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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您跟著這小丫頭去,廳後有個茶爐間,一應東西都齊備著,要什麼只管開口。”
“知道了,瓶兒!”尹媽媽答應著,便帶了兮兮往廳後的茶爐間去了。等她們走後,瓶兒才邁步進了廳內。
洛花廳原本是個閒廳,只因為殷洛未進宮時常在這兒習琴,這趟回來之後便命人改成了待客廳。
花廳內,一席寬大的細珍珠簾子垂下,隔開了裡外的人。珠線輕晃,隱約能透過縫隙看見,裡面桃花錦面塌上坐著個年輕的婦人,秀髮分股盤成蓮花狀,只插了兩根素面玉簪子,一身淺青色家常衣裳端坐在那兒,那便是殷洛。
瓶兒進去時,先向旁邊坐著的冰殘和昭荀行了個禮兒,然後輕輕撩開珠簾走到殷洛跟前說道:“已經接了尹媽媽來了,茶水稍後便到。”
殷洛端莊一笑,說道:“把簾子打起來吧,也都不是外人了。”
瓶兒打起簾子,露出了殷洛那張清秀精緻的臉龐。她屬於南國美人,一身素雅打扮,顯得更加清姿脫俗。她瞟了一眼冰殘,又對瓶兒道:“對了,剛才我說起了從宮裡帶回來的那副小藥稱,正想說送給昭荀先生,這樣瓶兒,你現下就帶昭荀先生瞧一眼去。”
昭荀忙起身鞠躬道:“多謝娘娘賞賜!”
“只不過是一副把玩的小東西而已,我留著也沒用,正好你能用得上。瓶兒,領了昭荀先生去吧!”
殷洛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想單獨跟冰殘說幾句話而已。昭荀無奈,只好轉身丟了冰殘一個自己扛著吧的眼神,跟瓶兒出了花廳門。
瓶兒很識趣,臨出門兒時還把花廳的門帶上了。隨後,廳裡好一陣靜寂,末了,還是殷洛先開了口:“冰殘大人還是那麼不愛說話嗎?”
“回娘娘的話,微臣一直如此。”冰殘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聽著大人這聲‘微臣’,真顯得彼此好生分。現下這會兒只有我們兩人,大人不必如此客套,可以嗎?”殷洛望著他笑問道。
“君臣之禮,不可不守,請娘娘恕罪。”
殷洛臉上顯出些許的失望,於心底籲出一口幽幽的嘆息說道:“你又何必跟我裝這些俗套呢?你不是個喜歡繁文縟節的人,不是嗎?今天來我這兒,只怕也是趙元胤讓你來走走過場的。我不過是想跟大人敘敘舊,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冰殘表情依舊:“娘娘,今時不同往日,娘娘再平易近人紆尊降貴,您仍舊是太妃娘娘,微臣不敢高攀,自詡與娘娘是良朋好友。”
“是你不敢還是不想?”殷洛看著他問道。
“都是。”
殷洛從冰殘身上收回了目光,低頭撫弄了一下腰間的玉葉佩說道:“冰殘哥,你終究還是怪我當初太任性了嗎?”
“娘娘言重了,娘娘任性與否不是微臣能怪罪的。微臣只是覺著,娘娘當初不一定非得走入宮這條路,現下見娘娘如此這般,頗有些惋惜罷了。”
“那你呢?照舊是兩袖清風,一人獨居?”
“微臣私事不勞娘娘過問,還是言歸正傳吧!”
“好,”殷洛點點頭道,“那我們就言歸正傳。此回我回驚幽城,不想勞民傷財,另外修建靜養廟宇,就把城外那間靜音寺修葺修葺就行了,也給你們幽王爺省筆開支。”
“多謝娘娘好意,這話我會回去轉告他的。”
“冰殘哥,”殷洛實在忍不住了,起身問道,“你非得這麼跟我說話嗎?到底從前還算是朋友,你竟要客套至此?說完正事兒了,你是不是該起身告辭拂袖而去了?”
“娘娘現下是靜修,不敢太多叨擾,省得給娘娘添不必要的麻煩。”
殷洛款步走出簾外,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你仍舊覺著我當初賭氣入宮是做了件愚蠢的事兒,可你又好得了哪兒去?與那位莊姑娘糾葛不清多少年了,只怕到現下都還沒個頭吧?”
冰殘沒回答,目光放空地望著前方的一個落地花瓶。就在此時,小丫頭推門進來稟道:“幽王爺來了!”
說話間,元胤帶著嚴琥珀和祺祥已經到了廳門前,不等小丫頭傳召,便徑直進了廳內。
“幽王爺,”殷洛看了他一眼,輕輕拂袖道,“你還是這麼隨意,想進誰家門兒就進誰家門兒呢!”
元胤問道:“那要不要我退出去,你再傳召一回?”
殷洛笑了笑說道:“豈敢?驚幽城是你的地方,我怎敢勞駕王爺你再退回去?咦?這不是祺祥小王爺嗎?今天我這兒可算蓬蓽生輝了,諸位請坐吧!”她說完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