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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奶奶,這宅子是張大叔精心挑選的,雖說只有兩進三間,但後面還有個好大的院子,雖要進臘月,那梅花卻要開了,奶奶何不去轉轉。”
這個老劉家的看起來是個愛說話的,桃姑心裡下個結論,綠嵐在前面引路,從房裡出去,轉個拐角就到。
院子雖說不小,但除了假山跟前的兩棵梅花正在含苞之外,別的花木都在蕭瑟之中,也沒什麼好賞的,想要出去轉轉,看看這久違的家鄉風光,此時是女裝,想出去也會有人攔著。
桃姑轉了回來,老劉家的已在院子裡放好一把椅子,上面放了軟墊,旁邊擺了個小几,小几之上擺了些茶果。看見桃姑進來,老劉家的笑著上前道:“奶奶乏了吧,在這裡坐著曬太陽歇歇。”
這富人家的女眷可真金貴,不過就是在那院子裡隨便走走就乏了,但她也是好意,桃姑坐到椅上,日頭曬的人暖洋洋的,又有些發睏。見她閉眼想睡去,綠嵐已經進到裡面拿出一個綢底彈墨緞面的斗篷過來給她蓋上。
這富貴人家的丫鬟可真伶俐,難怪當日裘家的下人說自己只能做個粗使的,想起裘家,桃姑就想遣人去打聽打聽,可是自己剛回來一日,這些下人也還沒用熟,還是等過完年再慢慢打聽。
見她睡去,想來一時也不會呼喚,綠嵐進屋拿了針線出來做,桃姑見她手上做著一個顏色鮮活的荷包,猛然想起既無事的話,何不給陳知隆做幾個荷包,還做幾雙鞋,這些也該是做妻子應做的,想起這個,桃姑的臉又有些發熱。
在這裡受著眾人服侍,閒暇時做些針線,這日子過的逍遙自在,桃姑卻比在海龍寨時還要焦慮一些,當日陳知隆說的,等回了家就要遣人來說親,屈指算來,這回來已經十日,離過年也只有半個月,怎的還不見人來,是不是有些別的事情被耽誤了?
心裡雖焦慮,但桃姑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來,轉眼給陳知隆做的荷包也做了四五個,別說鞋,連新衣都裁出一件,雖許久沒做針線,但桃姑的手藝還是沒丟。
除了做些針線,平時也和她們說些閒話,初時還有些生澀,經過這麼幾日,她們都知道桃姑是個好服侍的,綠嵐年紀不過十五,老劉在陳家多年,又愛說話,不多幾日陳家的底細可全都倒給桃姑了。
陳家聚族而居也有百年,在這附近也算極盛的一家,族裡各支都沒陳知隆這支富有。那三老太爺是陳知隆爺爺的堂兄弟,在長輩裡面也算是德高望重,他的女兒嫁的就是王家老爺,此次聽的陳知隆要娶妻,女兒生的親外孫女都嫁了,就打起女兒家庶女的主意,誰知被陳二爺回絕了,心裡正在著惱。
桃姑聽的清楚,原來這三老太爺就是當日王三爺的親外公,自己還從王三爺手裡贏了三千銀子去,這時自己又要嫁陳知隆,也不知他會不會從中使壞。
桃姑想到這裡,不添憂愁,反添得意,倒要看看陳知隆是怎樣解開這件事?故此也把這樁心事放下,安心過日子。
老劉家的見桃姑喜歡聽這些閒話,也講些市井中的閒話。裘家雖在鄰縣,但江家就在本縣,聽老劉家的說,江家老爺半年前過世了,過世之後幾個兒子爭搶傢俬,鬧上縣衙,到現在官司都沒打清楚。
江家只有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聽說自從江老爺過世,少了依仗,在那邊的日子也開始不好過起來,先是女婿說過門一年多了也沒身孕,接了個妾進門,又是婆婆說天下哪有媳婦掌著傢俬的?
要把家接過來自己掌著,全忘了這些傢俬都是江家女兒帶來的嫁妝,江家帶去的下人怎麼肯依,日日只在家裡吵鬧不休,縣裡的人只當是看笑話,說這都是當初江家老爺巴巴的把女兒嫁給一個拋了糟糠之妻的負心漢的報應。
老劉家的講的雖不仔細,桃姑卻也能想的出來,沒想到江玉雪的好日子竟只有一年有餘,先是失父,又是丈夫離心,再是公婆反目,算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只是可惱那裘家。
桃姑心裡對裘家的恨又加深起來,若真依了他家的心意行事,那天下可還有個公平?只是不得見陳知隆,沒法和他商量怎麼報了裘家的仇。
這日又在做針線,小廝進來報:“奶奶,大爺遣人送過年的年禮。”這離過年沒幾天了,也是送年禮的時候,老劉家的已經帶著小廝出去接年禮了。
老劉家的沒過一會就進來,身後還跟著個人,帽子壓的低低的,老劉家的臉上有壓抑不住的笑意,低著頭在做針線的桃姑也沒看到。
老劉家的上前行禮:“奶奶,大爺遣來的人說有話要和奶奶說。”有話要回?桃姑抬起頭,見那人頭低低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