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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大奶奶有些像,不是說長的像,而是那種似乎是一個人教出來的對人對事的處置。
廳上已經坐了幾個族裡的長輩,陳家父母早已去世,上座放的不過是他們兩人的靈位。
夫妻雙雙跪下參拜過了靈位之後,才依次給那麼長輩們行禮敬茶,因是不太親的,鞋襪都免了。
頭一個就是三叔公,他接過茶卻沒有喝,只是笑道:“瞧這侄孫媳婦舉止,任是誰也想不到會不認哥嫂。”
桃姑沒想到新婚頭一日就被這人刁難,陳知隆眼神一變,三叔公已經喝了一口茶,從袖子裡取出一個荷包:“三叔公人老了,就是愛說點胡話,莫怪莫怪。”
他這樣說,陳知隆也難發火,只是暗暗的握了下桃姑的手以示安撫,桃姑微微一笑,謝過三叔公接過荷包。
三叔公見桃姑面上神色連變都沒變,眉緊緊皺起來,這個女子,原先不是說的是個普通村婦?瞧她那大嫂,那前夫那樣也出不了什麼聰明人,怎麼全不一樣?
接下來的長輩們倒是一來沒有三叔公輩分高,二來也不像三叔公想的那麼多,順順利利敬過茶,給過禮,已經預備下酒席,長輩們就由陳氏兄弟陪著在外面喝酒。
裡面擺下一桌,陳二奶奶和兩個族裡的妯娌陪著桃姑享用,陳二奶奶不光人看起來和氣,相處起來也是如此,說話時時帶笑,照顧人唯恐不周到,那兩個妯娌不過偶爾幫襯一句而已。
只是桃姑看著那兩個妯娌偶爾看了自己又看向陳二奶奶之後會對視而笑,心裡已經明白,陳二奶奶嫁到陳家十多年,也是當家作主,生兒育女,後院裡面坤道獨斷,陳家兄弟又沒分家,現在自己嫁了進來,只怕族裡多的是有人想瞧笑話的。
想到這裡,桃姑微微一笑,她們愛爭的搶的,自己全不稀罕,那些事,就由那些愛爭搶看人笑話的人煩惱,自己日後和陳知隆兩人海闊天空,理這些做甚?
陳二奶奶又倒了一巡酒,被稱做三嫂的人拉著她坐下:“二嬸總是這麼勞碌,現在大嬸進了門,可以分分二嬸的辛勞了。”
另一個五弟妹也笑了:“三嫂說的是,二嫂盼了十幾年的大嫂進了門,以後二嫂大不必這麼辛苦。”
這話說的陳二奶奶的臉變了變色,又怕心事被人瞧出來,畢竟誰家都是長子當家,心裡不由有些恨自己丈夫沒在公公去時就提議分家,剛要張口說話桃姑已經笑道:“三嫂說的實在羞慚我也,家裡的事全仗著二嬸能幹,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又怎能替二嬸分憂?”
這番話說的三嫂有些急了,她本以為能被人休了,又出海的女子搭上陳知隆定是極有手段的,誰知卻是這樣的?
桃姑說完已經斟了杯酒遞給陳二奶奶:“這杯酒還要多謝二嬸操辦婚事,二來家裡事體,我也不懂,還要二嬸休嫌我偷懶,不肯幫忙。”
這話讓陳二奶奶放了心,況且又是當著眾人的面說的,反悔也不成,忙笑吟吟站起接過酒:“大嫂說什麼呢?做弟妹的,這樣事體本該幫忙,況且大嫂為長,難道我還要越過大嫂不成?”
幾番謙和,桃姑終是不肯吐口說出要協助管家的話,妯娌兩個親親熱熱,倒讓那兩個想瞧熱鬧的沒了可瞧的,只得也從旁說幾句冠冕話,桃姑肚內冷笑,只是不語。
桃姑酒量不好,飲了幾杯陳二奶奶見她面上飛紅,喚來丫鬟把她送回去。桃姑回到房內,卸掉濃妝,換了大衣服,喝了醒酒湯丫鬟們才把她扶上床,見她閉眼睡著這才退了出去。
桃姑在睡夢中聽到有人走近,來人身上還有酒味,知道是陳知隆來了,也不睜眼,依舊睡著,聽到有丫鬟小聲問他可要茶要水,隨即就出去。接著陳知隆就躺到她身邊,輕輕一摟就把她摟到懷裡。
桃姑在他懷裡蹭了蹭,這才睜眼道:“你也喝了不少?”陳知隆嗯了一聲:“聽的你醉了,就想來瞧瞧你。”桃姑有些撒嬌的道:“這大宅子的規矩可和林家不一樣,累的緊。”
陳知隆見她撒嬌時候臉上露出的嬌俏,摸了她的臉道:“等這裡事情完了,我們就出海,到時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桃姑剛想雀躍,想起酒席之上的事情,拍了拍他胸口:“你也不想和二叔爭?”
陳知隆嗯了一聲,索性以臂為枕:“二弟夫妻打理這些也著實辛苦,況且爭來爭去,又何必白白把銀錢送給別人,不給自家人?”
見桃姑臉上露出的喜悅,陳知隆覺得心裡暖烘烘的,就算自己不想爭,可是若娶了別的女人未必不想爭,為此兄弟失和的事難道少了去?
陳知隆把桃姑抱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