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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合成了一個心形,笑米米地衝昭荀點點頭:“明白了嗎?趕緊去跟喬鳶表白,別錯過了,她可是好姑娘呢!”
昭荀當時就愣住了,他真是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兮兮嘴裡說出來的!可沒等他反應過來,兮兮就一頭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過去。他當時坐在桌邊發了很久的神,怎麼也想不明白兮兮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梨花夫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昭荀說到這兒時,看了元胤一眼道:“主子,正因為屬下自己都還沒想明白,所以沒敢告訴您,怕您知道了會更憂心。”
元胤的眼眸暗沉了下來:“那些話只有你和梨花知道嗎?”
昭荀道:“夫人去世之前曾病過一回,當時我去給她診脈時,無意中提起了喬鳶的事。當時夫人跟我說,與其一直等著,不如壯著膽兒去跟喬鳶明說了。她還說,選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用紅蠟燭擺個心形的圖案,這樣的話,喬鳶會更感動……”
“怎麼會?”元胤眉心擰成了一塊兒,輕輕搖頭道,“她不可能會知道,除非有人偷聽了去。”
“屬下也曾這樣疑心過,可是當時是在夫人房裡裡,又是在王府東院內,又無婢女下人在側,應該沒人會偷聽了去,而且……”
“而且什麼?”元胤急急地追問道。
“而且這並非屬下第一回聽見梁姑娘說醉話了。記得燒谷會那晚嗎?梁姑娘被嚇暈了之後是屬下送回了韓家的。當時她也醉得厲害,吐了一通之後,迷迷糊糊地叫著……主子您的名字。”
元胤瞳孔瞬間放大了,眉頭擰成了川字:“你說什麼?她叫我的名字?”
昭荀點點頭道:“屬下當時也以為聽錯了,興許梁姑娘只是叫了一個同名的人罷了。可後來我問過她,是否認識一個叫元胤的人,她說壓根兒不認識。這兩回醉酒之後,屬下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梁姑娘清醒之後,再問她喝醉時說過的人或者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是真不記得了還是欲蓋彌彰,有所圖謀?”
“這正是屬下覺得疑惑的地方。”
“會不會有人刻意安排?”
“若真想知道梁姑娘是否有意為之,只有一個法子,”昭荀看著元胤說道,“這法子就是您親自試探她。您和夫人夫妻一年,必定有些事是外人指定不知道的。她若真是有人安排來接近您的,必然會漏出馬腳。”
“若不是呢?”不知怎麼的,元胤問出這句話後心裡湧起了一股慌亂。
“那這事就會變得更奇怪了。若無人刻意安排,她上哪兒知道夫人那些事去?”
兩人忽然都沉默了,彷彿誰都暫時找不出答案。過了一會兒,昭荀起身回自己房間了,元胤卻怎麼也沒了睡意。昭荀的話他是相信的,可梁兮兮又怎麼說呢?是有人安排的嗎?是有人讓梁兮兮故弄玄虛模仿梨花來接近他的嗎?若不是,那梁兮兮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情?為什麼會在醉夢裡叫著自己的名字?
元胤沒了睡意,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事,久久沒悟出個答案。他心情一煩悶便想出去走走,剛開啟門就看見了梁兮兮。
在離他大概十來步遠的過道上,兮兮正坐在一張方凳子上,雙手抱了個枕頭,側臉貼著,趴在了護欄上睡覺。他愣了一下,這丫頭怎麼跑這兒來睡覺了?
原來兮兮半夜裡醒來,全身痠痛就不說了,還悶熱得慌。她索性搬了凳子,抱了枕頭跑過道上來睡。過道上有涼風不時吹過,甚為涼爽,就像上一世每回夏天停電了,一樓的人都搬著凳子去院裡納涼似的。
兮兮睡得很恬靜,很舒服,大概是這穿堂風的緣故。她壓根兒沒想到元胤會慢慢地朝她走近,停佇在她身邊,凝視著她那張略顯灰白的小臉看了很久。就在元胤剛想轉身離去時,她忽然動了一下,像在床上似的翻了個身,凳子一扭,她整個人就往下掉——不過幸好元胤及時伸手接住了她。
興許是太累了,她像個軲轆似的滾進元胤懷裡時,只是拿頭在元胤胳膊上蹭了兩下,大概以為是枕頭吧,然後又昏睡了過去。她滾進元胤懷裡那瞬間,熟悉的香氣又撲鼻而來,讓元胤有種難以抹去的錯覺,彷彿梨花又回到他身邊。
“你到底是誰呢?”元胤低頭看著懷裡的兮兮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梨花所知道的事?你能告訴我嗎,梁兮兮?你到底是什麼人?敵人?或者是……”
後面幾個字元胤沒說出來,生生嚥了下去,帶著略顯憂鬱的表情抱著兮兮轉身走了。
兮兮是在元胤床上醒來的,這事在第二天清早大夥兒起床時便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