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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你憂心過頭了。”
她泛著淚光,輕輕抽泣道:“能不憂心嗎?在宮裡便是日日憂心,現下回了家以為能和從前的良朋好友敘舊暢飲,誰知道也是一番冷遇。原本做了這太妃,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為了殷家的榮光,我真想一杯鶴頂紅了結了自己。罷了,我心裡所受,你又怎麼會能體諒?”
冰殘沒答話,又倒了半杯葡桃酒,晃了晃杯子一口飲下了。兩人都沉默了,一個喝著酒,一個悶悶地掉著淚珠子。過了一小會兒,殷洛止住了眼淚,起身走到冰殘桌前,握起旁邊的琉璃酒壺給冰殘倒了一杯酒後,半蹲在他面前,淚光閃閃地說道:“冰殘哥,我在這城裡沒什麼朋友,唯獨還能相信你。我別無所求,但求能平平靜靜在這兒了此殘生。我獨自返鄉,心裡難免會覺著擔心害怕,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我也不奢求你對我多多看顧,只是想尋求幽王府的庇護,讓日子過得安穩些,可以嗎?”
冰殘抬起眼簾瞟了瞟她,端起酒杯晃了晃說道:“我說了,若你心裡無邪念,幽王府自會庇佑你。”
“日久見人心,你是想說這句話嗎?”殷洛緩緩點頭道,“我明白,有你這句話我也算安心了。我殷洛的心到底是朝向哪一方的,往後自會有分曉。今天難得你我聚一回,不必吝嗇你的酒量,來,我敬你一杯。”
氣氛稍微緩和了。殷洛敬了冰殘兩杯後,又閒聊起了別的事兒。酒飯過半時,殷洛忽然來了雅興,吩咐瓶兒取來了她帶進宮去的古琴,彈了一曲《廣陵散》。
悠揚頓挫的琴音從廳內飄散而出,彷如一股暗夜清香偷偷從瑞香爐鼎裡溜了出來,使人安靜了下來。殷洛善撫琴,可謂一絕,在宮裡時頗得先帝喜歡。
如此靜夜,如此琴音,又有繚繞煙香,美酒佳餚,彷彿一切都暫時沉靜在了這琴聲中,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廳外穿風門外,瓶兒向剛剛到來的莊允嫻說道:“娘娘在撫琴,奴婢不敢打擾,請莊姑娘暫且等待片刻。”
莊允嫻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