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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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捏起酒盅先抿了一口酒。
紹興加飯原本的酒液原本略帶酸味,加了話梅和冰糖進去,果然酸甜可口。再借著酒味兒,拈一枚泥螺進嘴,嘬出聲兒來——果然美味。
他便向她挑眉,以示讚許。
“好吃吧!”她開心得張起手來,有點小小手舞足蹈的模樣:“5A的大泥螺喲,沒沙,又甜又脆。再配上這溫溫的黃酒,真是愛死人了!”
他哼了一聲,嘴裡嚼著黃泥螺,便又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頭。
我心上的小姑娘……怎麼寵你也不夠。
。
紹興加飯是黃酒,醃漬醉泥螺的也是黃酒。
黃酒都是入口溫軟,不像白酒那麼有勁。可是這種感覺都是騙人的,黃酒的後反勁其實很大。兩人喝著喝著,時年便微微有些上了頭。
實則她自己也明白,未必都是這黃酒的問題,也是因為之前她想起了往事,有些傷心的緣故。
她暈暈地轉頭望湯燕卿:“湯sir,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知道我從周光涵的宿舍帶回了物證,卻隱瞞下沒交給你。以及,你是怎麼知道我怎麼將它放在右手邊的第一個抽屜?”
他側頭向她望過來。
染了微微醉意的她,頰邊酡紅。因了這紅,便將她鬢邊小小細細的絨毛都顯現了出來。柔柔的、軟軟的,淺金色的。
更有她一雙長長的睫毛,彎彎翹翹,如琴絃顫動不休。
他便又狠狠吞了一口酒,壓住心頭的澎湃。
“那麼簡單的問題,我以為你早就自己解開了。原來還一直壓在心裡,留到此時才問?”
“呃,”酒給了她勇氣,讓她面對著他能放鬆下來,她醉意闌珊地揮了揮手:“我也自己想了,只是沒想到,覺得自己,嗝兒,好沒面子呀。”
“嘁,”他忍不住笑起來:“這世上的推理永遠人外有人,推不到也未必是腦筋不夠用,只不過是缺少更充足的條件罷了。畢竟每個人的視角和資源不同。”
“就是很沒面子啊!”她卻小小執拗起來。
“本來,那天你唬住了小麥,我都將你的推理揭開了的說。”她目光掠來,卻又趕緊閃開:“……我本來以為我小小地贏過了你一點的說,卻就沒想到你隨即就又把我拍懵了。”
她垂下頭去,聲音小小:“不過你卻窩心,沒當著大傢伙的時候,而是隻有咱們兩個的時候……沒叫他們都知道你又把
我秒了,讓我保留了面子。”
這樣的她,那麼真實而又可愛。
他便笑起來:“我知道你有物證瞞著我,實則從那天你從周光涵的宿舍樓走出來,就已經發現了。”
“啊?”時年大驚:“那麼早就發現了?”
他含笑點頭:“你從樓門出來,目光第一次與我相撞,便下意識伸手按了按裙子的口袋。”
“然後穿過過道、大草坪,你回頭看我是否跟上來了,途中你又各自再按了一遍口袋。”
“接下來是回到車上。你坐好之後,我幫你扣安全帶。那個曲起腿來的姿勢,以及我與你距離的拉近,都叫你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再度按了按那個口袋。”
“最後……你要在車裡換回職業裝去。我下車之前看你一眼,你又下意識按了按那個口袋。”
笑容逐漸擴大,他面上眼裡也終是染了淺紅的醉意:“嗯哼,你瞧,你已經這麼明顯了,我還怎麼能裝作看不出來?”
時年面上便轟地燃燒了起來。
原來她的小動作那麼明顯了麼?虧她還自詡是警察的女兒,原來竟然出了這麼多紕漏還不自知。
“接下來,那天我站到你辦公桌旁邊的時候,你的臉不自覺地轉開45°角,避開我的目光。而且你的目光還下意識落向右下角去,那裡正好是你辦公桌右手邊的第一個抽屜。”
他笑著攤攤手:“喏,所以我就知道你藏了那個東西是帶到辦公室去了,而且就放在右手邊第一個抽屜裡。簡單吧?”
。
這一刻,時年產生了跟小麥一樣的想法。
真的好簡單,聽起來那麼簡單,可是——事先以她的眼力卻竟然也完全都沒參透。
這就是推理天才,與笨拙地只知道按照推理的理論去套現實情形的區別。
推理是形式邏輯,是理論,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就是每日的思維方式,是信手拈來;而對某些人來說,只是教條刻板的公式,每一次使用都晦澀不堪。
他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