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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隆已經笑了:“林兄你說什麼玩笑話,楚爺是有名的逢廟必進,逢神必拜的,她又不知道這的規矩,林兄又何必笑他?”林大爺的眼珠轉了轉:“陳兄此話說的有理,我們還是回去,拙荊已備好了酒席,今日歲除,自當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說著就和陳知隆在前面走了,桃姑的心這才放下,規矩,也怪自己大意,以為有了陳知隆的庇護就沒問清島上有什麼規矩,回到宅中,桃姑藉口換衣服先回房,幸好春花還在那裡。
聽到桃姑問規矩,春花差點笑出來:“楚爺是說笑話呢,誰不知道這島上林家就是規矩。”這還用你說,桃姑忙道:“不是這個,今日去那海神廟,我在外面拜了拜,大爺就問我要不要入夥,陳爺就說我不知道這個規矩,所以才來問問。”
春花了然點頭:“原來是這個,楚爺,陳爺定沒和你說過,除每年年夜賽神之外,每次有新人入夥,定要到海神廟祭海神,發血誓,此生無論何事都不得背棄兄弟,不然就要三刀六洞,砍斷手腳。”
桃姑聽了打個冷戰,還好有陳知隆,不然自己就闖禍了,自鳴鐘噹噹響了三下,也是宴會時候,桃姑忙胡亂換了件外袍就往酒席的地方走。
剛走到一半就見陳知隆走過來,見到桃姑他停下腳步:“我剛要說去尋你,你就過來了。”桃姑忙低頭:“怎敢有勞陳爺。”陳知隆只是嗯了一聲就繼續往前面走,走過一個路口才道:“今日這事你要記得,這島裡別的地方都好去,就是海神廟不要輕易前去。”
春花的話再加上他現在所說,桃姑的臉不由熱辣辣燙起來:“陳爺教訓的是,這確是在下不小心。”
陳知隆停下腳步:“這也怪我,只當你性子耐靜,不會輕易出這宅門忘了叮囑你了,誰知你今日竟跑去看什麼賽海神。”
桃姑的頭更低了,今日的確是自己不應該,自己不過是沒想到海盜也會去祭神,還以為海盜可是什麼都不信的,既能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什麼因果輪迴報應都不相信。
陳知隆回過頭來看見她這樣,笑了一下:“他們也是知道神佛不會保佑自己,自然就不信神佛,自己找個海神出來,說只有海神才會保佑這些海上人家。”
原來如此,桃姑緊走兩步跟上陳知隆的腳步:“陳爺怎麼什麼都知道,日後在下還要多多向陳爺討教。”陳知隆看她一眼:“要在這海上行走,自然要明白這海上的形勢,難道說只知道這些貨物價格就能做好生意嗎?”
桃姑此時紅到了耳後,若沒有遇到陳大爺,自己只怕也是兩眼一摸黑,她行禮下去:“陳爺對在下的提攜,在下沒齒難忘。”陳知隆虛扶她一把:“若不是你著實聰明,我的提攜又算什麼。”
桃姑少有的得到他的讚揚,臉上不由露出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笑容。
“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共過患難,這時候飯也不吃,酒也不喝的在這裡談天,我可餓的都前心貼後背。”說話的林二爺笑嘻嘻的站在那裡,還故意用手摸了摸肚子,陳知隆走上前去:“讓林兄捱餓,倒是我的不是,今日定要痛快飲了幾杯。”
兩人說著進去,桃姑長舒一口氣,自己定要學陳知隆一般,在這海里闖出一番天地。
44家鄉
過了年,就算再捨不得,該散的還是要散,先是王老爺全家擇了正月十二啟程,桃姑先還當他們是要回轉中國,誰知聽的竟是先去爪哇,等呂宋那邊局勢平定,再回呂宋,桃姑不由愣住:“王老爺,不是說呂宋那裡局勢尚不明朗,怎麼還要前去?”
王老爺只是淡淡一笑:“佛朗機人只是怕中國人去佔了他們的地方,這才下令趕逐中國人,其實他們也是離不得中國人帶去的貨物,況且當地土人只可驅使,做那些事情還是非要中國人不可,只恨朝廷此時式微,不然也不會。”
朝廷式微,想起陳知隆曾說過的此時朝廷早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並不是自己當日在鄉間時候以為的太平盛世,桃姑不由深深嘆息,劉夫人緩步上前:“楚爺有甚可嘆氣的,若生在太平年間,平順安康的過這一輩子也是了,只是總覺得少了些別的,現在雖逢亂世,卻也能四處走動,多些見識也好。”
這番話卻和平時能聽到的寧為太平犬,不做離亂人的話不一樣,桃姑不由一揖到底:“夫人此話見識果然和旁人不一樣,倒是在下多慮。”
劉夫人一笑:“這算什麼見識,不過是聊以□,說句不怕你惱的話,當日若不是經了這樣的異變,你也不會出海經了這麼一番。”這樣的話是桃姑從沒想過的,她對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