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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裘世達坐在鋪子裡,喝著茶等著唐客人把約定的銀子送來,這筆生意,少說也有千兩銀子賺頭,到時拿了銀子,好的衣衫也該做幾身,這身穿出來見人的,還是去年江玉雪給自己做的換季衣衫,今年已經不時興了。
下人也要置幾房,省的自己的老孃總是在那嘀咕人不夠使,也不想想當年在鄉下時候沒人使喚也過來了,裘世達越想越樂,真是天從人願,江家還當自己離了他家就無路可走了嗎?
等在衙門那裡告準狀了,把桃姑叫了回來,那時瞧江玉雪羞不羞?一個賣酒的黑漢,還有個女兒,這後孃也是不好當的。
裘世達的茶都喝光一壺,還不見唐客人來,難道說他直接去了碼頭,把銀子交給夥計了,那可不行,夥計見了這麼多銀子,起了壞心怎麼辦?
裘世達扇子一收,起身打算去碼頭,就見夥計急匆匆進來,裘世達的心放下一半,重又坐下看夥計一眼:“慌張什麼?銀子呢?”
夥計咦了一聲:“東家,董爺說銀子都全給了你,還拿了東家親自寫的收條出來,小的這才回來鋪子裡。”
夥計說一個字,裘世達的心就涼一截,等夥計的話說完,裘世達的心不光是涼了,還有一股怒氣上來,偏生這夥計還不知道,用手摸了摸頭:“東家,董爺不是說還要回轉來這裡請東家喝酒,說謝謝東家這些日子的款待。”
裘世達已經騰的站了起身,抬腳就把這夥計踹到地上:“沒用的東西,你難道不會請了董爺一起回來?怎麼就放他走了?”
夥計被踹了一腳,又被劈頭蓋臉罵了這頓,怎麼能受的住,爬起來道:“東家,董爺手裡有你親自寫的條子,說銀子已經收齊,小的這才回來,況且董爺和東家這等熟悉,難道小的還有不信的道理。”
裘世達被氣的差點嘔出一口血來,此時也不想再和這夥計糾纏,甩下袖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就匆匆往碼頭趕去。
碼頭上還是人來人往,船進船出,裘世達還希冀著董客人的船並沒有開出去,但在碼頭上看的眼都酸了,走的腿都軟了,也沒看見董家那條船,他拉住身邊經過的人,問了又問,卻有哪個肯理?
足足在碼頭轉了有一個時辰,也沒看到船影,此時裘世達心裡似冰雪一般冷,自己這次是上當了嗎?算下來那些貨物也要三千來兩銀子,付了一千五百兩,還有另一半,人家可是要趕著來收,此時只盼著那麼人晚些來收,好湊出銀子來。
一步一步走到鋪子時,已是日挫西了,鋪子裡卻是人聲鼎沸,看見他來,有人道:“好了,裘爺來了。”裘世達此時沒精打采,勉強一認,卻是這次賒貨給自己的商家,只見他笑嘻嘻道:“裘爺,董爺派來的人都和我們說了,已經如數付清給裘爺的銀子,還請裘爺快些把小店的銀子結清。”
他這一說,其他的人也紛紛上前:“裘爺,當日看在你我的交情,這才賒的貨物,此時董爺已經把銀子付了,裘爺也該了了我們之間的帳。”
“是啊,本店歷來是概不賒欠的,如不是裘爺,我也不會賒了。”這紛紛攘攘的聲音讓裘世達的腦仁直疼,心裡明白是中了人家圈套,剛想開口解釋,那些人見裘世達只是不說話,還當他要賴賬,這裘世達做的事情人人也是知道的,不過一來是看在銀子面上,二來這總也有個兩三年的交情,不好一下子就翻臉,這才賒欠了些。
不然那些貨物,若遇到一家手筆大的,就足夠了,又怎會要走十多家才湊的齊?登時就有人變臉道:“好了,姓裘的,你定是要賴賬,需知我們不是那江家嬌滴滴的女娘,任由你欺的,這有借條,有證人,我們不怕你,就去衙門走一遭 。”
說著就上前扯住裘世達的衣衫,這一人為頭,另外的人紛紛跟上,把個裘世達團團圍在中間,裘世達方吐出一句:“銀子並沒在我手上。”
這話說出來怎麼有人肯信?董客人也是見過的,看起來豪爽大方,做人周到,穿著也是不俗的,光一個扇子上帶的扇墜就是上好的漢玉,值三四百銀子,這樣的人怎會為了四千銀子的貨來坑裘世達。
定是裘世達收了銀子不認賬,想慢慢拖延賴帳或是挪作它用,這群人都是辛苦做家的,有一兩個登時就叫起屈來:“姓裘的,你收了董爺的銀子,難道還要賴董爺不成?”
旁人紛紛附和:“裘爺素日精明勝過眾人,豈有被人拿了貨不收銀子的道理?又不是我們這些老實頭。”
裘世達現在百口莫辯,就算此時說出被董客人騙了,只怕他們也不相信,哪裡又有這一千五百兩銀子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