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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瑰麗無雙,九重天庭比之猶有不及。你竟不想去?”
他剛沏上一盞茶,便被蓮兮氣呼呼奪了過去,仰頭灌水似地喝了個乾淨。
蓮兮將杯子往茶案上一丟,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以前跟著父君,倒也去過幾次。只是我放心不下兄長,現在不能隨你去。”
他二人從新安回來,封鬱自是取道回他白重山破觀,蓮兮則不做二選直奔王蕭家去。確認過王蕭無恙後,方才回頭來找封鬱。前腳剛跨進他觀中,便聽他劈頭蓋臉說要拖蓮兮上蓬萊,去找沁洸以物易物。
蓬萊仙島包羅永珍,景緻甚美,珍奇花草,異獸奇寵無所不有。換作平時,不用封鬱威逼,蓮兮也會求著人帶她去玩兒。
只是在這蓬萊仙島中凡度過一日,他處便過去一年光景,他二人若是在蓬萊中稍作幾日停留,王蕭期間恐怕就要死兒子死女兒,一頭栽進他的作孽命數里。這原是應渡劫所需,由司命老兒特別規制好的劫數,本該質量有所保證。然而上次王蕭的妻子病中日數與司命冊中有所不同,最後又是蓮兮橫插一腳,干預其中方才令餘氏好轉。其間古怪叫蓮兮再不敢大意,此後王蕭命中坎坷,還不定出什麼岔子,叫她始終放不下心,恨不得每時每刻蹲在他家房頂守著才好。
封鬱又從案底取出一隻杯子,重沏好茶,嘆道:“唉,我倒是一直記著你小時候說喜歡看金殿流雲,如今娃娃圍兜摘了,心思也不同了。”
封鬱一再說起金殿流雲,這時候蓮兮才反應過來,想起她母上說過的典故,一時羞惱,又一劈手將他手中茶盞奪了過來一口灌下,恨恨道:“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再提起,莫怪我削你半顆腦袋!”
她說罷還不忘在茶案上裝模作樣狠狠一拍,不想粉緋色的廣袖中抖落出一隻小小白玉瓶子,滴溜溜在茶案上滾了幾圈。她一時也忘記是哪裡來的瓶子,望著看了一刻,這才慌忙伸手將白玉瓶攏回袖中去。
見她一副猴急模樣,封鬱狡黠地笑了笑,明知故問道:“咦,東蓮尊君身上怎麼有一絲桂花香味?”
蓮兮與他隔案相坐,兩人之間只二十寸不到的距離,封鬱飛電似地伸手過來在她袖間一拂,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他手中已握著那白玉瓶子。
“這瓶兒你又是哪來的?竟和我的有些相似。”封鬱一面將玉瓶掂在指尖上下打量,一面故作好奇地問道:“莫不是你鍾情於本尊,想拿一個留作紀念?”
蓮兮被他這一問嗆得啞然失色,本想解釋的話語立時被她咽回肚子裡,換上一副強詞奪理的架勢說道:“笑話,這瓶子本來就是本公主的物件。”
她說著,偷瞄了一眼封鬱掌間的玉瓶,見瓶頸上有一處微小的青色玉沁,便瞪眼說道:“本公主的玉瓶瓶頸有一處碧痕,不信你自己看。”
“果然,原來這瓶子當真是你的,那瓶中有何物件?”封鬱竟信以為真。
蓮兮將瓶子奪回手中,欲收回袖裡,說:“瓶中空無一物,我……只是隨意拿紙封上罷了。”
方說著,指尖卻在袖中觸到了另一隻玉瓶。她頓時醒悟過來,將兩隻瓶子都取出,擺在茶案上一看,兩瓶雖形狀顏色大抵相同,玉色玉紋卻自然不可能一模一樣。她急急翻開瓶頸處有碧痕的玉瓶封口,只見其中躺著數個淺黃丸子,正是那一日王蕭給餘氏服下的藥丸。
怪只怪蓮兮把人家瓶子偷來撕了封口後,還擔心桂花香氣逸散,畫蛇添足又拿硃紅封紙封好瓶口,乍一看將封鬱手中另一瓶認作是自己袖中的。
“你又捉弄我!”蓮兮左右兩手各握著一隻瓶子,幾經比較之後,洩氣地說:“我那日是拿了你給王蕭的藥瓶子,但不過是想看看藥丸是何材質……而已。沒想到瓶子裡的藥丸都被吃光了。”
封鬱盤腿坐在案後,拿一隻手撐在膝上,側支著臉,懶洋洋笑道:“那既是空瓶,為何不扔?”
蓮兮無言以對,索性假作對他不理不睬,從右手瓶中取出一粒藥丸來,在鼻下嗅了又嗅,幾番研究下仍沒聞見什麼藥味。
封鬱只看著她笑,頰上淺淺印出一枚笑渦。
蓮兮乾脆眉頭一皺將藥丸含進嘴裡,那淺黃丸子入口即化,甜如蜜糖,一時唇齒間瀰漫起桂花的香氣。
“這……是什麼藥?味道倒像是桂花蜜糖……”
“這確是桂花蜜糖。”封鬱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我親制的,蓮公主吃著還可心麼?”
蓮兮愕然,一時沒領悟過來,怔怔問道:“那一日餘氏服下的是桂花糖?”
“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