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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潤安看到印章的時候都呆住了,謝芝蘭卻很尋常的笑道:“喜歡就買下來,不然一輩子都是遺憾。”
打那以後,徐潤安就慢慢把管著的賬冊交給了她,同時再三叮囑她千萬別再花這個冤枉錢了。
這件事徐潤安沒說,謝芝蘭也沒提過,只當是夫妻間的小秘密,卻是每每想起來都十分甜蜜。
徐景煥被徐老太太威逼著,不得不回去給晏靜宜賠不是,屋裡奶孃丫頭都在,見他回來都退了下去,晏靜宜紅著眼圈,也不抬頭看他,只輕輕拍著孩子,徐景煥也沒說話,坐在一邊椅子上,想起新婚時晏靜宜的順從和安靜來。
是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為了一點小事不高興,發脾氣。胡亂猜疑?上次為了那十間鋪面,她說話間提起了二房的產業,徐景煥覺得那些產業大部分都是田莊和鋪面,就是交給晏靜宜管,晏靜宜能像自己似的在外頭跑著檢視?便沒有提這件事,如今細細回想,這問題還是出在那些產業上。
他今兒一天也是真的累了,先是得子的喜悅。受大家恭賀,又是和晏靜宜吵架,又被徐老太太訓斥一頓,索性直接歪在窗下炕上歇了,晏靜宜也是一個字沒說,只抱著孩子暗暗流淚。
洗三的時候,徐家辦的很熱鬧。又有徐妙筠賞下來的東西,晏三太太卻敏感的察覺到女兒的不悅,當著人沒說,當天酒宴散了,便拉著晏靜宜說起了話,晏靜宜當著母親忍不住哭訴起來:“就為了幾件東西,對我橫眉毛豎眼睛的。我一想起來心都涼了。”
晏三太太也是生氣,當初和徐家結親,一來看重徐家的門第,二來是徐家和岑家是姻親,晏家和岑家的姻親又是世交,原本定下來的也是徐潤安,卻是陰錯陽差嫁給了徐景煥。
晏三太太這個時候不由得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將錯就錯,徐景煥是有前途,可也強勢。女兒跟著他過日子得受多少委屈,剛生完兒子就這麼著,以後更不知道要鬧成什麼呢。
晏三太太想來想去,第二天去拜訪了岑太太,岑太太十分驚訝,洗三的時候才見過,如今上門,定是有要緊的事了。遂忙道:“姐姐來可是有什麼事?”
晏三太太道:“咱們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不掖著藏著了。”遂把徐景煥和晏靜宜鬧矛盾的事情說了。
岑太太吃了一驚:“竟鬧成那樣?”
晏三太太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我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可嫁給了他。夫妻倆不應該同氣連枝的過日子麼?可姑爺倒好,只把自己的妹妹放在心上,對靜宜更是防賊似的,靜宜連家裡有多少錢都不知道,都是給一個花一個,如今又有了孩子,這以後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你想想,靜宜能不生氣麼。”
岑太太已經從剛開始的驚訝恢復了平靜,她道:“姐姐,偏心妙筠的話以後再也別提了,徐家有些事,是提不得的,到時候鬧的大了,反倒是對靜宜不好,如今只要景煥不虧待靜宜,這日子還不是一樣的往下過?”
晏三太太愣住了,她沒想到岑太太會這麼說。
岑太太嘆了口氣,道:“姐姐既然提了,我是景煥的舅母,先和你算算這個帳,當初徐家老太爺去世,我們姑爺又死在獄裡,我們姑奶奶又殉情了,一時間家裡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事,各色都要使銀子打點,那個時候,徐家的家產就折騰的差不多了,徐老太爺臨終前雖說了分家的話,可住在一起,這家怎麼分?就是全分了總共也沒有多少東西,大部分還都是書,再加上他們從京城一路走到杭州,又要收拾宅子,又要過日子,我不瞞你,徐家那時候真是一貧如洗,景煥和妙筠那份,早就填補進去了,哪還有什麼家產,還是景煥大了,和人一起參股做生意,這才慢慢好轉,他又給妙筠預備著嫁妝,銀子一點點的攢下來,徐家能走到今天是十分不易的,你嫌棄景煥不把那些產業交給靜宜管,我說句難聽的話,景煥自己掙下的家業,自己管著,難道還有錯嗎?你又說景煥偏疼妙筠,可你也得想想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的苦楚,我們家老太太一想起來就要哭一回,就是偏疼了,再多能有多少?景煥又是個上進的,只要人在,這銀子不一樣的賺麼?再者說,景煥也是給妙筠做面子,妙筠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哥哥給她做面子,她能不知道?你回去比比她送出來的東西,哪樣不是她的心意?她就不知道心疼哥哥嫂子?將來侄兒長大了,前程什麼的不也是她一句話的事?她能不照看著?”
岑太太越說便越失望,晏三太太不服氣道:“可徐潤安就把產業都交給了他媳婦管著,人家怎麼就不說?我們靜宜也不是要銀子,要的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