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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徐妙筠,扶著桌子不敢撒手。
徐景煥倒還鎮定,在最初的一陣晃動後,見平靜下來,先喊了外頭的小廝東亭去問問怎麼回事,又吩咐丹桂銀杏點燈,等悉悉索索把燈點上,大家才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景煥握著徐妙筠的手不敢鬆開,出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現水賊了,可已經過了濟南府,怎麼可能有水賊。
徐妙筠從哥哥懷裡掙脫出來,驚呼一聲,叫了聲子澄哥哥,大家循聲望去,都忍不住笑起來,董子澄摔得最厲害,直接栽倒,趴在了地上,十分狼狽。
徐景煥笑著將他扶起來,這才發現他額頭上碰出了一片清淤。
董子澄“哎呦”的交喚著,罵罵咧咧的:“哪個不長眼的撞上來,讓本少爺受這個罪。”
徐妙筠已經叫丹桂去拿藥膏,安慰道:“不妨事,好在藥準備的齊全,保準兩天就能消下去。”
說話間東亭已經回來了,聲音裡帶著一絲猶疑:“少爺,是京城定國公府的二爺,帶著長子去祭拜亡妻,急著回京,這才不小心撞了上來。”
董子澄任由銀杏幫著擦藥膏,聽了嚷嚷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大晚上的船上又掛著燈籠,他那兩眼睛是擺設?怎麼就撞上來了?”
東亭說不出話來,徐景煥道:“定國公是個什麼人家?我怎麼沒聽說過?東亭可打聽清楚了?”
東亭道:“奴才剛才去問船老大,船老大一聽是定國公府的人,嚇得不敢吭聲,原先還要去說理呢,也不敢了,想來的確有幾分勢力。”
董子澄哼道:“有勢力就能不長眼了?”
徐景煥道:“算了,京城畢竟不是杭州,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還是息事寧人為好。”又吩咐東亭:“你拿一瓶藥膏去定國公府的船上,說剛才那一撞撞得不輕,看看他們船上有沒有受傷的?這藥膏清腫化瘀最好,子澄已經用過了,請他們收下。”
東亭跟在徐景煥身邊已久,也知道自家主子是個絕不肯吃虧的,嘴上說的息事寧人,卻是要借藥膏之名要定國公府的人認錯呢,遂恭恭敬敬拿了藥膏出去。
徐妙筠有些擔憂:“萬一是個不講理的怎麼辦?”
徐景煥安慰了兩句,叫丫頭護著回房歇息,其實他這也是一種試探,定國公府是京城勳貴,說白了,也是靠著皇上恩寵過日子的,因此最擅長揣摩聖意。
如今他叫東亭去送藥膏,看定國公府如何應對,若是恭敬地來認錯,徐家是白身,董家是商賈,定國公府卻仍舊來認錯,便可見局勢的確有利於徐家,若是不來認錯,可見皇上對徐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重視,有些事情也要重新考慮。
董子澄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虧,被徐景煥勸了兩句,罵罵咧咧回去了,徐景煥則等著東亭的訊息。
不出半盞茶的時間,東亭就回來了,後頭還跟著一個青年,那青年二十歲上下,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猶如岩石裡生長的翠竹,又如大雪中屹立的青松,目光冷冽,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可他看到芝蘭玉樹般的徐景煥,臉上竟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淡的表情,朝徐景煥拱手道:“剛才蔽府無意撞上了貴府的船,竟害的貴府的人受傷,實在是愧疚極了,還請多多包涵,請兄臺放心,若有什麼損失,我張家一力承擔。”
徐景煥笑著讓座,道:“原來兄臺姓張,在下姓徐,表字景煥,請教兄臺大名。”
那人眸色一動,道:“竟是今年杭州府的解元徐景煥?在下張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徐景煥笑道:“張颯兄過獎了,泰山不敢當,不過是個窮學生罷了。”
張颯淡淡一笑,又客套了兩句,留下四色禮品和五十兩銀子做賠禮,隨即告辭了。
張颯走後,徐景煥斂了笑意,問東亭:“事情打聽的怎麼樣?”
東亭道:“旁的倒沒什麼稀罕的,唯有一點,這位二爺的娘是當今太后娘娘的嫡親侄女,也是因為這樣,定國公府格外受寵。”
徐景煥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論起親戚來,她和康王爺還是平輩?是表兄弟?”東亭也是心有慼慼,道:“可不是,奴才也是吃了一驚,細問才知道,定國公夫人是鎮國公府的姑奶奶,當初老姑奶奶入宮為妃,生了瑞王爺和皇上,成了太后,姑奶奶就嫁入了定國公府,只不過定國公夫人年紀小,子嗣又艱難,二十多歲才生了這位二爺,因此年紀小了些,卻和康王爺平輩。”
這個張颯才二十歲上下,康王爺和端王爺可是三十多的人了,竟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