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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轉悠起來,希望找到些花兒來調製,可如今已經是深秋,除了幾株菊花,百花凋零,轉悠半天才不得不放棄,許嬤嬤再來時便說了自己的想法,道:“只能等明年開春花多的時候再一一的試了。”
許嬤嬤點頭,很是讚賞:“姑娘就要這樣,不管怎麼樣,有自己的主意是最好的,好在姑娘不著急,明年開春再學這個也是一樣的。”
又教徐妙筠下廚:“姑娘是享福的人,不需要親自下廚,可洗手作羹湯不僅是一種本事,還是一種姿態,姑娘要學的不是如何果腹,而是如何把吃食做的精細雅緻,別出心裁,在宮裡,好東西不缺,缺的是好心思。”
徐妙筠便整日在廚房折騰,不學如何揉麵,倒學如何把麵糰捏成花兒,當然,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徐老太太見了便又請了個專會做花式麵點的廚娘來,專門教徐妙筠做點心。
就這樣,徐妙筠一日比一日忙,要聽徐沛凝講那些名家畫作,學如何鑑賞,要學的如何泡茶,如何品茶,要學著做點心,要學著配顏色,什麼衣裳配什麼首飾,什麼髮髻戴什麼首飾,還有首飾所用的各色珠寶,紅寶石哪些是品相好的?哪些品相不好?翡翠鐲子瞧一眼就知道是新翡翠還是老翡翠?金釵金簪,花樣不一樣,寓意也不同,戴起來又有什麼講究……
一樁樁一件件,又細緻又繁瑣,都是往裡砸銀子才學的起的東西。
楊敏之從江西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一月底,天氣越發冷了。許嬤嬤趁著換季教徐妙筠識別冬天穿的料子有什麼不同,徐景煥則天天往康王府去,安成郡王正說徐景煥的事:“開了春父皇的意思是讓你進吏部,那兒水深。可也容易學到東西。”
徐景煥不以為意,滿口應下,又問楊敏之帶來什麼訊息,安成郡王神色有些凝重。道:“楊敏之說,他查來查去,晏玉成真的是皇叔的兒子,不只時間對的上,當年服侍過晏恪芳的一個小丫頭曾說見過晏恪芳寫皇叔的名字,當時皇叔在江西,也有晏家以外的人見過,雖不知道身份,可細細一回想。和皇叔是一絲不差。”
徐景煥仍然不信:“是不是蓄意安排?”
安成郡王意味深長道:“楊敏之管著錦衣衛。若是連他也看不出來是蓄意安排。那要麼就是真的,要麼,皇叔的手段已經通天了。”
徐景煥心情有幾分複雜。若是說之前擔心是不是的問題,那麼如今就該擔心怎麼辦的問題了。別說晏玉成在晏三老爺跟前養了十幾年,血濃於水,晏家不可能接受,就是自己也不能接受,他道:“王爺真的預備叫人彈劾德行有虧麼?”
安成郡王笑道:“這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反倒猶豫起來了。”
徐景煥無奈:“哪裡是我的主意,事情剛發生時,妙筠這麼說的,要麼是德行有虧,要麼是混淆血統,誰知竟真的用得上呢。”
安成郡王道:“這事只怕不妙,別人不說,皇祖父最是信任楊敏之,楊敏之說是,多半皇祖父就信了,若是真的叫他認祖歸宗,那又該如何呢?”
徐景煥已經恢復了素日的從容:“若是換了旁人,我還有幾分擔心,可那人是晏玉成,我們什麼不都做,他自己就能折騰出風浪來,走一步瞧一步吧,不過有一點,伯讓可別因為他是端王的兒子就生出疏離之心,越是這樣,越要親熱才是,反正你們是堂兄弟,端王也不敢說什麼。”
安成郡王笑道:“我也是這麼想。”
端王的兒子若是一心向著康王這邊,那可真是有笑話看了,不過也叫人疑惑,若真的是這樣,那端王有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沒有。
皇上聽了楊敏之的話表情沒什麼起伏,淡淡道:“你也辛苦了,給你十天假,在家好好歇著。”楊敏之應諾退下,可一概蒐集來的證據都留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一個人沉思許久,叫人把皇后請了過來,皇后如今上了年紀,對後宮的事也是舉重若輕,閒時只以教導女兒為樂,並不管外頭的閒事,聽到皇上傳召倒是稀奇了一把,道:“不召怡華殿的那個,叫我做什麼?”
怡華殿是安貴妃住的地方,皇后身邊的宮女沉香是她的陪嫁丫頭,如今也是年過四十的嬤嬤了,一邊替皇后整理衣裳一邊笑道:“您畢竟是六宮之主,皇上有事不找您商量找誰商量?您也別冷著臉,就是為了公主,說話也軟和些。”
皇后想起小女兒,臉上頓時帶了柔和的笑容,這笑容保持到承德殿,皇上瞧了也笑了:“皇后有什麼高興事?”
皇后行了禮,老夫老妻的也不講究什麼,徑直坐在皇上下首,笑道:“臣妾能有什麼高興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