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擦背。”
茂哥兒慢吞吞走了過來,踩著小板凳幫徐景煥擦背,徐景煥時不時的還要挑剔他手勁不夠大或者用力太大,茂哥兒還從來沒有服侍過人呢,也沒什麼巧法子。一邊聽著徐景煥的挑剔一邊暗暗改進。不一會就出了一頭的汗。剛才的澡是白洗了。
晏靜宜聞聲過來一瞧,蹙起了眉頭:“你又興的什麼法兒,大晚上的不讓茂哥兒趕緊休息折騰什麼?”
徐景煥懶洋洋的:“爺們洗澡呢,你進來做什麼?想偷看啊?”
晏靜宜啐了一口:“誰稀罕偷看。”關了淨房的門隨徐景煥折騰去。
茂哥兒抿嘴一笑。細細的幫徐景煥擦了背,擦了胳膊,等到徐景煥說可以了,這才擦了擦汗:“父親覺得滿意否?”
徐景煥道:“還行,今兒我就不走了,跟你擠一宿,回去了你母親又要嘮叨。”
茂哥兒一暈,越發不明白徐景煥要做什麼了,不過他還是幫徐景煥擺好了枕頭。又讓人找了一床夾被來,徐景煥看著茂哥兒不慌不忙的叫丫頭服侍的換了寢衣,一副貴公子派頭,便知道這是在宮裡養成的習慣,哂然一笑。也不多說,躺在了床外側。
等熄了燈,父子倆呼吸都十分平穩,但都知道對方沒睡著,茂哥兒偷覷著徐景煥的身影,猶豫了一會,還是道:“父親,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兒子愚鈍,猜不到您的意思。”
徐景煥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著你和茂哥兒,想起了我小時候,,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
沉寂了一會,徐景煥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著茂哥兒道:“我想起了你的祖父,他去的早,別說你了,就是你姑母也沒見過一面,不過徐家沒出事的時候,我雖然小,卻也記事了,你祖父脾氣很好,學問也很好,常常抱著我舞文弄墨的,你祖母是這世上最溫婉賢淑的女子,每次我弄得滿手滿臉的墨跡,她從來都不會責怪,只是溫柔的替我洗乾淨,那時候的日子啊……”
徐景煥長長嘆了口氣,那個時候,他是徐家金貴的二少爺,上有祖父祖母,下有父親母親,都對他疼愛有加,再加上他從小就聰明伶俐,如果徐家沒有出事,他的未來也是可以預定的。
因為祖父是康王爺的老師的緣故,父親和康王爺關係很好,不出意外,他到了八九歲便會被送進康王爺,和安成郡王一起唸書,成為有些傲慢,有些無禮,有些仗勢欺人的鮮衣怒馬的京城貴公子。
可是天降災禍,父親入獄,祖父獲罪,一切溫馨美好的生活都一去不復返,他看著傷心欲絕的母親抱著剛出生不久連哭聲都有幾分孱弱的妹妹,心底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不知道前途會怎麼樣。
直到渾渾噩噩到了杭州,他表面上看著平靜,心底卻都是一片茫然,祖母告訴他,如果想報仇,如果想東山再起,那就只有讀書,透過科舉入仕,光復徐家,他這才找到了生活的目標。
可是奮鬥了這麼些年,徐家平反了,祖父父親母親的仇也都報了,妹妹成了皇后,徐家成為炙手可熱的權貴世家,他卻越來越沒有鬥志了,越來越沒有目標了。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自己只想著如何教導他們成材,如何撐起徐家,卻忽略了父子之間的相處,說真的,他有點後悔,也有點害怕。
怕兩個孩子,尤其是茂哥兒以後會漸漸疏遠自己,他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當初晏靜宜與骨肉分離的痛楚,有些時候,有些事,是不能用對與錯或者好與不好來衡量的。
站在風口浪尖這麼久,他早已習慣了用利益去衡量一切,現如今一切安好,他是不是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呢?
徐景煥兀自發呆,一旁茂哥兒聽他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本想等著,卻實在支撐不住,慢慢睡去,任由徐景煥一個人沉思。
徐景煥一夜未眠,第二日起的又早,雖說如今已經立夏,可一早一晚天氣還是有些涼,徐景煥一沒注意就吹了冷風,病倒了。
徐景煥這一病,可把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驚住了,從小就嚴於律己的徐景煥很少生病,越是這種平日裡不生病的,一病起來便是大病,徐潤安趕忙去請大夫,晏靜宜又叫人抓藥熬藥,連茂哥兒和盛哥兒也告了假在床邊侍疾。
訊息一傳出去,大家也都十分稀罕,跟金剛似的徐景煥也會病倒?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擔心,登門的人便絡繹不絕,還是徐大老爺出面回絕了,說要安心養病,這才好些。
徐妙筠更是急得不行,要不是還坐著月子,恨不得立刻就跑去徐家看個究竟,伯讓道:“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