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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也早。沒到天亮的時候就睜眼了,自言自語的嘮叨,擔心你在寺裡受委屈。”
徐妙筠聽了,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也很想祖母。”
徐沛凝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二哥每每來看你,回去只說好,祖母也擔心他報喜不報憂呢。”
姐妹倆嘰嘰喳喳說了半日,從家裡的事又轉到了外頭的事上,徐妙筠便細細的問了西北戰事,生怕徐景煥真的一個衝動去了西北。
徐沛凝看問題顯然和徐景煥那些男子又不一樣,她細細的思慮了,道:“二哥懷疑西北傳來的訊息是假的,是端王為了脫身的計策,可我覺得未必,端王掌著兵權,又有皇上的寵愛,在奪儲這件事上是有絕對優勢的,即便最後皇上不中意他,他也可以孤注一擲,起兵奪宮,這樣的話他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大,又何必拘泥於一時的謀略呢?”
徐妙筠懂她的意思,就好比兩個人打架,若是實力相當,那定要小心翼翼,謀略得當,巧中取勝,若是實力懸殊太大,打敗對方最好的辦法是一拳打過去,那麼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反倒成了累贅。
在朝中,支援康王的多半是文臣,文臣注重體統,覺得康王是長子,理應被立為儲君,而武將多支援端王,因為武將覺得,憑實力說話,誰有本事誰當皇帝。
康王和端王的矛盾,與其說是奪儲的矛盾,倒不如說是文臣和武將的矛盾,立長還是立賢的矛盾,就像一直以來的康王和端王的相處模式,都是端王攻,康王守,甚少有康王主動出擊的時候。
那是因為康王心裡很明白,一旦他主動出擊,那就相當於撕破了臉,就要各憑本事說話,這不是看那些文臣耍嘴皮子,而是看誰的拳頭硬,康王自認不敵,自然也就不會輕易引起爭鬥,這也是他一再退讓的緣故。
而端王的心理也很微妙,他知道皇上有意立他為儲君,可儲君之事並不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的,太后皇后都喜歡康王,那些文臣也都是康王的後盾,若是亂世,他自然不會理會那些文臣。
可如今太平盛世,武將反倒沒了用武之地,不如文官治世經國,用處更大,若是他強權奪取皇位,那就失去了民心,到時候那些迂腐古板的文臣們一起給他撂挑子怎麼辦?
所以端王才會猶豫不前,才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繼位成為一件名正言順的事情,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個無子便是他的硬傷,才會讓他在有三個兒子的康王面前生生矮了一截,讓他不得不收斂光芒,隱忍待發。
徐沛凝道:“如今西北戰亂又起,正是端王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按理說他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摔傷了腿呢?若說西北的事是假的,那他更應該前去收拾殘局,不讓人看出破綻來才是啊,如今端王受傷,卻放任康王去了西北,足見西北的事是真的,最起碼是經得起推敲的。”
徐妙筠若有所思:“那端王摔傷了腿究竟是意外還是他故意為之呢?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徐沛凝沒做聲,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徐妙筠只恨自己身困寺中,不能親自打探訊息,不然說不定也會助哥哥一臂之力。
她問徐沛凝:“囡囡和貞貞常去家裡麼?”
徐沛凝笑道:“隔三差五去一趟,時常也會送東西過去,倒比你在時更親熱幾分,前幾日囡囡定親,祖母還把一個珍藏多年的翠玉滴水觀音做賀禮送了過去。唐二奶奶也是個識貨的,後來還親自上門道謝呢。”
徐妙筠大為驚訝:“囡囡定親了?”
徐沛凝點頭:“唐二奶奶相中的,那戶人家姓陳,在山東也是大戶,嫡系子孫算起來少說有百人,祖母說唐二奶奶眼光不錯,陳家家門風嚴謹。耕讀傳家,和江西晏家一樣。都是百年大族,囡囡定下的是陳家嫡長房的次子,雖不是宗婦,不能執掌府中中饋,卻也不容小覷,囡囡性子跳脫,讓她做宗婦說不定會給人挑剔,做次子媳婦便無妨了。”
徐妙筠道:“可我聽說囡囡不是很情願,想要退親呢。”
徐沛凝笑道:“她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有多少勳貴之家想把女兒嫁到陳家去呢。就為了和陳家攀上姻親,唐二奶奶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陳家點頭,如今哪容得囡囡鬧騰,後來還是唐夫人說囡囡定是沒見過陳家二少爺,心裡沒底。這才不答應,於是唐二奶奶便想了個法子把陳二少爺請到家裡來,讓囡囡隔著屏風看了一眼,結果囡囡更不願意了,還說人家長得醜,唐二奶奶氣的半死,說明明是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兒郎。”
徐妙筠也忍不住笑起來,道:“我估計囡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