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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姓朱,卻是陳家的管家,從京裡趕回來的,路上救了這麼個漂亮女子,心裡難免要動一動別的心思,但家有悍妻,況且自己平時也要持一持金剛經諷誦。從山東趕回這一路上,那眼都不敢多看香葉一眼。
回到家先和老婆說了,朱家的聽的丈夫帶了個漂亮女子回來,雖說丈夫口口聲聲說那是路上所救,也禁不住一罈醋撒了個精光。只是總不能再賣了出去,想起張大叔前些日子挑選人去伺候桃姑,見香葉長的秀麗,原先又是服侍過人的,索性找個由頭送了過來。
誰知又送到對頭手裡,只怕是逃的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了,香葉俯在地上抖的篩糠一樣,桃姑卻只瞧她一眼,喚老劉家的過來:“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到這裡的?”
老劉家的恭敬把來歷說了一遍,桃姑只是聽著,什麼話都沒說,香葉腦中也不知轉過多少念頭時候才聽桃姑道:“先讓她歇著吧,明日傳朱家的來再問問。”
老劉家的笑的恭敬:“奶奶,朱嫂子小的是明白的,雖然管丈夫管的緊了些,對主家極忠心,奶奶要不喜歡這個丫鬟,何不把她送了人。”
送人,桃姑只是一笑:“留著吧,左右你和綠嵐忙不過來。”
說著就起身道:“今日晚了,歇息吧。”奶奶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也不提防,難道說就這樣相信大爺,可是眾口鑠金,想起市面上最近有些傳言,裘家怎麼說都是個隱患,還有那位舅奶奶,怎的奶奶也不著急,到時真惹出什麼是非出來,只怕就是被人瞧笑話了。
知縣老爺一大清早升堂,前面幾樁案子不過是東家摸了西家的狗,王家打了張家的娃這樣的小案子,沒什麼油水,知縣老爺坐在上面哈欠連天。
等到咚咚又是幾聲鼓響,衙役送上兩張狀子,一張是裘家的,告的是自己當日不合停妻再娶,今日幡然醒悟,情願受了國法責罰,把結髮妻接回,休了江氏。
另一張是江家的,告的是裘世達寵妾滅妻,要當官和離了去,見到這江家,裘家都是有錢人,知縣老爺的眼睛一下睜大,敲了驚堂木讓兩人進來。
江大奶奶是女人不便出堂,今日是江大爺前來,先是各自呈堂。裘世達在那裡口若懸河,說的是自己當年年幼,不合做下這等事情,近來曉得這樣事情不是耍的,這才自汙求告,知縣老爺聽的點頭不止。
江大爺口齒沒有江大奶奶伶俐,說了半日,也只是說的狀紙上的那些,說的還磕磕巴巴,知縣老爺聽的大搖其頭,但不管怎麼,這裘家和江家的親事是不成了。
聽的這句,江大爺和裘世達頻頻點頭,江大爺道:“老爺,須知是我家和離,並不是他家休了。”裘世達還是那樣溫文:“老爺,這停妻再娶,依了國法,要復了原配,休了現妻,小的甘願受了國法責罰,也要迎回原妻。”
說話時候,裘世達一臉誠懇,似乎真的願意為了原妻要受國法懲罰。這知縣老爺眼一轉:“你既說當日你停妻再娶,那你原配楚氏現在何方?”
裘世達的淚一下就下來了:“還請老爺做主,小的結髮妻被陳家強行下聘,擇定二月初六過門,裘家之婦怎能改配別氏,豈不亂了綱常?”
不等裘世達說完,知縣老爺瞧瞧日頭,驚堂木一拍:“江家狀紙,接了,裘家狀紙,打回。”
事情怎會如此?知縣連自己的狀紙都不接,還不等裘世達反應過來,知縣就提筆在江家狀紙上判道:“夫妻本為前緣,然橫生枝節,甚是不美,今裘家要斷,江家要離,何不各自分開,由他各自去尋良木?江氏嫁妝,全數帶回,裘家財物,自在囊中。”寫完,取過印蓋了,把裘世達的狀紙擲下去,又拍驚堂木:“退堂。”
說完起身離去,裘世達愣在那裡,照了昨日劉書吏和自己所說,今日到了堂上,怎麼也要纏擾一番,然後把桃姑傳來,桃姑的休書不在手裡,自然還是他裘世達的妻子,到時不但退了江家,桃姑也能歸來,兩全其美的主意,誰知這時竟是如此。
江大爺喜的咧開嘴只知道笑,見裘世達失魂落魄,他上前哈哈大笑兩聲,把裘世達的狀紙塞到他手裡:“妹夫,不,是裘爺,你還是先把這狀紙拿回去,等著再告吧。”說著走出堂去,招呼家人:“都隨我往姑娘家去,把裘家的東西都扔了出去,由他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裘世達只覺得自己是在夢裡,用手掐一掐,還是疼的,原來並不是夢,高書吏上前拍拍他的肩:“裘爺,事已至此,老爺的主意已定,還是回去瞧著些,怎麼也不能光身而出吧?”
這話提醒了裘世達,宅子田地,全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