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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道:“成親有什麼意思?聽從父母之命娶了個連話都沒說過的女子,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和你們一起喝酒說笑,這日子只怕還有意思些。”
原來是董子澄見身邊的諸位朋友都沒有成親,獨他早早娶妻,心中有幾分排斥,覺得成了親便會和這些好兄弟生分了一般。
唐翼然哭笑不得,去回徐景煥的話,徐景煥也有幾分無可奈何,把這意思委婉的告訴了徐老太太,徐老太太笑道:“難怪他有這個心思呢,潤安比他大,都沒成親,如今草草定下了,難怪他心裡不自在。”
又去和董太太說:“子澄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若是放心,只管把人交給我,我替他尋摸一門好親事,我也知道你們此番來得匆忙,年前要趕回去,這婚事就暫擱著吧,孩子不願意,總不能強逼著他。”
董太太卻是憂愁,當著徐老太太哭了一回,董老爺倒看得開,和董子澄談過一次後也應允了暫不娶親。
董老爺和董太太上京本打算替董子澄置辦婚事,如今見董子澄不願成親,也就不勉強了,年下是最忙的,夫妻二人便定了九月初的日子回杭州。
臨行前,董太太才和徐老太太說起了張家的事:“怕惹得你們難過,一直不敢提,白閣老一死了之了也就罷了,張老爺一死,張家就沒了頂樑柱,你們走後不久,就有人上門抄家,說是家產抄沒,家中男女老少均定了流放,張夫人之前就求過我們老爺,說若是張家出了事,千萬救寶兒一命,到底是個姑娘家,人又小,我們老爺也就應了,後來抄家時,老爺使了銀子,本能用一個丫頭把人換下來的,可惜被張家大奶奶一口道破,人也沒救出來,張夫人恨得撲上去打了張大奶奶幾個耳光,卻也沒用了,後來老爺又使了銀子上下打點,押送的差役也都給了好處,這一路倒不怕朝打夕罵的,可到底路途遙遠,張老太太上了年紀的人,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徐老太太上了年紀,又和張家十幾年的鄰居,聞言哭了一場,道:“自打來到京中,我也叫景煥上下託人,好歹把張老爺救下來,可事關端王爺,上頭的人一個不敢鬆口,我當時還想,張老爺死了這事只怕也就結了,怎麼又鬧到抄家呢。”
董太太道:“張老爺一死,張大爺到底年輕,鎮不住人,又那麼一份家財放在那兒,別人看了哪能不動心呢。”
徐老太太含淚道:“你的話我也明白,杭州那邊就託付給你和董老爺了,至於張家的人,只要有個地方總能找到,再等風聲過去了,慢慢的救出來也就好了,這事我會叫人去辦。”
董太太點頭,徐家如今到底在京城,官場上也說得上話,哪像董家,雖有家財萬貫,卻是連個知縣都敢踩一腳的,壓根幫不上忙,若是徐家能伸手,張家也就有望了。
徐老太太想著徐妙筠和張寶兒最好,怕她知道傷心,遂按著沒說,只和徐大老爺徐景煥提了,讓他們放在心上,徐景煥道:“如今梁閣老剛上臺,這事只怕不好辦,等過了年我就求安成郡王在中間說句話,能把人贖回來也是好的。”
徐老太太應了,可想著張家在苦寒之地,也不知道這個冬天熬不熬得過去,遂派了得力的家人帶著銀錢往張家流放所在的西北苦寒之地去,若是能找到人,也能接濟一二。
過了重陽節,李茂文便從蜀中回來了,他雖然上了年紀,此次奔波卻絲毫不顯頹態,反而神清氣爽,年輕了好幾歲似的,人也笑眯眯的,全然不見夏天季考時的疾言厲色,當他得知徐妙筠成了皇上的長孫媳時倒是吃了一驚,不過倒也沒有對徐妙筠另眼相看,讓徐妙筠暗暗鬆了口氣。
下半年開學伊始,沉煙樓便進了兩個女學生,都是芳玉郡主推薦進來的,一個是何文遠的孫女何音,一個是芳玉郡主的表妹,孫繼良的堂妹孫繼芳。
人是端王妃親自送進來的,當時李茂文不在,葛鳳玉和褚蘭秋沒法子拒絕,只得收下,李茂文知道後冷笑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這沉煙樓到底一代不如一代了。”
雖如此說,卻也心知肚明,是上半年季考剔除了一個楊宛兒,一個鄭宗萍,俱是和芳玉郡主交好的,當初少了兩個,如今又補了兩個,自己若是刻意為難,倒像是打擂臺似的,遂也沒有過問。
雖然沒反對,可二人入學佩戴玉佩的儀式他卻沒露面,交給了晁思顏。
何音和徐妙筠有半年沒見了,當初徐妙筠又是那樣離開的何家,何音被何文遠狠狠懲罰了一頓,被禁足了好幾個月,如今好不容易出來,又有芳玉郡主出面讓她進了沉煙樓,如今再見徐妙筠,就有幾分仇人見面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