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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盯著月亮,穿行在雲層之中,想起自己的處境,竟如同這月亮一般,艱難的穿行在朝堂之上,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可是,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是自己的初衷,才是對的呢,覃伯說過由心出發,可是現在,心都不知道該怎麼出發了,安府的案子,只聽說當年是由著三司會審過的,許是有冤情,可如今,十一年都已經過去了,憑自己的力量,又能做些什麼呢?想起方才那陸至視死如歸的模樣,只覺得心下更加堵得慌,一時間,竟不知,到底該何去何從?念及此處,對獨處深宮之中的柳如檸,只覺心中更加多了幾絲心疼。
江陵城中,有一可觀賞歌舞戲劇,又可喝茶聊天的地方,名為梧桐邑,梧桐邑的名字由來已久,也許是南梁時期,許是前朝時候,又或許是更早的東晉時候,謠傳名字由來,有一說法說是取自詩經:“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這梧桐邑沒有在江陵城的市中心,反而是距離市中心比較遠的一處僻靜之地,院子裡面種植了些梧桐樹,倒是頗有些:“鬱株列而成行,夾二門以駢羅”的景象。
園子裡面有些規定,但凡是要入園子的人,得先在門口寫詩一首,倒是不收銀兩,否則,便是你再如何有錢的目不識丁之內的閒雜人等,也都是進不來園子的,其次,老客自是不用遵從這般門規的,而新客一定是要遵從的,如何界定這新老客人之分,當然是由著老闆來界定的,聽說,這梧桐邑的老闆對天下事瞭如指掌,自是對前來之人也都是略知一二的。
這梧桐邑的老闆是誰,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至於是男是女,自然而然也沒人知道,傳聞梧桐邑的老闆是個有錢人,要不然,茶錢都不收的虧本生意,依然一如既往的做了這些年。
這不,為了給徐倫排解一下心中的苦悶,徐衡之提議帶他去一處好地方,徐倫本是苦於,毫無思緒,派去豫章郡的下人,也還沒有傳訊息回來,想著若是跟著大哥去那處看看,也順便當做醒醒腦子,換個思維,明日好去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
徐倫跟著徐衡之上了馬車,直到聽到窗外小販的叫賣聲越來越小,徐倫這才掀開簾子,看見一旁的路上人煙稀少,連小販也是沒了。
徐衡之看著徐倫,只是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馬車終是停下了了,徐倫先下了馬車,這才將徐衡之扶下了馬車,卻看見映入眼簾的“梧桐邑“三個大字,徐倫是知道梧桐邑的,不過他沒想到,今日大哥帶自己來的是此處。
“走吧。”徐衡之拍了拍徐倫的肩膀,笑著道。
門口站著四位容貌倒是秀氣的男子,雖長得是秀氣,但是身材魁梧,似乎也是練武之人。
“徐公子,請。”門口四位之中的一位男子向著徐衡之做出了請的手勢。
另一名男子卻是看著徐倫,客客氣氣的道了句:“這位公子,請吧?”
徐衡之側頭提示徐倫:“五弟,此處需賦詩一首。”
徐倫望著院中幾株梧桐樹,一邊踱步,而後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下:“昔日吳宮庭前樹,今朝江陵落葉生,琴川高崗鳳凰鳴,梧桐不棲竹不食。”
“請吧,公子。”那男子對著徐倫做出了請的手勢。
院內早已候好的一名小廝,帶著徐衡之和徐倫往閣樓走了上去,初入院中,幾株梧桐夾道而生,葉生婀娜,此時加之落葉,才有了些稀疏的模樣,走入後院,一面是藤蘿掩蓋,梧竹致清,環繞以精緻的假山松石林立,豁然眼前的有一飛霞樓,小廝帶著二人往飛霞樓上走了上去。
飛霞樓後有一桐軒和雙桐書屋,此二處乃是梧桐邑的禁地,一般人等都只能在飛霞樓喝茶吟詩誦詞。
方才那門口的一位男子,走過飛霞樓,穿過一長廊的桐軒,一旁看守的數十名小廝皆對著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桐軒是連線雙桐書屋和飛霞樓的地方,說是外人不得入內,便是由著眾多人在此守著的。
男子走到書屋前面,對著門口,一個約莫四十歲的長者,微微的點了點頭,那長者這才開啟了書屋的門,書屋裡面有一人臨窗而坐於床榻之上,身著暗色長衣,分不清是男是女,月光透過窗沿撒下來,像是給那人渡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一般,一側擺放著茶几和香爐,熱氣嫋嫋升起,香爐內檀香陣陣。
屋內二側均陳列著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書籍,一側的牆上,掛滿了書畫,其中不乏東晉王家的字畫,墨香茶香,在屋子裡面淡淡的縈繞著。
男子這才開口道:“主人,今日來了位新客,是跟著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