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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知道是奉文兄受其妹之託,替寄居王府的表小姐說親事,我自己這個樣,也不求什麼顯貴出身的妻子,可我暗中打聽,這才知道那秦姑娘是個不安於室的,這下若是拒絕,不免拂了奉文兄的好意,若是答應,又怕娶妻不賢,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沈望秋安慰道:“既然是瑞王府的親戚,又有奉文兄作保,想來不會十分不堪,那些傳言也不可盡信。”
肅青點點頭,卻仍然悶悶不樂。
賀瀾生的高升讓翰林院的學子們都蠢蠢欲動,覺得好好唸書不如娶個好媳婦,有個好岳父,可那樣的美事也不是天天有的,倒是擾的人不好好做學問。
兩個人一處閒話。見那邊唐翼然徐景煥諸人被簇擁著入了席,便也尋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了,卻見魏涯過來,拉著二人要去徐景煥那一桌去坐。
肅青是知道魏涯的,杭州人氏,徐景煥的嫡系師弟,擅棋,讀書也不錯,人品也很方正。並沒有藉著徐景煥的勢升遷,仍然老老實實的待在翰林院做學問。
見他來拉人,肅青忙推辭了,魏涯笑道:“實不相瞞,是師兄叫我請二位坐到那一桌去,唐家的親戚都是非富即貴。咱們這些個窮翰林沒得叫人瞧不起,自作一桌去,也好說說話。”
肅青拗不過,只好和沈望秋坐到了徐景煥那一桌。
徐景煥左邊坐著徐潤安,右邊坐著蘇又庭,再下面便是張颯。唐翼然,唐旭。楊敏之,魏涯,薛雲昕諸人,都是他們一個圈子的,肅青想著自己被拉過來是因為和魏涯相熟,可沈望秋為什麼也被拉了過來就不知道了,心裡有些忐忑。坐在了下首,沈望秋倒是沒有什麼不自在。和徐景煥一問一答,很是從容,肅青看著徐景煥臉上的欣賞之色越重,這才恍然大悟。
從唐家喝完喜酒出來,徐景煥徑直去了岑家,和岑老爺說起了沈望秋:“品行不錯,很有風骨,相貌也過得去。”
岑老爺欣慰道:“你的眼光必定不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幸而娘娘幫著說了這門親事,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初來京城,我和你舅母都是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
徐景煥沒敢說沈望秋是伯讓相看來的,笑道:“舅舅別這麼客氣了,她是你外甥女,幫表妹說親事難道不應該麼?”
岑老爺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咱們相中人家,人家未必相中咱們,還要叫人去探個口風才是。”
若是換了旁人,徐景煥早就道,只有咱們看不中他的,他還敢看不中咱們?
可對方是沈望秋,他就不怎麼肯定了,沈家不是陳家那樣有名望的書香門第,卻也是詩書傳家,家境殷實,這樣的人家一般都很自傲,很有可能聽說岑寒是皇后娘娘的表姐,怕被人說成攀附,便直接拒絕了。
徐景煥道:“沈望秋的姨夫柳鳳臣是祖父的故舊,我想到時候去拜訪柳先生,探探口風,沈望秋對這個姨夫十分尊重,由他出面應該不難。”岑老爺說好,又叫岑江跟著一起去拜見柳鳳臣。
柳鳳臣和徐景煥早在何家便見過面,如今早已不在何家授課,自己弄了個小院子,種種菜,念念書,頗得其樂,見了徐景煥,柳鳳臣先笑了:“喲,這不是國舅爺麼,真是稀客。”話這麼說,他並沒有起身相迎,徐景煥對於他這種狷介傲慢的狂士是尊重大於欣賞,因此只行禮道:“晚輩見過柳先生。”
柳鳳臣哼了一聲:“你祖父的一生英明都叫你壞了,好好地做什麼外戚。”
徐景煥面不改色:“最起碼我祖父讓家裡人吃飽飯,穿好衣,走出去人家也是恭恭敬敬的對待。”
柳鳳臣臉色一變,瞪向了徐景煥,柳鳳臣就是不夠圓滑,不會做人,才會丟了官,弄得一家子貧困,不然也不能到何家做西席。
岑江悄悄扯了扯徐景煥的袖子,徐景煥這才拱手道:“晚輩今天只為說媒,不是來吵架的。”
柳鳳臣道:“說媒?給誰說媒?”
徐景煥道:“是我舅舅的女兒,岑家小姐,想說給您的外甥沈望秋,特來討您的主意。”
柳鳳臣見徐景煥沒有拐彎抹角,緩和了臉色,可還是拒絕了:“我們家不和外戚沾邊,這門親事別提了。”
徐景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晚輩是給沈家說親,不是給您說親,您怕什麼?據晚輩所知,沈家這一輩也就一個沈望秋可堪重用了吧,可勢單力薄,想要振興門第,只怕難呢。”
柳鳳臣沒作聲,徐景煥說得對,沈家是自傲,自傲便意味著人緣不好,人緣不好便常有小人陷害,再加上沈家這一輩的確只有一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