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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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乖乖的,可能是在長身體的緣故,天天一睜眼就哇哇哭著要吃的,吃飽飽以後又拼命睡,戳戳他,他也就翻個身,我覺得那段時間的裎北真是可愛的不得了;少年時代的裎北稍稍有點小帥,也能被我弄出去忽悠忽悠街邊鍛鍊的老頭老太,賺點兒同情心和小零食啥的,但是我也沒少被他強烈膨脹的好奇心煩到吐血三升;青年時代的裎北開始學會闖禍了,初中不好好學習,老是出去玩,也不願意在家裡待著,因為中考沒考好難過了一段時間,老姐花了錢,也找了關係,才讓他進了現在的高中,他才慢慢的穩定下來,從心性到行事,都開始變的有些傾向於男人應有的作風。
雖然他欠我很多錢不還,他毒舌吐槽討人厭,他年輕氣盛老是闖禍,但是,有時候,我還是為了有這麼個弟弟感到高興。
當然,只是有時候而已。大部分時間我還是覺得他就是一個標準的,禍頭子。
疲憊和沉默相互疊加,沉重和溫暖彼此糾纏。
加了一整盒冰格子的白蘭地,四稜玻璃矮杯裡琥珀色從淺到深分作兩色,圓潤的冰塊碰在杯壁上,清脆作響。放了幾顆幹枸杞的可樂,大方便杯外面蒙著一層白紙,擱在接地燈前面,卻依舊不起眼。抹了薄薄一層糖霜的青提子盛在白色陶瓷小盆裡,滴滴水珠滾過翠色的表皮。瑩藍色休眠燈閃爍不止的膝上型電腦,排熱風扇發出擾人的噪音。
明裎北推開宿舍的門,就愣住了。
一屋子濃郁酒氣漸漸淡開,和著不知名的果味香氣,縈繞迷離。
彌矇在溫而暖的房間裡睡得正熟,她躺得好像不太舒服,連連翻身,白淨秀氣的面容襯著散落額角的碎髮,顯得格外憐人。
明宴兮把裎北推到門外,側身走進去,回頭一臉奇怪的瞪瞪裎北,順手帶上門,把自己的包包和白色塑膠袋子放在床上,順勢坐在桌子旁邊從自己櫃子裡翻翻找找。
“吵死人了。。。”
“你還知道醒,熬夜熬成神仙兒了你。”
彌矇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夾著條薄薄的毯子,愣愣的坐著看著明宴兮出神。
“怎麼失魂落魄的?”明宴兮收收手邊的東西,就床邊坐下來,“丟錢包了?”
“有時候覺得自己,頹廢的跟條桌腿一樣。”彌矇扯扯身上寬寬鬆鬆的棉質睡衣,拉開椅子順勢挪過去,從一桌子狼藉裡找出一隻四稜玻璃杯,捏在手裡晃了晃,酒液的泊光混著清晨的晨光,漾得明宴兮直皺眉。
“那邊兒又為難你了?”
“為難什麼,不過是他們的本分。”彌矇略略瞅瞅,杯子裡漂著一直小蟲,她腳尖勾出垃圾桶,把杯子隨手摜進去,好大一聲脆響,“我不該去,也是我的本分。”明宴兮“嚯”地站起來,扯著她的胳膊把她丟在床上,“走,穿衣服,跟我出去吃飯。”接著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翻出來丟在她身上,“你這樣都死了半個了,我看著真沒勁。”
彌矇抬抬頭,目光遊離,乾坐著,也不見動作,明宴兮偏頭瞅著她,一臉的“怒其不爭”,她倆就這麼僵持著。
這倆姑娘莫名其妙的較勁兒,可苦了屋外頭的明裎北了,被自家姐姐一摔門關外頭就算了,宴兮以前也不是沒關過他,這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女的可咋治啊,就這麼大點兒的地兒,他是躲也躲不了,進也進不去,只好裝文藝青年抬頭望天,其實心裡淚流滿面。
等著這樓梯口圍觀瞎瞅的女的都快要堵塞交通了,裎北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一抬手,長腿一跨,就進屋了。
可惜,他不太明白狀況。
一進屋,就看見倆姑娘自顧自的較勁著,他還沒開口,宴兮一個白眼兒就丟了過來,彌矇也茫然的瞅了他一眼,他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彌矇的睡衣,人也保持著那個推門的姿勢,他自己個兒啥也沒察覺出來,就這麼站著沒動。
漫漫清早,氣氛詭異而又奇特。
“小色胚,看夠沒?”
明裎北小臉一紅,猛地一轉身,瀟灑地一腳踩上地上亂扔著的雜誌,身體狠狠偏過一個角度,仰面摔倒在地面的雜物上,光聽聲音就叫人覺得肉疼不得了,他後腦跟那個厚實的酒瓶狠狠一接觸,登時他就懵了,腦子裡空空的,仰頭就能瞅見自己無良二姐和她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閨蜜,一個捂嘴吃驚狀,另一個壓根就沒往自己這裡瞧,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黑暗。
“你後腦勺,怎麼說?”明宴兮彎彎腰,拉了他一把,待裎北趴坐在椅子上,她才笑眯眯的接了下半句,“真是清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