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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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一個慵懶的嗓音從人群后面傳進來:“她在找人。”
這縷聲音不大,可是卻叫時年雙耳瞬間轟鳴。
幻聽了是不是?怎麼可能?
她抬眼望過去,只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從人縫兒裡鑽了出來。脖子上竟然套著條圍裙。
解憂便歡聲叫起來:“小燕子!”
時年則傻了。
那雙剛攥起來的手,趕緊抬起來去抹了抹眼睛。
這個朝她慵懶地越走越近的人,不是湯燕卿,又是誰啊?
門廳的距離其實就那麼短,他的腿又那麼長,三步兩步就已經走到了眼前。時年視野裡還在模糊著,手腕就被他捉住了。他輕哼了一聲,手指穩定有力地便捉了她跨進門來。
原來跨回記憶的距離,不是長長的六年,也沒有那樣的遠隔重洋,而只是這樣的只需一步而已。
爸,還有曾經的自己,我回來了。
我很好,你們,也好麼?
。
時年走進門檻去,大家便都迎上來。她一一握手、鞠躬、致意。他則一點都不面生,就大方地陪在她身邊,還順手從祈修齊的懷裡接過了解憂。
故人們跟時年說完了話,自然地問到解憂,他便再自然不過地代為解釋說:“我們的女兒。”
客人們寒暄過後,終於一個一個告辭而去。時年還有些眩暈,回眸看他,總有些如在夢裡般的不真實。
他便笑笑地挑眉:“要捏捏麼?”
時年這才臉紅起來,垂首問:“你怎麼會來的?你怎麼能來的?”
就算那邊的工作難不住他,可是身為警員要堂而皇之地入境,總歸需要個理由啊。
祈修齊站在門口送完了最後一位客人,回來將門鎖好,才衝湯燕卿翻了個白眼兒,然後走過來報功:“是我跟局裡打報告邀請他來的。誰叫人家是M國警方著名的年輕華人行為分析專家呢,咱們這邊相關的科目剛起步,我就請人家過來講兩節課。”
“人家出身好,局裡也賣他二大爺的面子;況且當初因為Father的事兒,咱們兩邊也有過合作,於是這事兒就這麼順當批下來了。”
祈修齊說著湊近時年耳朵:“當然,紀律還是有的,所以局裡要求得有人24小時‘陪同’。”
時年一挑眉:“人呢?誰陪同?”
祈修齊深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然是苦命的我唄。”
他一臉哭相:“師妹,你說我這叫不叫替他人做嫁衣裳?”
祈修齊唱唸做打夠了,湯燕卿已經看不下去了,便上前用肩膀隔開了祈修齊,說了聲:“沒錯,齊齊繡花繡得挺好的,跟東方不敗有的一比。”
祈修齊也不客氣,揪住湯燕卿的圍裙問:“你的飯也做的不錯啊,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別光說不練,怎麼樣了,飯做好了沒?”
時年紅著臉,兩眼亮晶晶地觀賞他們兩個鬥嘴,看完了便抱過解憂來,兀自陪著母親去了,不理他們兩個碎嘴的男人。
。
回到家的第一個晚上,儘管湯燕卿兩眼亮晶晶地,時年也沒理他,陪母親一起睡。
母女兩個帶著解憂睡在爸媽曾經的主臥,將她的房間給了湯燕卿和祈修齊。
可憐的祈修齊,既然答應了局裡要24小時“陪同”,晚上就也得跟湯燕卿共枕而眠。
夜色深了
,可是除了解憂之外,其實誰都睡不著。
時年輕輕握住母親的手:“媽,咱們回家了,真好。是不是?”
許心箴輕輕地哽噎了一聲:“從前不敢回來,是因為覺得你爸不在了,我怕這房子裡空落落的……可是回來了才知道,你爸他,其實還在這裡。”
時年的淚便又滑落了下來。
再加上此前關於皇甫華章的種種,便也更覺媽的話說得對。
兩人又說了關於當年,關於爸的許多事,母女兩個一起流淚,一起笑,也一起唏噓。終於都說累了,時年猜忽地咕嚕翻身過來,在夜色月光裡盯住母親的眼睛。
“媽……你竟然都記得;而且,竟然全都說得這樣清晰。”
許心箴登時有些尷尬,想要轉過身去,像個小姑娘似的害羞。時年卻一把抓住,低低地笑:“媽,我沒猜錯,是不是?”
“其實,從上回媽有意無意說出段勝軒來,讓我留意到他有可能就是協助皇甫除了老佛爺的人……我就覺察到媽也許已經康復了;或者說沒有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