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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母已經從屋裡掀開簾子出來:“什麼太太,這樣窄憋憋的屋子,連掉個屁股都難,還叫太太。”裘世達把杯子放下攙住她:“娘,初時你不是說這宅子不錯,還有個花園嗎?”
裘母捶一捶腿,唉聲嘆氣的道:“這個花園,還沒當初我們在鄉下時候的菜園子大,更比不上當初江家陪送來的宅子,兒,當初你們和離時候就該把宅子拿回來,怎能白白給了江家。”
聽裘母又提起往事,裘世達也沒說話,這要緊的還是要把首飾拿到手,好當了應急,應了幾聲道:“娘,我記得當初江氏給你打了些首飾,你收在哪裡了?”
首飾?一提起這個,就和提起裘母的命根子一樣,兒子雖然說的真真切切,要把桃姑和桃姑的嫁妝全都要回來,可是那人都已經嫁了,再要回來實在難了,那些江家打的首飾還要留著傍身。
她警覺的看兒子一眼:“你想做什麼?難道說是在外面混了什麼人,要把這些首飾拿去討好她?”裘世達沒想到裘母會這樣想,想實說嘛?又怕裘母把話漏給別人了。
前次的事他仔細思量過,只怕是裘母得意之間把話漏給了別人才會被江家佔到先機的,想了想,裘世達還是想著去鋪子上再想想辦法,說了幾句抬腳就走。
裘母喊不住他氣鼓鼓的坐了下來,自從搬離那裡,諸事都不順,瞧著那桌子上剛刷上的漆,這樣的桌子哪能和江家陪送過來的紫檀桌子相比?想到這裡,裘母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都是些白吃飯不中用的,那日連張桌子都搬不走,現在這樣的桌子,能當什麼用。”
說著還在丫鬟胳膊上狠狠掐了幾下,似乎這才消氣,又掀開簾子進房去了。丫鬟只等她走後才敢掀開袖子看看,胳膊上青青紫紫已經疊了好幾個印子,丫鬟眼裡的淚要掉下來又忍住了,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跟著來,在江家就算也會被打罵,好歹吃穿不被剋扣。
裘世達匆匆走到鋪子那裡,還沒進門就和人撞了個滿懷,一瞧是鋪子裡的夥計,裘世達放下臉:“怎麼,走路都不瞧著?”夥計擦一擦汗:“爺,掌櫃的吩咐小的來請爺,說有大生意。”
大生意?聽到生意裘世達眼立時發亮,這不是瞌睡碰到枕頭?忙和夥計進到鋪子裡。掌櫃的坐在那裡陪著一箇中年男子說話,看見裘世達進來,掌櫃的忙起身道:“東家,這是從河北來的客商,知得我們這裡的布好,要販一些去賣,只是他一下要的多,不好做主意的。”
這客商一雙眼極精明,穿著雖樸素,但那料子也是上好的,說一口帶河北口音的官話:“這位就是貴店東家?在下姓唐,河北邯鄲人士,是專做邊軍生意的。”
邊軍?裘世達也知道現在邊境戰事正急,能做邊軍生意,不光是有錢,和官家也有很多來往,自己正想打官司,到時候處熟了自然就能讓他幫著自己說好話。
滿面堆笑的拱手還禮,又吩咐夥計去定一桌上好的酒菜上來,這才重新坐下和唐客人攀談起來。
往來談吐幾句,裘世達見這唐客人為人豪爽,做事大落,心中更是高興,面上越發謙和,這客人看起來也十分受用,等到酒席到了,連客帶主三個人,喝的更是高興。
這唐客人也豪爽,聽的裘世達這裡銀子不夠,從褡褳裡拿出一包銀子:“裘爺,我們雖初次相會,卻極莫逆,這裡一百兩,權充定金,等後日貨齊了,再奉上另外一百兩。”
見唐客人幾句話就拿出一百兩來,裘世達算一算,這宗貨也能賺個對本,臉上的笑更是恭敬,又飲了幾杯,唐客人已經醉了,吩咐夥計把他扶回客棧,又讓夥計秤了三兩銀子,去萬花樓挑個花娘去服侍唐客人。
這才回轉鋪裡,開啟銀包一瞧,細絲足紋的四錠銀子,閃的人眼都花了,掌櫃的在旁恭敬等著,裘世達想一想,把銀子推一下:“這些你拿去先辦貨物。”
見裘世達把銀子全數給了自己,掌櫃的還有遲疑,這東家怎麼這麼大方了?裘世達用扇子敲下桌子:“這人是個大客商,等拉上線了,多的是賺的,又何必急在一時。”
掌櫃的連聲應是走了,裘世達搖著扇子,真是天從人願。
過了三日,貨物備齊,唐客人點過貨,連聲誇獎裘世達做事果然老成,自己這個朋友沒有交錯,負了剩下的一百兩銀子,把貨物押到船上,裘世達直送到碼頭之上,又送了幾樣下陳,幾味路菜,這才各自告辭。
裘世達瞧著唐客人的船消失在天際邊,這心放了下來,有這樣的大客商,再讓他介紹幾個客商,到時何愁不發起財來,再加上有陳三太爺的暗中協作,想起昨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