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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的,此時巴不得有些風浪來,好讓自己覺得這船還在行。
桃姑如此,林二爺也好不到哪裡去,上船之後恨不得一下跨上船後馬上就到他們眼前,常催促著他們快些行船,心裡卻也知道這是急不得的,有事無事也是艙裡艙外到處亂轉,上船第二日眼圈就青了,送進去的飯食也沒見動幾筷子。
林二爺和桃姑又不熟,更不能互相安慰,沒人說話更覺日子難熬,都是見了太陽就想著西落,剛閉上眼就盼著日頭東昇。
數日子般數到第三日,桃姑洗漱完後依舊走到船頭看著茫茫海面,就見遠方影影綽綽似乎有船影,桃姑還當自己看錯,低頭打磨雙眼再看,那船更明顯了,而在上面瞭望的一個水手也吹響了哨子。
這哨子一響,林二爺就從艙裡竄出來,差點撞到站著的桃姑,他腳步也沒收住就從梯子上去往水手站著的地方去了。
桃姑看著林二爺的舉動,心撲通撲通的跳,難道說那艘船是林大爺他們的那艘船?恨不得上去搶了望遠筒看看,但那上面極窄,也只能站住一兩個人,林二爺上到上面就差點把那水手擠下去,也只得在下面眼巴巴的看著。
林二爺上到哪裡,水手忙把望遠筒遞於他,林二爺看了許久,臉上的神色慢慢從原來的繃住變的和緩,看見他神色變化,桃姑的心開始安定下來,看來那艘船就是林大爺他們的船。
林二爺已經下來,桃姑忙攔住他:“二爺,那艘船是不是?”林二爺只嗯了一聲就吩咐水手們動作起來,讓船行的更速,見他們忙碌,桃姑退回自己艙內,開了窗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但艙裡更是看不出什麼東西。
索性上床躺著,別說閉一閉眼,那腦就像走馬燈一般,沒有半刻閒的時候,按理說越近了才越安心才對,桃姑一顆心卻是跳的沒有章法,前幾日不敢想的事又浮上腦海,萬一陳知隆撐不到這個時候,就已經。
桃姑連連搖頭,不不,陳知隆一看就是命大福大之人,怎能會輕易就不行,但如果事情不是危急到了極點,也不會讓林二爺帶船星夜兼程而去,此時桃姑心裡比方才還焦慮萬分。
外面水手突然發出呼喊,桃姑一顆心又提緊了,難道說剛才的船不是林家的,桃姑呆不住了,衝出了艙門,對面那船已經很近了,上面站著的人是林大爺,水手們呼喊不過是從這邊放小船讓林大爺過來。
桃姑的心這才定了下來,但隨即又揪緊,沒有看到陳知隆,他重傷不起,又怎麼過來呢?
林大爺卻沒下船,而是招呼從艙裡運出什麼東西,看樣子像是個人,這麼大熱的天,被棉被裹的緊緊的,難道說是陳知隆,桃姑心裡一陣難受,總不會他已經不好了,這才裹成這樣?
真想到陳知隆不好,桃姑覺得心裡無限苦澀,若沒有他的憐惜,自己也不會出海走這一回,見識了這許多的不一樣,明白了那麼多的事情,桃姑還在胡亂思想,水手們已經把那人運上來了,一直在等著的林二爺竄了上去,連聲呼喚:“陳兄,陳兄。”
原來果然是陳知隆,桃姑也想過去,卻覺得腿都軟了,林大爺也上來了,對林二爺道:“瞎喊什麼?還不快些抬進艙,讓王先生瞧瞧。”林二爺這才反應過來,水手們七手八腳把陳知隆往裡面抬。
桃姑聽的林大爺這樣說,知道陳知隆最少還有口氣在,忙跟著上前,林大爺這才瞧見她,還要拱手為禮,桃姑已道:“大爺不需如此多禮,只是陳爺他?”
林大爺皺了眉頭道:“陳兄是上了奸計,竟中了對方的弩箭,若是普通弓箭拔 出來清洗也就好了,偏生這弩箭中的極深,不敢輕易拔 的。”
要照這樣算來,這弩箭頂少也在陳知隆身上待了四日,這地方又熱,四日只怕早就流膿,桃姑這下也只得強作鎮靜隨著林大爺進了艙房。
艙房內已擺好一張竹榻,陳知隆被放在上面,見他面色蒼白,唇竟異乎尋常的出了黑色,桃姑又覺得自己走不動路,這下可如何是好?
陳知隆身邊就是隨林二爺一起來的王先生,正皺著眉頭打量著,林二爺站在那裡手握成拳,一臉緊張之色。
林大爺上前握了下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王先生過了半響才開啟藥包,從裡面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難道說要劃開皮肉把箭取出?
王先生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把火吹起來,用火在刀上燎一燎,很平靜的說:“來個人替我按住陳爺。”
桃姑正想上前,林二爺已經上前按住陳知隆,誰知剛一解開陳知隆的衣衫,林二爺臉色就變了,一下就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林家是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