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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您下半輩子吧!”
冰殘一時竟無語了。這些兩清的話原本是他想對莊允嫻說的,來這兒之前他便想好了這麼跟莊允嫻攤牌,可當他從莊允嫻嘴裡聽到這些話時,有種說不出來的煩心。興許是一根神經繃了太多年了,忽然鬆了下來,他有點不習慣了。
莊允嫻忽然轉身進了小廳,很快又帶著一個包袱和一把劍走了出來。路過院子裡的小石桌時,她把一串鑰匙放在了桌上,那是這宅子的鑰匙,是當初冰殘給她的。只要她來驚幽城,不是在幽關裡,便是住在這兒。這已經成了她和冰殘之間無形的約定,而此刻她把鑰匙交出來了。
原來,她真的想跟冰殘一刀兩斷了……
放下鑰匙後,莊允嫻再看了冰殘一眼,從他身邊走過,開啟大門,消失在了門口,像一陣風,一縷煙似的消失在冰殘眼前。
而冰殘,似乎還沒怎麼明白過來。僅僅半年,莊允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狂怒,不再滿眼充滿著仇恨,甚至真的要跟自己恩斷義絕了!為什麼?
剛才的莊允嫻,無論語氣還是神情,都能讓冰殘想起當初那個高傲且任性善良的太守千金。彷彿間,莊允嫻又變回了當初的模樣。冰殘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莊允嫻有一天能放下心中無謂的恨意,就在他決定放棄莊允嫻的時候,偏偏莊允嫻先放棄了他……為什麼?
半年時間,莊允嫻到底遇見了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忽然之間變回了當初那個太守千金?冰殘百思不得其解。
元胤的身影忽然從大門那兒閃了出來,快步地走過來問道:“她人呢?”
“走了。”冰殘有些無力地說道。
“這麼客氣啊?”元胤忽然看見了桌上的鑰匙,表情有些驚訝了,拿起鑰匙在手裡拋了幾下道,“這麼好打發?連鑰匙都還給你了。你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
“你什麼都沒說?不太可能吧?她玩了我們十多年了,會這麼容易就放手?”
冰殘奪過鑰匙,白了元胤一眼道:“你欠殺啊,趙元胤?往後少了個要你命的了,你還不高興?”
“我瞧著,像是你不高興。”
“我很高興!”冰殘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元胤抄手坐在石桌上看著他說道:“不對,我瞧著你真是一點都不高興。你要什麼都沒說,那莊允嫻怎麼肯放手?難道是她自己想明白了?”
冰殘背過身去,反揹著手抖了抖手裡的鑰匙道:“是她自己說的,想明白了,放下了,不會再沒事找事地來行刺你了。我跟她也……兩清了!”
“真的?”元胤都吃了一驚,“她終於覺悟了?給雷劈了?還是腦袋被摔了?”
“我哪兒知道!”冰殘說話時,口氣有點帶火。
元胤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冰殘轉身問道:“你笑什麼?”元胤雙手撐在身後,仰著頭笑個不停。冰殘抬腳踹了他一下,問道:“笑什麼啊?梁兮兮有了嗎?”
“沒那麼快,”元胤止住笑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捨不得了?人家莊允嫻自己想明白了,現下真要和你恩斷義絕了,你心裡是不是挺不是滋味的?”
“我只是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所以呢?現下是她想明白了,你想不明白了,是吧?要不,我這就去給你把她綁回來?你好好問問?”
“滾回你梁兮兮那兒去!”
“她還在龍翠月那兒,我正要去接她。怎麼樣?一塊兒去龍翠月家?既然莊允嫻放手了,那你隨時都可以把龍翠月娶回王府了。”
冰殘沒有說話,彎腰從草叢裡撿起了剛才被他掃落的那個墜子。剛撿起來,元胤就搶了過去,看了看說道:“你的木工活兒比我的還好呢!莊允嫻還給你的?”
“拿去燒了也行。”
元胤丟了回去,笑道:“要燒你自己燒,省得我燒了你回頭找我哭去!不過,我得問你個實話,你對龍翠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喜歡,我讓乳孃尋個媒婆給你定下日子來,娶進王府也是一段佳話。”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把梁兮兮弄回王府再說吧,幽王爺!”冰殘丟了元胤一個你很多管閒事的眼神。
“那是遲早的事兒,”元胤從石桌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不過,你到底要想清楚了。龍翠月雖說從前嫁過,也有個兒子,不過人真的很不錯。誰都看得出來,你對她並非一般的好,所以你也別耽誤人家了,好賴說一聲兒。倘若你還對莊允嫻有心,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