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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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原來我們都錯了,受害的不是無辜的女大學生,而是能用筆當成刀的女記者。”
“由此我們未免有理由懷疑,馬克不是無緣無故與你起了衝突,而是你首先欺騙在先,當馬克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後,因為頓感受騙,或者是私隱受到了侵。犯,才會被激怒。”
安澄皺眉,忙起身:“反對!這是辯方律師自行臆測。”
向遠反唇相譏:“法官大人,方才您也聽見了旁聽席上的抽氣聲。還有法官大人您自己,以及在座的陪審員們,難道你們沒有與我一樣生出這樣的疑問?”
法官緩緩點頭:“反對無效。請控方證人回答辯方律師的提問。”
時年輕輕咬唇,凝視住向遠的眼睛:“首先我身為記者到康川大學去,不是為了欺騙誰,或者挖誰的私隱,我是為了康川大學一連串的學生命案去的。此為公義,不為私利。”
“其次……”
向遠卻打斷了時年的解釋:“對不起,控方證人,我沒有問你到康川大學做什麼去了。請你直接回到我的問題:是不是因為我的當事人發現了你的記者身份,他才因被騙而對你發了脾氣?請你只直接回答我:Yes,還是No。”
時年深吸口氣,只能回答:“是。”
“哦……”旁聽席上又是一片低低驚呼。
眼見開局不利,時年自責地緊緊攥住了手指。本來還很有自信,以為上庭之後能將馬克的傷害指控直接坐實,卻沒想到在這樣司法制度下的專業律師面前,她連完整陳述的機會都不會有,只能對著律師設計好的質詢說“是”或者“否”。
她歉意地遙望安澄一眼。安澄朝她點點頭,以示安慰。
向遠走到陪審席面前,凝望每一個陪審員:“首先我不想詆譭記者這個職業,記者是無冕之王,多少社會的真實都是由他們揭露而出。可以說在捍衛正義,保障民眾的知情權方面,他們甚至做得比警方還要多。”
“可是我們卻又不能不留意到,隨著時代的發展,記者們無冕之王的頭銜上也開始越來越多地攏上一些陰影。比如記者利用採訪權對於受訪物件私隱的踐踏,比方說記者們為了追求新聞效應的無所不用其極、無孔不入,都讓我們對記者這個職業開始生起防備。尤其是出身名門望族,或者自身擁有媒體追逐的資源的那些人,對記者就更是本。能地心存戒備。”
向遠一指馬克:“我的當事人正是如此。自身為名門林奇家族的繼承人,同時又正在大學裡安靜地學習,行事一向低調,不喜歡被媒體追逐。所以當他聽說自己一直喜歡的女生原來是記者,原來與他過往甚密有可能是為了刺探他身上的新聞資源的時候……我的當事人,血氣方剛的大小
夥子,是當真有可能發脾氣的。就如同你們在座的每一位血性男兒,你們說是不是?”
陪審團裡的幾位男陪審員便都笑了,顯然已經被向遠說服。
向遠趁機引導:“所以傷害的事實是發生了,可並不是我當事人的蓄意所為,更與所為的謀殺指控毫無關聯。”
他說著瞥了一眼安澄,向法官鞠躬:“庭上,我暫時問完了。”
。
安澄起身盤問。
安澄立在時年面前,用平靜的目光安慰時年,叫時年平靜下來。
安澄問:“方才辯方律師說了,被告對你的傷害是因為發現了你是記者,他一時義憤之下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麼證人請你告訴我,在你們的交談過程裡,你發現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緒失控的?或者說,是說到了什麼內容的時候,他開始發怒,從而導致了後來的攻擊行為?”
安澄問得好,時年心下稍稍安定。
“我不會忘記的:事實與方才辯方律師所說的稍有出入。關鍵點不在於他發現了我是記者,而是他在向我親口承認了是他殺死肖恩之後,發現了我在偷偷錄下他的口供時,他才發怒,才上來卡住我的脖子的!”
安澄滿意一笑,不多發揮,只將矛頭重新集中,便含笑退回座位:“庭上,我也暫時問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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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之間,陪審團的成員面色表情各有變化。
湯燕犀急忙問湯燕卿:“怎麼樣?”
湯燕卿緊緊盯著那十二個陪審員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也稍稍鬆了一口氣:“時年剛公佈身份的時候,是十二個一邊倒,都對時年表現出了不滿和懷疑;不過安澄盤問過後,已經有五個改變了立場,被成功引導到了謀殺指控的深層次原因裡去。”
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