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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了。
不答應給皇上廣納妃嬪,會被以嫉妒的由頭廢掉。
錯了規矩,那便是對皇上不敬,也要受處罰。
將來有了妃嬪,妃嬪爭風吃醋,後宮不寧,那也是皇后失職,也是錯。
……
徐妙筠越想越覺得心涼,一時間就有幾分悔意。
她嘆了口氣,放下扇子,怔怔的發起呆來。
忽然聽到窗柩被輕輕敲了三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他來了。
若是以前,只怕自己會又驚又喜的去開啟窗戶,可今天她卻沒了心情,只面朝裡面側臥著,假裝睡著了。
敲窗戶的聲音停了一會,又響了起來,這次只敲了一下,徐妙筠聽到有人窸窸窣窣的進了內室,輕輕開了窗戶,聽聲音彷彿是在外值夜的八個宮女之一,徐妙筠記得叫金芝。
金芝輕聲道:“娘娘已經睡著了。”
外面的伯讓有些詫異,他示意金芝退下,跳窗戶進來,外頭月亮明晃晃的,屋裡倒不覺得暗,許是怕熱,床帳沒放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躺著的人。
因為朝裡側臥著,伯讓並沒有看到她的臉,可卻覺得這屋子裡有些悶熱,便隨手拿起一旁的宮扇替徐妙筠打扇,手腳很輕,生怕驚醒了她似的。
涼風一陣陣拂在身上,驅散了熱氣,也讓徐妙筠的心裡越發酸楚,她等了好久也沒見對方放下扇子,動作始終輕柔,風也不急不緩的。
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落在紫藤墊的枕頭上,又順著滑到了躺著的湘妃竹簟上,一顆又一顆,她的肩膀忍不住抽動著,低聲嗚咽。
這可把伯讓嚇了一跳,他以為徐妙筠被夢魘住了。趕忙放下扇子把人抱在了懷裡,懷裡的人終於哭出了聲,身體也顫抖著。滿臉淚痕,伯讓心疼極了。抱在胸前不住地哄:“乖妙妙,乖筠兒,你這是做夢呢,不怕不怕……”
外頭的金芝也聽到了聲音,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進來,嬤嬤囑咐過,如果皇上來了。誰都不要打擾,可聽著裡面的聲音怎麼像哭起來似的。
徐妙筠見他以為自己夢魘了,也只當自己真的夢魘了一般,伸手摟住他。喃喃哭道:“我害怕。”
伯讓的心好像揪成了一團,心疼又心痛,聲音越發輕柔:“妙妙不怕,我在這兒陪著你呢,都是夢呢……”
他見徐妙筠哽咽著難以自己。低聲喚了一聲:“來人。”
外頭一直候著的金芝趕忙垂首進去,伯讓聲音有些低,怕驚動了人:“悄悄打一盆水來,再倒杯茶。”
金芝先倒了杯茶給伯讓,又悄悄出去端水。心裡感嘆皇上對皇后娘娘還真是疼愛。
伯讓喂徐妙筠喝了一杯水,見她總算不哭了,這才鬆了口氣,只是人依舊緊緊摟著自己,十分依戀,伯讓心裡越發柔軟,金芝端了水來,擰了帕子遞給伯讓,伯讓又細細的幫徐妙筠把眼淚擦乾淨,只是這麼一哭,臉上紅紅的,只怕明天要腫起來,伯讓又拿沾了水的帕子替她冰了一冰。
徐妙筠舒服的嘆了口氣,慢慢睡著了,連伯讓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金芝卻看得分明,皇上把皇后抱在懷裡像哄小孩子一樣,天亮了才離開。
第二天金芝進來服侍徐妙筠,下意識的多了幾分恭敬,徐妙筠記性卻不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都忘了,打著呵欠讓金芝服侍她穿衣裳,等洗臉的時候摸到臉上的滯澀,這才愣了一下,慢慢回想起來昨夜的事情來,怔了好一會才吃吃的笑起來,倒讓一旁端著水的銀芝滿臉惶然。
安嬤嬤瞧著心內瞭然,抽個空把金芝叫了出去:“皇上昨天晚上又來了吧?”
金芝輕輕點頭,看四周沒人,這才把昨天的事說了:“……皇上對娘娘那可不是一般的疼愛。”
安嬤嬤在宮裡幾十年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只嘆了口氣道:“只盼著皇后娘娘能早些誕下嫡子,要不然這寵愛也長久不了。”
金芝也是默然,皇家可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尋常人三年無所出這才納妾,可在宮裡只怕半年沒有身孕那邊大臣就要求納妃了,到時候一個個美人兒放在眼前,皇上的寵愛也被分走了,情愛由濃轉淡,這都是常見的。
伯讓回到宮裡,提著的一顆心卻沒放下,吩咐身邊服侍的小亭子去太醫院問問,夢魘了吃什麼藥好,小亭子嚇得以為是伯讓夢魘了,一溜煙的跑到太醫院,又把院判吳太醫給請了過來。
吳太醫也是一頭霧水,見了伯讓一問才恍然大悟,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魘者定是白天遇著什麼不好的事情了,晚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