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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腦子裡面全是亂的,江大奶奶上前把裘世達推開:“休說你現時還是小姑的丈夫,就算不是了,那人也是賣給小姑的,於你何干?”
江玉雪進了屋,剛走進去裡面就傳來噼啪的聲音和裘母尖利的罵聲:“賤 人,逼死了我的孫子,你還是不是人。”接著裘母邊哭邊訴起來,張媽媽聽到江玉雪被罵,那腳步不由往裡挪了挪,想走進去。
這動作被江大奶奶用眼神止住,張媽媽忠心是好,但這事還是鬧的太過,豈不是火上澆油,事已至此,只怕這門親非要斷了,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姑頂了兇悍的名頭被休。
這幾日已經遣人打聽過了,裘家休的楚氏已發了財回來,不日就要嫁到鄰縣陳家,姓裘的昨日說出不過是停妻再娶的話,只怕打的是要楚氏再回來的算盤。
難怪這幾日打雞罵狗,全不得安寧,可憐自家小姑還當是吳新娘來分了恩愛,卻誰知枕邊人已變了心,不管裘家如何,也不能讓小姑賠了年華還要賠了名聲。
一想及次,江大奶奶嘆道:“裘爺,想來你也是不要這門親了,罷罷罷,不免我做惡人,等請來長輩,你和小姑和離了,然後帶著你的父母離了這裡。”
和離?裘世達心裡打的可不是這個主意,況且江玉雪囊中的錢財不少,怎能讓她帶著錢財迴轉江家,飽了別人的私囊?只是冷笑道:“是我裘家休妻,怎成了你江家要離?況且一日嫁夫,終身是主,難道還要任由你帶著這些東西走了不成?”
江大奶奶從沒聽過這樣無恥的話,當日公公究竟是怎麼被蒙了眼睛,把小姑許以這樣的人,以致引出如此大的麻煩,她不過一笑:“裘爺若要這等說話,不免我們要公堂上走遭。”
這話中了裘世達的下懷,他連連點頭:“好,就去公堂上走遭。”
這裡江家和裘家纏擾不休,那邊桃姑卻瞧著跪在下方的一個丫鬟,半天才問出來:“你是,當日江家的陪嫁丫鬟?”
70公堂
這丫鬟不是別人,正是香葉聽了這句,不由愣住,這位奶奶瞧著眼生的很,怎麼會知道自己?但還是深深磕頭下去:“奶奶想是和奴婢家的姑娘熟識,才知道奴婢。”
當日去裘家時候,那些丫鬟婆子的嘴臉,一個個都刻在自己心上一樣,夢迴之時,也曾想過發了財回來時候,把他們一個個賣回來,照了當日所做磨折他們。
此時再想起,卻覺得自己好笑,當日他們不過依命行事而已,首惡除了就罷,這些不過是微末之事,此時聽到香葉這樣問,桃姑不過微微一笑:“我和你家姑娘並不熟識,只是當日在裘家,你說了我幾句而已。”
當日在裘家,說了幾句,自己當日在江家一直到裘家,都是恭恭敬敬,哪裡敢對這些來訪的太太奶奶們說些什麼,這個奶奶為什麼這麼說?香葉偷眼仔細的瞧著桃姑,還是眼生的緊,衣飾上來瞧這奶奶比江玉雪富麗的多,再往下瞧,桃姑裙下露出的卻不是那尖尖鳳頭,而是一雙大腳。
大腳?香葉猛地醒悟,難道說是姑爺那個被休掉的楚氏,可是瞧她動作氣度,行為舉止,哪點是當日那個粗俗不堪的村婦。桃姑接過綠嵐奉上的茶:“不錯,我姓楚。”
這話聽在香葉耳裡像打雷一般,那日那樣對待桃姑,今日落入她手,不知還要受什麼折磨?她慌的連連磕頭:“奶奶饒命。”
桃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綠嵐忙上前接過茶碗,遞給桃姑手巾擦嘴,桃姑用手巾慢慢擦著嘴:“我什麼時候說要怎麼對你了?當日之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是嗎?香葉只是不相信,當日江玉雪說變就變把自己拖出去賣了的情形還在眼前。香葉的身子又抖了起來,那日被賣給一個山東客人做小,到了山東不到半年,就遇到大旱,家主的家業不算甚大,過不了三個月,連家產都完在肚裡,此時市面上已有人私屠人肉賣的。
當家奶奶恨自己分了恩愛,命人把自己賣給屠肆,被關在屠肆後面似豬羊一般,每日只得一碗稀粥度命,戰戰兢兢,只怕就要被拖出去做了盤中餐。
那日屠夫拿了刀就來卸掉了同伴的一隻右臂,只怕就要輪到自己,卻也知道叫也無益,無人能救,唯有流淚而已。客人聽到同伴慘叫奔出來時,同伴已只剩下喘息之氣,客人制止住屠夫的第二刀,和屠夫說了幾句,給了屠夫一錠金子,見同伴已不能救,索性再補一刀,又怕她死後屍身被人挖出,索性一把火把她屍身燒了,這才帶著自己離開。
路上敘起來時,這才知道兩人還是同鄉,想到能回鄉,香葉暗自慶幸自己是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