人懶洋洋的。
明宴兮極其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攏了被子坐起來。
隔壁宿舍的姑娘特地過來,說是有人捎了話給她,宴兮自己卻仍舊是一副迷迷濛濛的樣子,弄得人家捎話的人很是無奈。
“有個男的,說是找明宴兮,他在樓下等。”
“嗯?”宴兮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前幾天那茬子事兒,一拍腦門直呼麻煩,連忙翻身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慌成這個樣子,這又是要給誰接駕?”彌矇仰在床上,戴著大大的外掛式耳機,閉著眼睛,不鹹不淡的打趣明宴兮。
宴兮的手停了停,才覺得好像不太對,慢慢穿好了衣服,順著梯子爬下來,順勢側坐在彌矇床邊上,湊近她,“一男的,前兒個追我,我莫名其妙就答應了,這不,估計這就找上門來了。”
“慌什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你嘴裡就不能少幾句哲理詞兒。”明宴兮展展灰色呢子外套,站起來披起來,一個眼神衝彌矇橫過去,“整天把自己弄得跟非主流似的。”
“承情承情。”
摸了手機揣在褲兜兒裡,走出去幾步,又匆忙回來,衝著桌子上的鏡子攏了攏頭髮,呲牙一樂。
彌矇略一抬眼,擺擺手,口裡攛掇著明宴兮趕緊走,宴兮回頭橫了她一眼,張手把鏡子拋到她床上,提提騰騰就走了。
大中午頭兒的,樓道里沒什麼人,大家大概都窩在自己個兒的宿舍裡會周公呢。
明宴兮從三樓的圍欄探出視線,午後的陽光有點烈,刺刺的在樓下的小空地上劃拉出一個人迷迷糊糊的身影,卻看不清面容,她單手貼貼臉頰,覺得身形好像不太像是禮海,但又想,自己才見了禮海一回兒,哪能把他的身影記得那麼清楚啊,再說了,除了他,誰會這個時候來找她啊。
她篤定的歪歪腦袋,邁著零零散散的步子下樓,揹著手藏進樓角的陰影裡,衝他招招手,“嗨,不怕熱麼?”
男生很快就應了聲,小步跑過來,光線角度漸離,一度一度的露出男生的面容,明宴兮略一蹙眉,張口就問,“你是?”
“哦,我是禮海的舍友,我安瑞群。”男生憨憨的笑,目光卻透著幾分瞭然和聰慧,明宴兮心思幾轉,卻沒想說什麼難為他的話,畢竟人家也只是被委託的而已,她想了想,“有事?”
“禮海讓我問你,週末有時間麼?”他的往陰影旁邊走了走,聲音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低頭一通亂按,“對了,他還要你的手機號。”
明宴兮心裡一陣無奈,這禮海是窩囊成什麼樣子了啊,自己不都答應了他了麼,難道還怕自己賴賬麼,如此懦弱,連要個手機號,約個會都要假手於人,他是被爸媽慣成了什麼樣兒了啊,越想越煩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