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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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這個任務是他的,與她無關。
收束停當,外頭傳來暗號,是李樂文果然離開了。
時年便不由得緊張起來,低聲急問:“槍,我不會用,怎麼辦?”
是可以胡亂開啊,可是要是誤傷了自己人,尤其是孩子,那可怎麼辦?
他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將她緊張得冰涼的手指按回去,讓她重新穩定地握緊了槍。
“你會的。”他瞳色幽深,平靜而穩定地凝注她:“你一定會的。別忘了,你自己是警察的女兒。從小到大,你一定無數次見過你父親的佩槍,也一定見過你父親開槍的。那個畫面已經都刻印在你的腦海裡,你只需循著那個畫面瞄準、扣動扳機就夠了。”
時年微微怔住,心下隨即悄然湧起暖意。
他說的沒錯,她是警察的女兒,她小時候見過爸的佩槍,也見過爸開槍。
曾經那些年月,中國的槍支管控還沒有那麼嚴格,所以爸還有機會下班將佩槍帶回家來。便有鄰居和親朋的小男孩兒好奇,爸便將子彈卸掉之後,將槍給他們看。那些男孩子幾乎是用膜拜的目光盯著那槍。
還有鄰居家半大的孩子小時候都愛玩兒氣兒槍、火藥槍。出於對警察的崇拜,也時常邀請爸去露兩手。打的目標不外是易拉罐、啤酒瓶之類的。爸雖然每次都教訓那幾個小子,警告他們不許亂玩兒槍,但是每次給他們表演也都極其認真。
時年便微笑起來。他說得對,爸的這些畫面全都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腦海裡,一板一眼、每一個細節,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湯燕卿看見她笑,便也跟著笑了。剋制地輕輕擁了她一下,柔聲說:“去吧。”
她回眸看了他一眼,四目相投的剎那,只覺心潮起伏。
便趕緊垂下頭去,開門跟著店家到了隱秘的後門,悄然跟了出去。
遠遠地墜著李樂文。
這交戰的國度,夜晚格外黑暗,路上沒有路燈,唯有路邊難得開著的店鋪的窗子裡透出的燈光,以及路邊停靠的各派勢力的車子開啟的車燈光。這樣的燈光環境也不利於看清人的臉,於是她幸而一路都沒有被李樂文發現。
跟蹤的過程裡,她也重複著湯燕卿的話,只在腦海裡搜尋爸的模樣。
她將自己當成爸,將自己融入爸給她講過的那些破案過程中爸的形象裡去,於是神奇地忘記了自己在這方面的青澀和笨拙,反而變得沉著冷靜,異常機敏。
一路成功地跟著李樂文到了那幢破敗的樓房,她心下悄然地明白:湯燕卿給她說的那番話不是海市蜃樓的鼓勵,而是紮紮實實的心理暗示法。
人都有潛能,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潛意識裡。若有人能幫你引導得法,那份潛能就能被挖掘出來、發揮開來。
冷靜觀察整幢廢墟大樓的形勢,她發現四周都是被炸坍塌了的牆垣。而就因為是牆垣了,所以對方並沒有人格外防備。她橫心,悄然攀上了牆垣去。
隔牆有耳,只要藉助適當的工具便也不難做到。本地找不到太精密的監聽裝置,可是湯燕卿在美容院裡塞給了她一套聽診器。她將聽診器按在牆面上,仔細傾聽。
裝置略微初級,可是她可以不在乎他們在說什麼,她只要從那些音高不同的聲波里尋找到小女孩兒的嗓音就夠了。
………題外話………【吃塊糕,喝杯咖啡,第二更稍後就來~】
☆、435。439我等著看你粉身碎骨(2更)
隔著牆壁,聽診器裡傳來裡面嚶嚶嗡嗡的聲響。時年屏息凝神,終於從裡面分辨出了小女孩兒的嗓音!
孩子的音調較高,與周圍的聲波差異較大,於是分辨起來並不難。時年小心翼翼要分辨的是,她有沒有在哭。
她仔細傾聽,叫她安慰的是,牆內的孩子正在笑!
她不知道,牆內的李樂文也是被解憂的憂傷所感染,不忍心看她說那些大白的故事,於是故意扮演起大白來跟解憂說話,逗得解憂銀鈴似的笑。
時年暫且放下心來,便伏在牆垣的遮擋裡,回眸去尋湯燕卿砦。
她知道他一定會跟來。
確定瞭解憂就在裡面,接下來就可以動手解救了鰥。
就在她貼著牆壁傾聽的時候,湯燕卿其實是在收拾外頭那些暗哨。不能開槍,他只用匕首,勒住脖子後將匕首扎進那些人的腎臟部位,讓疼痛迅速佔領他們的神經,叫不出來,然後迅速迎向死亡。
這跟他當警員時與嫌犯的動手原則完全不同。辦案對付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