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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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不慣警局內部論資排輩的那些所謂的規矩,可是老喬畢竟是警察,且是資格老的警察,她忍不住想要維護。
湯燕卿便笑了,停下腳步來正色望住時年:“我是氣他,可是我如果說我是真心尊敬他的,你信不信?”
時年想了想,坦率搖頭:“不信。”
“噗……”湯燕卿被她的坦率給嗆著,挑眉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我自己這麼說其實也多少有點自我懷疑。我對他的感情,應該還是該用兩分法:我尊敬他身為警員的敬業、專注,可是我不喜歡他仗恃著老資格的墨守成規,而且明裡暗裡總想打壓我用行為分析來進行辦案。”
時年這才點頭:“這麼說還差不多。這回我信了。”
。
羅莎的車子曾經被湯燕卿撞過一次,所以湯燕卿本來該對羅莎的車子很是熟悉。可是今兒停在路上的車子卻並不是那輛大紅的米亞達,而是換成了寶藍色。
湯燕卿一看就笑了,吹了聲口哨。走過去拍拍米亞達的P股,找見了曾經撞擊的舊痕。
他要撞車就得撞出水平來,留下“永久傷害”,於是他是照準了米亞達後部圓潤弧線的最凸起部分撞過去的——這個部位的撞擊,用工具很難找回原本的弧線來,如果非要完美的話,需要找手藝極棒的技師,用手工來敲鈑金。
這樣手藝的師傅,勞斯萊斯廠家就有,不過當真要找這樣的技師來手工敲鈑金的話,等那段弧線找完美了,要支付的工時費也要超過車子本身的價值了。
他既安著這個壞心眼兒,於是仔細一瞄就找著了那個沒辦法完美復原的凹痕。
顯然羅莎送去修車,同時便也將噴漆顏色換了,換成了跟向遠、時年一樣的寶藍色。
他用手摸著那凹痕,什麼也沒說,只歪頭去瞧時年。
這緣故,時年心下便也
都明白,忍不住小小地嘆息。
不過所幸,昨晚隨著那一紙協議書,那一切都過去了。如果羅莎今早沒有遭遇車禍的話,那今天原本該是她們新生活的美好開始。
湯燕卿便沒說什麼,而是轉頭去找鑑證科的同事,問車子的情形。
鑑證科的同事說:“我們會同交通局的同事一起查勘現場,以及車子本身的機械狀況。基本排除車子機械故障的可能,也就是說排除人為動過手腳的懷疑;交通局同事也同時給出結論:說路面的輪胎劃痕、油漬等痕跡也都說明車子本身並沒有機械性失控的跡象。”
湯燕卿微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說傷者出了事故的原因,更可能是出在她主觀操控的失誤,或者是精神上的溜號?”
鑑證科同事給予了肯定答覆:“至少從目前的痕跡物證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
“這倒也可以排除阿遠的嫌疑了。”時年略感欣慰。
湯燕卿偏首望過來:“聽你這語氣,難道之前也曾真的以為向遠有嫌疑?”
時年被問的一怔,第一意識想要否認,卻還是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垂下了頭:“是,我潛意識裡是有一點點這樣的懷疑的。因為我明白華堂對於阿遠的重要,也擔心羅莎是故意用這個向阿遠逼宮,阿遠若一氣之下是有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
“再說昨晚他找我來簽字離婚都是很晚的事情了,也許他在之前也曾動過別的心思……”
時年深深垂首:“我錯了,對不起。”
四年婚姻帶來的陰影,還不會這麼快經過一。夜便全都忘記,所以她對向遠還是帶了一點點先入為主的成見。
“不會是向遠。”湯燕卿則仰起頭,眯眼望向湛湛青空:“因為羅莎也不會是真心地想要害他。既然羅莎不會趕盡殺絕,向遠一向愛惜羽毛,又怎麼貿然做下謀殺的事情來。”
“對哦!”時年一震,回首去望羅莎的車子:“羅莎將車子都換成了與阿遠的寶馬、我的MINI一模一樣的寶藍色,從中可見她地阿遠的執著;就連她現在還穿在身上的套裙,都是寶藍色。她如果想真的操控合夥人會議趕走阿遠,她怎麼還會這麼穿呢?”
時年輕輕閉上眼睛:“再說我昨晚給她親自打了電。話,所以她今早上穿這件套裙,只會是去修正原本的想法,她不但不會再針對阿遠,反倒會在合夥人會議上幫阿遠一同熬過難關。”
“沒錯。”湯燕卿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顏色的選擇,也會透露出人的微妙心理。這本身也許不是典型的刑偵證據,卻有可能更貼近事實,因為所有真正的秘密都是藏在人的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