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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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開關,回頭去看。
卻只見客廳裡漆黑一片。即便外頭的街燈會落進一段昏黃的燈影來,卻也都被傢俱分割成細碎的光帶,零落四處。便更顯得那些暗影處更為陰森可怖。
時年深吸口氣,勸慰自己:怕是疑心生暗鬼了吧。
上完了洗手間,到洗手池洗了把臉。走過S和瑪麗娜的房間,她還是停下了腳步,輕輕敲了敲門。
這樣的夜晚,連她都害怕,更別提獨自一個人睡在那個房間裡的瑪麗娜。
她還是想勸瑪麗娜過去她房間裡一起擠擠。
敲了幾聲門,門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睡熟了?
不可能,這不符合常規。就算再困再累,正常人也不可能守著一個剛剛死去的人的床鋪,睡到這種程度。
心上便浮起不好的預感。
時年手握住門鎖,回眸望了一眼周遭。
黑暗裡依舊無人。
她便伸手向鬢髮。長髮順滑,指尖輕輕一順,便將髮卡順下來。他將髮卡捋直,便利落地伸進了門鎖裡去。
康川大學的校舍古老,於是就連門鎖也還是毫無難度的球形鎖,髮卡只輕輕一別,便是悅耳的咔噠一聲。鎖簧被彈開,時年將髮卡戴回發上,慧黠一笑,兩手輕輕托住門鎖,無聲地開啟。
。
開鎖的本事,她實則剛上小學的時候就學會了。
爸當警察,是從基層做起的。她剛上小學的時候,爸還是派出所的片兒警。管片兒裡有不少手腳不乾淨的小混混,年紀都不大,卻都是派出所裡的常客。周圍鄰居都嫌棄他們,爸卻不嫌棄。爸說他們其實大多都是可憐的孩子,不是父母離婚;就是父母都在外打工,他們跟著爺爺奶奶長大,教育和關愛都缺位。
後來爸就把那幫小孩兒都組織起來,找了師傅教他們手藝。開始沒有地方上課,爸就把他們領到家裡來,把客廳騰出來給當課堂。
那幫善於撬門壓鎖的,手都好使,爸就叫他們學修車,學機床。後來許多人憑著這些手藝真的找到了不錯的工作,甚至多年之後,待得時年上了大學的時候,還有許多當年那幫小年輕成為了高階技工,甚至得了五一獎章的,提著重重的謝禮來看爸,一進門就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時年這“手藝”就是彼時跟那幫“巧手”的學的。
她只是覺著好玩兒,那幫小孩兒也是出於感謝爸,又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就用這個哄著她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