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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來,跟張大人過日子才是。自家丈夫能在身邊,這是件多好的事兒啊!快別哭了!”
說著,旁邊的瓶兒遞上一張絲帕給唐宣貞,輕言寬慰道:“宣貞夫人,您聽我家娘娘的勸吧!您再委屈,也有張大人給您做主不是?好好的,別哭了。”
唐宣貞輕聲抽泣了幾聲,晃了晃腦袋道:“娘娘不會明白,我在張府是不受歡迎的。那張顯楚對我不理不睬,像沒我這個人似的。”
“你與張大人相處沒多久,彼此還不夠了解,自然有些隔閡了。你再耐心些,好好伺候他,他總歸有懂你一份心的時候。你現下這樣也算不得什麼苦,你再瞧瞧我,頂著個徒有虛名的太妃頭銜除了出門炫耀炫耀,還能有什麼用處?”
“太妃身份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殷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先皇去了,我落得一個不能改嫁之身,與你相比,誰更慘?自家丈夫好好地在身邊,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了!你千萬別太抱怨了,知道嗎?”
唐宣貞含淚點了點頭道:“多謝娘娘指點。”
“唉!”殷洛又嘆了一口氣道,“女人一輩子就想找個踏實的依靠,不是嗎?依靠在,什麼都好,要是依靠沒了那才最讓人傷心呢!就拿幽王府那位側妃來說,萬一幽王爺真的出事兒了,那她和她肚子的孩子往後靠誰呢?”
“王爺?”唐宣貞如被針扎,猛地抬頭愕然問道,“王爺出事了?出什麼事兒了?”
“唉,你看我這張嘴,一心想勸你卻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
“娘娘,”唐宣貞著急地拉著她問道,“您剛才說幽王爺會出事兒?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
殷洛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這事兒尚且沒證實,不好說開了。我單單是聽我京城裡的朋友說起,幽王爺原本該往汴京城去面聖的,可不知為何至今都沒到京城,據說他半路給人伏擊了,現下都下落不明呢!”
“什麼?”唐宣貞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別嚷太大聲兒了!”殷洛一臉慎重地摁了摁她的手背說道,“不過是下落不明而已,幽王爺福大命大,沒準過幾天又出現了呢!話說回來,你也別太傷心了,知道了嗎?夜裡風寒,大殿裡冷颼颼的,趕緊回去歇著吧!”
唐宣貞的瞳孔裡滿是驚訝和茫然,敷衍地跟殷洛道了個別後,又坐在蒲團上發起了神來。
殷洛和瓶兒離開了大殿,往後院禪房而去。瓶兒回頭往射出燈光的大殿門口看了一眼,說道:“娘娘,您覺著她會告訴那位側妃娘娘嗎?”
“興許會,興許不會,不過趙元胤失蹤的事兒瞞不了多久,梁兮兮遲早會知道的。”殷洛一臉淡然的微笑說道。
“那個唐宣貞看來對王爺用情頗深,一聽說王爺出事兒了,臉色都變了。”
“用情深又如何?到頭來人家幽王爺根本不理。”
“今晚那阿察娜可真給自己挖了個好坑吶!”瓶兒一臉不屑地笑道。
“哼,”殷洛臉上掃過一絲冷漠道,“那個蠢婦也太過囂張了!她以為她還是在汴京城嗎?讓胡娘設了那麼拙劣的一個圈套,漏洞百出又遇上樑兮兮那精明狡猾的,她不往坑裡跳誰跳去?蠢得可笑!”
瓶兒點頭笑道:“的確蠢啊!她那點小伎倆怎麼能與娘娘大智慧相比呢?奴婢估摸著,到現下為止幽王府的人還沒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呢!”
“行了,”殷洛斜眼瞥了瞥瓶兒道,“這樣的事兒值得你拿出來炫耀嗎?”
“奴婢知道了,往後不會再提了。”
兩人步行繞過正殿,沿著通往後院的鵝暖石長道回院時,竟瞟見莊允嫻一襲黑色披風走在前面,似乎剛剛才回來。殷洛望著莊允嫻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剛才還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落了下去,一股惆悵猛然上了心頭。
莊允嫻應該是剛從寺廟外回來的。想也不用想,送她回來的人必定是冰殘,因為裹著莊允嫻的那襲黑色披風正是之前冰殘穿著的。瞥見前面那一縷黑影,殷洛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娘娘為何嘆氣?是因為瞧見那莊允嫻嗎?”瓶兒在旁問道。
“我是為自己嘆氣,人家犯得著我嘆氣嗎?”
瓶兒往前瞄了一眼,不屑道:“她也得意了多久去!一旦幽王爺真的出事了,驚幽城那些餘黨便都只是喪家之犬了。皇上一準會另派新王來駐守,到時候,看那莊允嫻還怎麼仗著冰殘大人之勢囂張!”
殷洛停下腳步,側臉盯著瓶兒說道:“你記住了,我要對付的只是趙元胤,不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