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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秋老大今日收穫甚豐,況且和陳知隆談的投機,那酒就像水一樣的往喉嚨裡面倒,陳知隆帶了微笑,凡敬的酒都幹了,瞧他們舉止,不知道的還真當他們是許久沒見的老朋友,桃姑不由在心裡讚道,要到了何時,才能似陳知隆這樣舉止隨意,身處海盜窩裡也半點不怯?
月娘一雙妙目轉到桃姑身上,拿起筷子布了筷菜放到桃姑碟裡:“楚爺想是嫌我們招待的不好,怎麼筷子都不動?”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糯甜,卻不像秋老大他們的聲口。
桃姑忙躬身謝過:“不敢勞秋大嫂。”月娘放下筷子並沒說話,秋老大喝的半醉,大手往桃姑肩上一拍:“男兒家,哪能這樣拘泥,又不是關在閨中的女兒。”秋老大人長的粗壯,手上的力氣也不小,桃姑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拍碎,疼的眼淚都要出來,還是要強忍住。
月娘在旁看到,微微一笑又給他們各自倒滿酒,方才秋老大的話還在桃姑耳邊迴響,忙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這場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才散,秋老大已醉醉歪歪,月娘喚來人扶著他下去,對坐在旁邊醒酒的陳知隆笑道:“陳大爺,今日拙夫多有得罪。”
陳知隆似乎已經醉的極了,人四仰八叉的靠在椅上,聽了月娘的話雙手直搖:“嫂夫人,不……”話沒說完就哇出來,月娘忙叫過個人來:“愣著做什麼,相幫著把陳大爺扶進去。”
桃姑雖飲了幾杯酒,卻不算多,此時也顧不得迴避,況且再回避只怕露出行藏,忙上來摟住陳知隆的腰,相幫著把他扶進來。
桃姑初扶上陳知隆的腰的時候,面上還不禁紅了下,但事到如今,也不可再退,隔著衣服,桃姑覺得陳知隆的肉似乎十分壯實,和裘世達那種軟綿綿的身子完全不一樣,方才退下去的紅色又刷上臉,這比較豈是良家婦人能做的?
所幸陳知隆雖則醉極,桃姑和那人一扶也就扶了起來,拖著腳被他們扶到屋裡,放到鋪上,那人轉身出去,見陳知隆雖睡在床上,但眉頭緊皺,似乎睡的十分不安穩。定了定神,咬牙上前替他脫了鞋,寬了外衫,把身子放正,已經氣喘吁吁,額頭上有汗珠滲出。
此時正是夏日,外面雖有涼風,但在屋裡還是十分酷熱,桃姑拿出帕子替他擦了額頭的汗,想出門去討些水來替他擦洗,剛站起身就見榛兒站在門口,手裡還端了一盆水,盆上搭了塊手巾。
桃姑急忙接了謝過,榛兒臉上還是沒有好神色,轉身走的時候桃姑聽到她氣鼓鼓的說了聲:“也不知秋大叔怎麼對他們這等好。”那聲音說的極大聲,生怕桃姑聽不到,這樣一個嬌寵的女兒,桃姑不由微笑,只有足夠嬌寵,才會這樣理直氣壯的生氣吧?
桃姑把盆放在地上,手巾浸溼,這水觸手清涼,桃姑輕柔的替陳知隆擦著臉上,脖頸,這樣擦一下,人也舒服多了,陳知隆翻個身,沉沉睡去,桃姑又等了一下,見他沒有醒來,這才把汙水潑去,盆和手巾放在門外,想必榛兒會來收拾。
本想把門掩上睡去,一來天熱,二來這暗處說不定有人看著,關著門更不好,這才躺到木板搭的那張鋪上合衣睡下,也不知是喝那幾杯酒酒勁沒到呢?還是白日那一覺睡的十分沉,這時倒睡不著。
想起方才對待陳知隆,桃姑的臉又燒紅,這樣行為,若爹爹活著時候知道,定要痛罵自己了,可是現在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桃姑不由悠悠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就見陳知隆站在自己床前,桃姑不由嚇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來。
低頭見自己穿的是男裝,心又放了下來,開口問:“大爺可是有事?”陳知隆示意她噤聲,接著一腳就跨到她鋪上,桃姑這下是真的被嚇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手不由扯來被蓋在胸口,陳知隆眉頭微微蹙一下,頭從窗戶上探了出去。
雖說整個寨子都是建在這個平坦之處,這間屋卻是依著懸崖而建,窗子更開在臨海的地方,桃姑此時倒明白陳知隆的想法了,悄聲道:“就算要逃,這窗外也是懸崖,上面連一點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怎麼爬下去?”
陳知隆輕嘆一聲:“是,我還當白日看錯了,難怪要送我們到這裡來住,這裡竟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去。”
桃姑知道他想逃出去,不由從窗外看了出去,遠處大海上,似乎還能看到帆影點點,就算能從這間屋裡出去,沒有船,也是寸步難行,桃姑不由洩氣,難道真要等著秋老大收了銀子才能回去嗎?
陳知隆跳下鋪,對桃姑道:“夜了,你歇著吧,瞧這樣子,我們還要在此數月。”說著回到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