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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您真打算這麼鬧騰?不怕鬧出點事兒?”
“那是好事兒,再怎麼鬧也出不了大事兒!我還不信了,送那王爺一個體恤萬民的名頭他還不肯要了?你放心,你娘我有高人指點,錯不了的!對了,那香囊你給我扔了,要不就燒了,省得給自己惹禍!你想娶親,娘給你張羅,眼前就有兩個現成的,你指定滿意。”
吳恩聲白了她一眼道:“我不想聽!”
“倔什麼倔啊?橫豎都是要娶親的,那自然要尋個好的了。我跟你說,伺候你姐姐的那冬兒姑娘就不錯,還是遊夫人的心腹丫頭,你要娶了她,沒準也能在王府裡謀個差事,往後跟你姐一裡一外地應襯著,王府還有別人的份兒?”
“您瞎扯什麼呀?”吳恩聲壓低了聲音喝她道,“您只當王府的人腦袋都給門夾了?說是您的就是您的了?您這心也太大了點吧?打算盤都打到王府去了!我勸您趁早歇了這份心,少給自己惹麻煩!”
“你聽我說完啊!,”鍾氏急忙攔了吳恩聲道,“橫豎都說到這兒了,我索性就把我給你打那點盤算全說了。要說冬兒姑娘那頭挨不找,眼前這個總近了吧?”
吳恩聲回頭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一時沒明白過來。她輕輕地拍了吳恩聲胳膊一下,低聲笑道:“還能有誰?傻小子,還沒明白過來呢?”
“龍掌櫃的?”吳恩聲頓時有些上火了,“您到底有完沒完?慈安署裡一堆子活兒等著人幹,您倒有工夫琢磨這些事兒?我幫龍掌櫃的只因想找份活兒幹,給自己掙倆饅頭錢,沒打別的歪心思!”
“打了又如何?她一個婦道人家拖著個兒子,遲早是要尋個男人的。是,她比你大,可大來大去也不過三歲吧!女大三,抱金磚,這話你聽過吧?更何況她現下一手掌管著慈安署改作坊的事兒,你想想,等作坊建成之後她不就是第一掌櫃的嗎?你要娶了她,只管安心地在家溫書謀仕途,銀錢什麼的都不會缺,這不挺好的嗎?”
吳恩聲氣得都快翻白眼了,沉沉地喘了一口氣道:“我真是跟您沒話說下去了!您愛怎麼琢磨那是您的事兒,橫豎我的親事我不答應,您再倒騰也沒用!那什麼冬兒姑娘,龍掌櫃的,我一概瞧不上眼,您要喜歡,再收個乾兒子慢慢說親去吧!”他說完拂袖而去。
鍾氏追了他幾步,輕聲喊道:“聲兒啊,記得……記得把那香囊給扔了,要不然得惹出禍兒,知道不知道?聲兒,聽見沒有?”
吳恩聲沒理會她,有些吃力地快步走了。快走到一半兒時,他又有些體力不支了。他到底臉面薄,不想叫人看見自己又暈了,便急急地轉進了一條後巷子,靠牆坐下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兒。
他自己的身子他是知道的,因為那場病,即便痊癒了也只恢復了qi八成體力。這兩天他忙著給龍翠月跑用料價錢的事兒,一心想把這事兒辦好,好歹能名正言順地在龍翠月手底下謀個差事,省得那些人又笑話他是乞丐裡披著黃馬褂的,單憑庶母和掛名姐姐就能博得一份好差事。
他臉面薄,終究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掙錢養活自己,不想再繼續欠著那掛名姐姐的了,雖然他很清楚,當初要不是自己那庶母臉皮厚去求著唐宣貞,也不會有後來名醫昭荀給他斷脈的事兒。欠唐宣貞的,他都一一記著。
稍微歇息了兩口氣兒,他心口終於舒暢了一些,可要起身走路,著實有些腿兒軟了,估摸著是中暑了。正當他掙扎著要起身時,耳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吳恩聲?你這又是要暈了嗎?”
“沒事兒,就是有點頭暈。”吳恩聲扶著牆勉強站了起來。可剛挪開步子,他又腿軟往前踉蹌了幾步。身後那人忙上前扶著他說道:“都虛成這樣兒了,還嘴硬呢?又不是不知道你體弱多病,還逞那個強作什麼?”
吳恩聲抽回了手,往牆邊一靠,大喘氣地咳嗽了兩聲道:“不必勞煩你了,待會兒叫我娘或者其他人看見,沒你好果子吃。”
“哼,我還怕她啊?我現下都不是慈安署的人了,她還能在我跟前顯擺那掌家丈母孃的威風?”
“你先走吧,金鈴兒。”吳恩聲面呈臘色地說道。
說話的人正是金鈴兒,她剛剛從昨晚買她*的男人家出來。做她這行的,向來都是從後門出去的,除非那男人想給她體面。誰知道剛出門沒多久,她就看見牆邊坐著的吳恩聲了。
吳恩聲體弱,是整個慈安署都知道的事。瞧見他這模樣,金鈴兒走近他身邊說道:“要不,我打發個人去慈安署報個信兒,好歹叫人來把你抬回去啊!你這樣子,打算走出去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