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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開茶坊的確累人,再者她想多掙些銀子傍身,往後真不想幹了,就去台州買間小宅子,跟她女兒團聚去。”
翠月想了想,點頭道:“倘若有這兩人,那我自然輕鬆許多。但是我對那蒙小姐不熟悉,不知道她擅長什麼?”
“若是賬面兒上的事兒,你大可以交給她。她從十二歲便開始學做掌櫃的,對管賬盤賬再精明不過了。”
“那最好,尹媽媽呢?”
“尹媽媽是個百事通,最會跟人打交道。現下慈安署改建了之後,那原先住在在慈安署的人凡是願意留下的不都可以留下做工嗎?那麼幾十個人沒個領頭的可不行,你索性就派了她這活兒,年底分些花紅份子給她,她指定樂意,活兒還幹得漂亮。”
翠月笑道:“你都把活兒給別人安排好了,那你自己呢?橫豎也得從我這兒領點事兒走吧?”
“我呢,還是做老本行,專心倒騰我那些新花樣。橫豎等作坊改建好了,我會把方子都湊出來,保準不會延誤了開工的日子。”
兩人就作坊的事兒聊了好一會兒,直到一個年輕男人來找翠月時,兩人的談話這才被打斷了。
“恩聲啊,來得這麼早?可有吃過早飯?”翠月很熱情地招呼這年輕男人坐下笑問道。她這麼一叫,兮兮倒是想起了,這男人是鍾氏的兒子,年歲和唐宣貞差不多大,聽說並非鍾氏親生,是原先那商人相公正室所生的,叫吳恩聲。
“出來時隨便在街邊吃了點東西,橫豎是填飽了肚子的,龍掌櫃的;”吳恩聲遞上來兩張單子說道,“昨天你讓我去城裡各處問問用料的價兒,我都跑了一遍,價兒都寫在這上面,你瞧一眼。”
翠月拿起那兩張單子瞧了瞧,笑道:“恩聲啊,你這腿腳可真利索呢!我原本以為你得過個兩三天才給我回話,沒想到你昨天一天就把這事兒跑出來了,沒給累著吧?仔細回頭你娘拿我問話呢!”
“這是哪兒的話?橫豎我也沒別的事兒可做,跑跑腿兒問問價兒,這點小事兒我還是能做的。你瞧瞧,每種用料我都問過兩家,有些問了三四家,價錢品相都寫在上面,你斟酌斟酌再定用哪家的。”
翠月把單子遞給兮兮道:“你也瞧瞧,我早先把作坊開工時所需的各種用具器皿列了個清單,讓恩聲往各處跑跑問問價,打算挑揀幾家價格適中,東西也不錯的下單,你瞧一眼,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兮兮拿著單子細細檢視時,翠月又問那吳恩生:“這兩天去你姐那兒了嗎?”
吳恩聲道:“沒去過,想必她也不待見我。我娘頭回去時也叫她給轟了出來,我又何必去碰那個冷釘子呢?”
翠月點頭道:“我本也想去瞧她一眼,可惜一直不得空,手裡的事兒忙得都起絨線團子了。再者,她心情不好,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幾天都是你娘在照料她嗎?”
“說到這事兒,我正想跟你說一聲兒,我娘領了兩個老媽媽去照顧我姐,慈安署裡派下來的活兒她們三個都沒管顧,按理說,該口工錢的。”
“這是什麼話啊?這兩三天的工我還真扣嗎?她們也不是去幹了別的事兒,是去照料你姐了,這工我也就不扣了,只當是我派了兩三個人去照料你姐的。”
“多謝你了,龍掌櫃的。”
“客氣了,”翠月笑道,“我和你姐也算相識一場,她眼下身子不好,我出份兒力也是應該的。回頭見了你娘替我問問,你姐身子可好些了?”
“那是心病,難治的。”吳恩聲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翠月瞥了一眼兮兮,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改問起了別的事兒。等兮兮看完那兩張單子之後,又跟吳恩聲交代了幾樣東西。吳恩聲很細心地拿筆寫了下來,還一一問過兮兮的要求,一併記下來之後,他這才起身告辭,離了翠月家院子。
等他走後,兮兮有些好奇地問翠月:“這吳恩生瞧著不像鍾大娘那做派的人,果真不是親生的?”
翠月搖頭說道:“不是親生的,是鍾大娘先前那丈夫正室生的,正室沒了,才把鍾大娘扶了正,眼下就這麼個兒子繼承香火。他跟鍾大娘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性子的人,我剛才說身邊單有一個可幫襯的,說的便是他了。你剛才也瞧見了,他讀過書,家裡先前也是做買賣的,懂些行道,人又細心勤快,就是身子差了些。”
“怪不得我剛才瞧著他臉色顯白,人也是瘦瘦的。”
“他原先也是個讀書人,家裡沒破敗前好歹也是個少爺。去歲跟鍾大娘逃到這兒時,染上了痢疾,險些就沒命兒了。後來遊夫人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