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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囡囡十分氣悶:“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做了皇后,貞貞就沾著好,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呀。”
馮貞貞無語道:“我倒是不明白,你究竟對陳家哪點不滿意?且不說陳家的門第,配你這個國公府的小姐是夠了吧?就是陳家二少爺這個人,我也聽娘提起過,陳家教養子弟十分嚴格,且有年過三十無子才納妾的規矩,這位陳二少爺管著陳家不少田莊鋪面,你嫁過去不說金奴銀婢,卻也是錦衣玉食,家裡家外不要你操一點心,要是我,做夢都得笑醒了。”
徐妙筠一聽也覺得很不錯,女人出嫁可不就看兩方面麼,一方面是丈夫貼心,一方面是吃喝不愁,若是丈夫蠻橫無理,那便如同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若是家境貧寒,縱然夫妻齊心卻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美中不足,陳家如此兩全其美,唐囡囡倒跟跳火坑似的。
唐囡囡卻跳腳起來,嚷嚷道:“那是你們都被騙了……”話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馮貞貞道:“你有話便說,若是真的不妥,我們也能幫著出出主意,你如今只說不好卻說不出哪點不好,別說唐二奶奶了,我們也只當你胡鬧。”
徐妙筠點頭附和,催促唐囡囡有話便說。
唐囡囡咬著唇,十分為難,猶豫再三還是說了:“那個陳博遠喜歡男人,我要是嫁給他,這日子還怎麼過?”
陳博遠是陳二少爺的名字。
徐妙筠和馮貞貞俱是大吃一驚,隨即面面相覷。
唐囡囡卻生怕她們不信似的,竹筒倒豆子似的一氣說了:“還是我十三歲的時候,有一次死活跟著我哥哥出門,經過桃花衚衕那一條街上,哥哥遇到熟人停下說話,我便偷偷掀了簾子往外瞧,結果就看到陳博遠進了一個叫齊風樓的地方,那時候我也不認識他。是見他長得俊俏,這才留意了,後來問哥哥齊風樓是什麼地方,哥哥卻訓斥了我,不許我多問,我覺得好奇,叫人去打聽,這才知道齊風樓裡都是男人,我當時雖然覺得噁心,卻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娘給我說了陳家。我心裡雖然不願意。卻沒怎麼樣,那天見了陳博遠,才知他便是那個人,你說普通人誰到那種地方去。他那時候才十五六歲吧,就是常客了,現在還不知如何呢,我怎麼甘心嫁過去。”說著居然落下淚來,想必是極難受的。
不知馮貞貞如何想的,反正徐妙筠不相信,唐囡囡是唐二奶奶的心頭肉,應下這門親事前肯定把陳家和陳博遠調查了個底朝天。
照唐囡囡所說,陳博遠進入齊風樓壓根不避諱。那麼肯定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唐二奶奶不可能說視而不見,為了攀上陳家這門親罔顧唐囡囡的幸福,所以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徐妙筠把這話一說,馮貞貞連聲道:“肯定是有誤會。陳家是什麼人家哪,哪能容許子弟如此,陳博遠又是嫡次子,若是如此放肆,肯定遮掩不住,一打聽就知道了的。”
唐囡囡道:“也許是陳家人知道名聲不好,可以隱瞞呢。”
也有這個可能性,徐妙筠和馮貞貞都不說話了,最後還是徐妙筠給她出主意:“你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哥,讓他私底下去打聽,若是真的如此,也好及時退親呀,你哥哥總不能隱瞞你吧。”
唐囡囡扭扭捏捏的:“我怎麼好意思說。”
馮貞貞便想了個法子:“你到大街上買個兔兒爺,拿給你哥哥看,就說聽到傳言,說陳博遠是兔兒爺,你哥哥就知道了。”
見徐妙筠和唐囡囡都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聽下人嚼舌頭才知道這個話的。”
唐囡囡當下便叫人去辦,說好了有了訊息再過來一趟,馮貞貞也和她一起告辭了。
說了這麼久的話,徐妙筠也覺得累了,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丹桂端著飯進來,忍不住嘮叨:“幸而是在家裡,若是出嫁了,哪裡還能想睡就睡。”
徐妙筠懶洋洋的爬起來漱口洗臉,道:“那我一輩子不出嫁不就完了?”
丹桂便抿著嘴笑不出聲了,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晚上晏靜宜倒是過來一趟,說晏家置宴,請徐妙筠去玩兒,徐妙筠有些驚訝:“晏大人和晏夫人從江西回來了?”
當時晏三老爺為了晏大老爺的事告假回了江西,一直沒回來,聽晏靜宜的意思,好像話裡話外有晏三老爺要告老還鄉的意思。
其實晏三老爺一點也不老,可晏家講究耕讀傳家,做官不過是意思意思,在家讀書耕作則是他們的家訓,晏三老爺原來可是順天府府尹,做官不過是想著晏靜宜和晏端宜並晏玉成將來背靠大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