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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我真的是來買東西,僅此而已。”
他的話音飄落,燕翦一把就抓起手邊的歙硯來。
她也顧不上硯臺裡還有磨好的半池子墨,指頭尖兒都浸成了黑的。歙硯石頭上那天然的眉紋幾乎像是她指甲掐出來的。
簪花也嚇著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趕緊上前攥住,低聲勸:“燕翦,手上都是墨,小心染了好端端的衣裳!”
燕翦用力用力地吸氣,朝他高高揚起頭:“是麼?那先生挑選完了麼?先生這麼裡裡外外都繞過三圈兒了。既然是誠心惠顧,請帶著挑選好的商品結賬離開吧。小店要打烊了,不好意思。”
詹姆士左邊眉毛高高揚起:“打烊?你歪頭掛著的銅牌上銘刻的營業時間卻還不到。”
燕翦從牙縫兒裡擠出來:“……東主有喜,提前打烊,不行麼?”
詹姆士複述了一聲:“東主有喜?”
燕翦渾身冰涼:“是啊,臨時東主,就是我。我有喜事,要提前打烊,你管得著麼?”
簪花小心走到詹姆士身旁:“先生,請問看好哪件了?我幫你結賬。”
詹姆士只好胡亂指了架子上一尊藍釉的佛頭:“就那個吧。”
簪花趕緊嘴甜地稱讚了一聲:“先生眼光真好。那佛頭上的藍釉不是普通的化工釉,是古老的青金石磨成粉做成的。青金石是藥師佛的法寶,能護佑先生身體健康。”
詹姆士結賬走了,燕翦還餘怒未消,指著空下來的架子吩咐簪花:“把那個老樹根雕的鐘馗擺上頭。對,最難看的那個!”
。
詹姆士回到住處,本是隨便將佛頭丟在一旁。
可是說也奇怪,洗完澡吃過了晚飯,還是忍不住給拎回來,開啟了包裝紙。
佛教理念更容易切合東方人的思維方式,對他本來沒什麼吸引力。可是中古那店裡擺的大多數是這些玩意兒,他也無從選起。也許選中它,只是因為它也是藍色的,正好對應上他的眼睛。
藍色的眼睛,只看得見藍色的佛頭。這或許也是一種她所說的緣分。
他捧著佛頭四處看了看,將架子清出一個空位來,將佛頭擺上去。
佛眼低垂,悲憫塵世。
他看了會兒,還是看懂了那神色裡的意味,便嘆了口氣。
這塵世裡掙扎的人,誰心裡沒有髒汙,誰不曾也在某些時刻祈盼過,能有人垂憐、救贖?
這樣想想,他卻又忍不住皺眉。因為這樣的思緒會讓人覺得自己渺小而軟弱。
他背過身去,不再看那佛頭,而是回憶今天的事。
反思過後,不由得長眉皺緊。
他今天這是又幹了什麼?本來去那店裡是想設法修補跟湯燕翦的關係,可是事實上兩人的關係豈不是越鬧越僵了麼?
………題外話………【早晨第二更】
☆、364。364只為再說“我愛你”(第二更)
小華萊士的案子上庭,媒體都在聚焦。
時年代表《深喉》前去採訪,在庭審現場也遇見了代表《黑幕》的小鯢。
小鯢主動上前打招呼:“Hour姐,我是小鯢。從前跟熊姐的小鯢,Hour姐多多照顧。”
時年心下悄然一嘆息。當日她和熊潔因為採訪湯燕卿而在媒體坐席彼此互嗆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是這麼快眼前的人就換成了新人。
一個媒體當然不會因為一個記者的死去而倒閉,可是此時面對著另外一張面孔卻讓時年十分不適應。儘管眼前的小鯢是主動上前來打招呼,比熊潔不知客氣了多少倍,但是時年還是忍不住會想念當日熊潔的唇槍舌劍。
時年微笑:“小鯢你太客氣了。你現在是主筆,你的許多稿子我都有拜讀,十分厲害。鯴”
小鯢卻聳了聳肩:“可是Hour姐也知道的,傳媒界看的不僅是筆頭,還要拼人脈。筆頭再了得,倘若沒有人脈,挖不到資源,那也一樣只能墊底;反過來就算筆頭略差,只要有足夠的資源,一樣可以順風順水。”
時年倒也點頭。傳媒業是一個論資排輩的行當,倒不是說要熬年頭,說的是要積累人脈和資源。小鯢是取代了熊潔異軍突起的,但這是在艾利的強行扶持之下。小鯢自身畢竟資歷尚淺,在業內沒什麼太多的資源,所以一旦失去艾利的支援,難免就會碰壁。
這樣的事情,時年自己也曾感同身受,於是拍拍她肩膀鼓勵道:“別灰心。任何人的資源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時間是最好的鋪路石。只要你