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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還敢不敢說謊!”
高三姑說罷繞開桌子上前去拉袁氏,袁氏慌忙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凳子絆倒,仰面倒在地上。龔氏忙扶起她,擋住了高三姑說道:“真好笑!那就是一堆白骨,怎麼就認出是你家表叔了?難不成白骨還能說話?”
曹氏道:“龔雨桐你還別不服!我表叔打小就傷了小指頭,左手只有四根指頭。那白骨也是這樣,有這麼巧合嗎?現下是出了人命,你們誰都擔不起,別在這兒撐英雄好漢了,還是讓她去把話說清楚!”
袁氏忙擺手道:“不不!我不去!我說清楚什麼呀?你們擺明了就是冤枉我!”她忙拉著龔氏說道:“雨桐我可冤枉吶!我嫁你舅舅這些年是怎麼樣兒的你該比誰都清楚呀!我哪兒會……哪兒會跟她表叔扯不清吶!真是曹家胡說八道的!”
“跟她廢什麼話!”高三姑惱火道,“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害死人是要償命的!年輕的時候就不安分,怪不得嫁了個男人也只有剋死守寡的份兒!龔雨桐,你讓開!”
高三姑說著氣勢洶洶地撥開了龔氏,雙手抓著袁氏往外拖。袁氏死活不走,兩個婦人原地抓扯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地互相謾罵著。龔氏想上前幫忙,卻被曹氏和曹家兩個親族擋住了。
龔氏喊道:“你們想幹什麼呀?還想拖了去給你那表叔陪葬啊?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鄧開羅見自家媳婦受欺負了,上前幾步就推翻了曹家那兩個親族,怒喝道:“滾一邊去!”
這一推可不得了!那兩個親族也怒了,衝上來和鄧開羅打了起來。這邊高三姑還抓著袁氏又踢又打,曹氏自然要上前幫忙,卻被龔氏攔著,四個人又混打成了一片。院子裡忽然就亂了!
凳子倒翻了一半,其中一張桌子也給推倒了,碗筷散落了一地,到處都是油跡。海堂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想拉開四個婦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玉桃見哥哥受欺負了,忙要上前幫忙,梨花趕緊拉住她說道:“你去湊什麼熱鬧?當心花了你的臉!”
“那怎麼辦呀,梨花姐?看著他們打了嗎?”玉桃握起拳頭激動地說道。
梨花沒想到曹氏不但在田莊裡囂張,在村裡也這麼橫行無忌。青天白日下,她居然敢帶著曹家的人上門搶人,儼然沒把自己這主人放在眼裡!
梨花眉心一皺,轉身回了屋子。玉桃和陌香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還以為她去屋子叫人了呢!不願沾事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一邊看熱鬧一邊勸兩句,樂在其中。
就在這時,梨花手裡握著根繩子走出來,抬手就往地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啪嗒啪嗒”幾聲後,混打的人忽然停下了手,一齊朝梨花看去了。梨花踢開了腳邊的凳子,跳上桌子,彎腰問曹氏道:“管家娘今天可真威風呢!我還是第一回見識你打人的模樣,相當威武,你沒上戰場去當回巾幗英雄,還真虧你這個人了!”
曹氏鬆開拽著龔氏的手,仰頭叉腰問道:“你拿根繩子幹什麼啊?想抽我啊?我怕你抽不幾下手就軟了!”“論暴力,我比不過你,也沒工夫跟你似的披頭散髮地掐架!”
梨花直起腰身在桌上來回走了兩步說道,“諸位,大家都看見了,曹管家娘一口咬定那白骨是她表叔,我倒納悶了,斷指兒的那麼多,為什麼非得是她表叔呢?難道別村或者外鄉路過的就不能有斷指兒的嗎?單憑一根斷指就認了,你們覺得合適不合適?”
其他人都議論了起來,有些搖起了頭。曹氏喘了一口氣,理了理被龔氏拉亂了的頭髮說道:“那你去問問,這附近幾個村還有斷指兒的人失蹤過嗎?這紫鵲村少有外鄉人來往,怎麼會那麼巧呢?”
香笑放行爺。“所以啊,”梨花低頭彎腰看著她說道,“這白骨是不是你表叔得衙門的仵作驗過之後才能清楚。”
“怎麼驗?除了那斷指兒之外,那白骨上就沒別的不對勁兒了!”
“你要能看得出來,仵作早就失業了。管家娘,我倒好奇了,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白骨是你表叔呢?莫非你當初看著他掉下去的?”
曹氏一怔,火氣更旺,怒喝道:“你胡說什麼?你一個外鄉來的怎麼會知道當初的事?”
“那好,既然是出了命案就該報官府,由不得你來行私刑逼供!官府說那白骨是你表叔,要帶了袁大娘去問話,我二話不說指定會送了她去!可你今天要仗著自己有把子力氣在這兒撒野,我也是不依的!你不報官,我派人去給你報!順帶著,把今天你私闖民宅打人的事一併算了!哦,對了”梨花蹲下來,晃了晃手裡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