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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
桃姑想到這裡,眼睛不由酸澀,她把望遠筒遞於朱三,朱三接過,也在那裡看起來,海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衫,等了許久桃姑才問:“朱兄弟今日為何想起來這裡瞧?”朱三的眼並沒離開那望遠筒,淡淡的道:“我的未婚妻子全家還在呂宋,本來是回來時候和我們一起回去的,現在,”
朱三說的很輕描淡寫,桃姑卻覺得心揪成一團,甚至無法問朱三為何不往呂宋去,這一船的人不可能隨著他一起去,跟著他喪了性命,桃姑覺得眼裡的淚水快要湧出來,忙看向大海里,大海依舊蒼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那永不休止的浪花在那裡翻滾。
夜裡桃姑無法入睡,躺在床上看著的木頂,似乎連那些紋路都數清楚了,還是睡不著,桃姑又想嘆氣了,可是這時候嘆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突然桃姑的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滾下了床。
這是怎麼了?桃姑忙拉緊床頭才沒滾下去,但船越來越晃了,外面漸漸多了嘈雜的聲音?難道是遇上風浪了?桃姑剛想坐起身,就覺頭暈目眩,難道說自己暈船了?生在水鄉的兒女,還真沒有會暈船的,這一路上桃姑就算遇上幾次風浪也沒覺得暈船,怎麼這時候會?
外面有光透進來,不僅是月光,還是火光,難道說怕什麼來什麼?竟然遇到海盜?桃姑此時再躺不下去,披了衣服走出艙,外面已經亂紛紛的,水手們手裡擎著火把圍在陳大爺身邊,陳大爺光著上身,只穿了條單褲,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裡抬頭望上面看。
水手們除了幾個穿著整齊的,大都和他差不多,桃姑此時顧不得羞澀,剛想上前問他,又有一陣風浪襲來,桃姑差點跌倒,不過桃姑還是走上前去問道:“陳大爺,發生甚事了?是不是遇到海”
剛說出一個字桃姑急忙閉口,這不是犯忌諱嗎?陳大爺低頭看她一眼,這眼和平時可不一樣,凌厲的似鷹一樣,桃姑更覺得自己說的話錯了,不過這時也不能露小女兒態。
陳大爺的眼又轉向方才看的地方,桃姑隨著他的眼向上看去,陳大爺所看之處是桅杆,上面這時正爬著一個人,看身形有些像朱三,他正在解帆上的繩子,桃姑剛想問為什麼,一股海風帶著海水撲面而來,差點沒把桃姑擊倒。
那些水手也有幾個有些踉蹌,手裡的火把的火也差點被海風吹滅,桃姑不由攏緊了衣衫,看著紋絲不動的陳大爺,心裡又開始害臊,自己怎麼這麼沒用呢?隨即又為朱三擔心,下面都這麼大的風,那上面呢?
見朱三掛在那裡,有些搖搖欲墜,似乎要掉下海去,桃姑一聲驚叫差點出口,又用手捂住了嘴巴,鎮定,一定要鎮定。
上面的風或許實在太大,帆已經被吹的鼓滿,這樣更增加了解帆的難度,朱三在上面許久都沒把帆放下來,陳大爺等不及,雙手一搓就要爬到桅杆上去,水手們沒一個阻攔的,桃姑想上前去阻攔,又停住腳步,這時候陳大爺不過是個和他們一樣的水手,而不是這條船的船東。
見陳大爺要爬上去,在上面的朱三不知做什麼想,突然直起身子往另一根桅杆上去,只見他一雙腿勾在那根桅杆上,一雙手還是在那裡解這邊的繩索,這驚險的一幕看的桃姑差點叫出來,那些水手也沒人說話,桃姑只覺得嘴裡漸漸有鹹味滲出來,原來人一緊張就不由咬緊下唇,在不知覺之間,下唇竟被咬破。
陳大爺見朱三這樣,本來要繼續往上爬也停了下來,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朱三,突然周圍的水手發出小小的歡呼,原來朱三終於解開了繩子,那帆應聲而落,船也漸漸平穩。
桃姑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陳大爺露出一個笑容,從桅杆上下來,朱三隨即也下來,陳大爺拍著他的肩想說什麼,朱三已經低頭道:“今日這事,倒是小的疏忽。”
陳大爺搖頭,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往裡面走,一直在角落裡的張大叔忙跟了上去,水手們滅了火把,依次走過朱三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也是什麼都沒說就進去。
船頭只剩下桃姑和朱三兩人,桃姑走上前:“朱兄弟,這?”朱三嘆氣:“都是我的疏忽,竟忘了降帆。”想來朱三極難過才會出這樣的漏子,桃姑也沒有可安慰他的話,半天才出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
朱三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但願如此。”但願如此,但願劉夫人一家也能平安。
不過朱三的疏忽並不只限於此,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見水手們雖各自在忙碌,但昨夜那面帆還是保持著落的姿勢,並沒有升上去,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帆壞了?見張大叔走過,桃姑忙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