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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哪兒都想去瞧一眼,就這意思。”兮兮其實是從小古裝劇看多了,總想懷揣大把錢鈔,像個大爺似的去拯救那些qing樓無辜少女。所以一聽說莊允嫻要去,她立馬來了精神,連吃晚飯這等事兒都忘在腦後了。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了塞上煙雨的後門。莊允嫻站在門口,側臉看著兮兮問道:“哎,這就是你說的堂堂正正地進去?”
兮兮笑道:“後門也是門兒啊!我們從後門進也算堂堂正正的啊!要照你的意思偷偷溜進去,要叫人發現了,豈不是丟大了冰帥城防官的臉面?堂堂城防官的媳婦跑ji館裡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冰帥在裡頭風花雪月呢!”
“呵!那你呢?真不怕趙元胤收拾你?”
“誰怕啊?”兮兮說得眉飛色舞道,“我才沒怕過他呢!關起門來,他都是聽我的。難不成你怕你家冰帥?”
莊允嫻扭過臉去,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怕他幹什麼?”
“那不就結了?記住了,一會兒進去你該怎麼板臉就怎麼板臉,不用說話,我來應付就行了。不過,約定在先,”兮兮舉起一隻手道,“打架歸你,吵架歸我,能動嘴就不動手,你的,明白?”
莊允嫻往她手掌上合了一掌道:“行了,你比應銘行還囉嗦!”
“誰是應銘行?”
“你的冰帥!”
“是嗎?他……”
話剛說到這兒,後門忽然開了,一個出來倒菜渣的老婆子慢騰騰地走了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站這兒幹什麼?”
兮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南仙橋那邊尹媽媽茶坊的,你們塞上煙雨的蘭妮兒姑娘正在我們那兒呢!她傷得可不輕,尹媽媽叫我來跟你們這兒的鳳娘說一聲兒,看怎麼個應對法子。”
“誰?妮兒姑娘嗎?”老婆子忙問道,“她傷了?喲,下午瞧著還是好好的呢!誰傷了她了?”
“您老人家還是先別問了,我得趕去跟你們家掌院媽媽稟了這事兒討個處置的章程,您瞧,我連診脈的大夫都帶來了,就怕你們掌院媽媽不信呢!”
那老婆子瞟了一眼旁邊站著莊允嫻,有些疑惑地問道:“她是大夫?”
莊允嫻很配合地沉下了臉色,拂了拂袖,顯出一派絕世女聖醫的清高自鳴。兮兮忙又道:“別瞧人家是女大夫,醫術好著呢!原本人家不肯來的,可蘭妮兒傷得實在太重了,她不來怕你們掌院媽媽不信我呢!您老人家還是別耽擱我的正事兒了,我得趕緊去稟報了。”
那老婆子半信半疑地讓她們倆進去了,嘴裡還嘀咕道:“怎麼會傷了呢?下午瞧著都還是好好的呀!怎麼回事呢?”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後門,繞過伙房,進了後院。莊允嫻斜瞟了兮兮一眼,抿笑道:“你可真行啊,這樣就混進來了?”
“這ji館又不是牢房軍營,誰看守得那麼緊呢?她們巴不得白天黑夜都來客,賺得盆滿缽滿。想進來也容易,話得編好聽點。對了,”兮兮停下步伐問道,“我們現下都進來了,你打算找誰啊?”
“一個小姑娘,十二三歲左右。”
“你是怕她被拐到這兒來了?”
莊允嫻略帶愁容地說道:“我也不清楚,雖然我四處找過了,可我總覺著她就在驚幽城裡。”
“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找她?”
莊允嫻意味深長地看了兮兮一眼,嘆氣道:“因為她最想殺的兩個人,一個是你那親親的相公,另一個就是應銘行了。”
“不會吧?”兮兮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你說的不會是青月堂那個小丫頭片子,青芽兒吧?”
“橫豎你先別問了,能找著她最好了。我可不想看著他們父女……”莊允嫻說到這兒忍了下去,搖頭道,“無論如何,我要先找到她才行。”
“這塞上煙雨也挺大的,你打算怎麼找啊?”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一個大院落。院落很寂靜清幽,頗有種大家閨秀的閨閣之風,隱約還能聽見前堂那片的喧鬧之聲。兮兮踮起腳尖笑米米地望向燈火輝煌的前堂說道:“唉!我最想去前面瞧一眼了,不知道哪兒是不是有傳說中的花魁跳舞,紈絝子弟競相拋纏頭的景象……”
“別說話!”莊允嫻飛快地拉著兮兮閃到了一旁的小過道里。
片刻後,只聽見一個柔聲柔氣的女人聲音:“這處該清靜了吧,公子?這可是我們塞上煙雨最安靜的地方了!原來您喜歡靜呀?奴家也好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